“乖乖,這咋回事兒啊?” “好像是傻柱踢壞大茂的事兒被人家發現了。” “雨水那個未婚夫好像是個公安,這肯定不能忍啊。” “不對啊,那輛自行車不是傻柱給雨水買的嗎?” “嗬嗬,就傻柱三天兩頭給賈家送錢,他能舍得給雨水買車,這你都信?” 院子裡的鄰居們交頭接耳的攀談起來,有些人看不慣傻柱的,說話的聲音難免大了一點。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哎呦,那以後何家豈不是要絕,絕那個啥了?” 眾人聞言,都是暗自搖頭,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更多的是何雨水感到不值。 傻柱就不用說了,給寡婦拉幫套,媒婆知道了之後,最近兩年都懶得登門拉媒。 現在又把人家許大茂踢成了絕戶,以後保不齊是要抓去勞改的。 何雨水本來自己談了一樁好姻緣, 可今天這麼一鬧,大家都知道她被婆家嫌棄了,而且還有個犯錯誤的哥哥,以後相親對象怕是都不敢要她咯。 這要是兄妹倆都找不到對象,那何家可不就是絕戶頭嘛! “好啦好啦,不要亂嚼舌根,都回家去!” 易中海見大家越討論越離譜,還扯上了什麼絕戶的話題,臉色瞬間降到了冰點。 他這麼一吆喝,大院裡的人相視一眼,紛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趙天來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胡大海提著一瓶牛欄山找過來,還帶了一個鹽水花生當下酒菜。 聽到何雨水因為傻柱的事情被退婚被分手,趙天來是有些吃驚的。 “奇怪,她那個對象家裡是怎麼知道傻柱的事情的?” “那家人身份可不簡單。” 胡大海抿了口酒,道:“剛剛你是沒在,那家人穿的可不簡單,她那個對象是個公安,那老頭估計也是個大領導,走起路來跟咱們廠裡李副廠長一個德行,關鍵是那個婆娘,嘖嘖嘖,看我們跟看特麼泥腿子一樣。” “而且啊,聽說傻柱打許大茂的事兒已經立案了,公安正在查呢。” 趙天來眉頭一挑,忽然腦海裡閃過許富貴那張蒼白而又陰鷙的老臉,還有那天許如雲跟他說過的話。 說是要讓傻柱也嘗嘗絕戶的滋味,隻是沒有想到許富貴的報復來得這麼快。 這才剛剛回到四合院,就把何雨水的姻緣給她拆散了。 那下一個該輪到傻柱了吧? 也不知道許富貴打算怎麼對付傻柱。 兩人喝了一瓶牛欄山,胡大海便起身告辭離去。 最近幾天他跟著趙天來賺了14塊錢,有他小半個月的工資多了,對於趙天來也是本能的親近。 離開之前,胡大海附耳說道:“你等著瞧啊,一大爺這次怕是坐不住了,他們還有的鬥呢。” 趙天來嗬嗬一笑,抬眼看向對門的易中海家裡,剛好看到易中海提著一袋子什麼東西,看樣子是要去後院。 這個時間點去後院,應該不是找聾老太太,估計是要拉攏劉海中一起對付許富貴呢吧。 正打算關門的時候。 隻見何雨水失魂落魄的從垂花門走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空蕩蕩的盒飯,盒飯的水一路滴落,盒飯都沒有洗乾凈。 易中海見到她,停下腳步,待何雨水走近了,才開口喊住她,問道:“雨水,你哥現在怎麼樣了?” 何雨水抬頭看向易中海,抹了下眼角,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徑直回了家。 易中海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得愈發深了。 · 翌日。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中院突然傳來一陣求救聲。 胡大海等人跑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大媽從何雨水的房間踉蹌著出來。 “哎呦,快救人啊,雨水尋短見了……” 胡家就在易中海家和傻柱家中間,離得也近,當即也顧不了那麼多,胡大海拉著媳婦兒就沖進了何雨水房間。 進去後,夫妻倆都嚇了一跳。 隻見何雨水臉色蒼白的趴在炕上,嘴巴裡冒著惡臭的泡泡,嘴唇烏青發紫,好在胸口還在浮動,人還沒有死。 一大媽驚慌失措的跑回家,不多時,一大爺易中海也披著衣服跑了過來。 胡大海簡單確認過後,沉聲道:“一大爺,是老鼠藥。” “什麼?” 易中海臉色大變,急忙喊道:“那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送醫院啊。” 這會兒院子裡聽到動靜的鄰居們也都紛紛跑了過來,幾個大媳婦兒小嫂子一起努力,把何雨水抬上了一塊門板。 胡大海還有院子裡的幾個男人,以及易中海,一起抬著就往醫院跑去。 趙天來因為習慣了在現代時空過夜,沒有參與行動,但這會兒也沒有人會在意他,都想著千萬不要有事,畢竟人命關天。 等到趙天來‘睡到’日上三竿,推開房門的時候。 他才得知何雨水半夜吃了一包老鼠藥,要不是一大媽知道她昨天一天沒吃飯,早上想起來去關心一下,隻怕人已經沒了。 何家兄妹一同住院,身為一個大院裡的鄰居,怎麼說也該去露個臉。 按照易中海的意思,每家還要輪流派一個人去醫院照顧兄妹倆,對此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 傻柱腿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少說還要躺他個兩個多月。 何雨水脫離了危險期,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家裡又沒有人跟床照顧,總不能看著他們兄妹餓死。 於是,在易中海的一番安排下,院裡每天安排兩個大媽,分別照顧傻柱和何雨水。 趙天來早上去軋鋼廠報個到,中午吃完飯後,就提著兩個小網兜的蘋果來到醫院。 走進病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天來啊,你一個人來的嗎?”一大媽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趙天來看了一眼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何雨水,輕輕將一兜蘋果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一大媽,有啥事您就吱個聲,我能幫的盡量幫。” “唉,事兒倒是不多,就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現在還有點迷糊呢。” 畢竟是個一起相處了一二十年的街坊鄰居,她也算是看著何雨水從小長大的,眼見何雨水尋短見,心裡難受也正常。 趙天來安慰了幾句,見自己留著也沒事兒,就起身想要告辭。 篤篤篤! “請問何雨水是這個病房嗎?” 回頭看去,隻見一個長得有點勢利眼的姑娘探頭進來,雙頰有些凹陷,一副天生營養不良的樣子。 一大媽見到來人,笑著應道:“是海棠來啦,快進來坐。” 原來這就是於海棠? 趙天來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感覺顏值也就一般,比劉茜茜差了十萬八千裡,這是怎麼成為軋鋼廠廠花的? “咦,你不是采購科那位趙天來同誌嘛!” 於海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廠門口換糧票的帥小夥兒,眼裡不由得迸發出幾道精光。 趙天來勉強的笑了笑,回頭跟一大媽說道:“一大媽,我先回去上班了,有事兒您在院裡吱一聲。” “行,上班要緊,你先回吧。” “誒,等等,趙同誌,我跟你一起走~” 一大媽:“……” 你這不是剛來嗎? 剛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