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派出所。 “同誌,您可一定拿好了,車牌丟了可以補辦,本子要是丟了,回頭可不好整。” “行,謝謝公安同誌提醒。” 趙天來將小本子塞進褲兜裡,摸了摸固定在前輪擋泥片兒上的車牌,心裡美滋滋的。 “這下子出門上班什麼的就方便了。” 將兩個小豆丁抱上車,喊道:“走咯,回家咯。” 小翠和小虎也激動的附和起來,“肥家,肥家~” 叮鈴鈴! “趙天來,你等等我。” 趙天來剛剛騎出去十多米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回頭瞥了一眼,不由得眼前一亮。 好在今兒周末,路上行人本來就多,他也不敢騎太快,這會兒看到來人,趙天來急忙單腳剎車。 “你咋一個人來了呢?” 劉茜茜停在三人身旁,看了一眼趙天來懷裡的小翠,還有後座的小虎,好奇道:“這誰家孩子啊?” 趙天來摸了摸小翠的頭,應道:“院裡同事的。” 劉茜茜明顯鬆了口氣,笑靨如花的說道:“小妹妹要不要坐姐姐的車,我送你回家啊。” 小翠看了看趙天來,又看了看劉茜茜,果斷搖頭。 盡管這個姐姐長得很漂亮,可奶奶說過,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陌生人,萬一是人販子就死定了。 劉茜茜也不生氣,嘿嘿一笑,這才回答趙天來的問題,道:“小蓉她們沒空,讓我幫忙把東西帶回去,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 趙天來點點頭,朝四合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那走吧,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了。” 劉茜茜心虛的看了他一眼,見趙天來沒有繼續追問,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 其實,小蓉她們幾個死活要跟過來,是她苦口婆心的找了一堆理由,才攬下了單獨過來交易的活兒。 為的就是跟趙天來有個獨處,加深彼此了解的機會。 過完年她就20歲了,家裡天天催著她去相親,不是那個叔叔的兒子,就是那個阿姨的兒子,她基本都認識。 劉茜茜不想在圈子裡找對象,正好遇到了趙天來,合眼緣不說,還很有安全感。 現在就看趙天來對她是什麼感覺了,劉茜茜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爭取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騎著車回到四合院。 趙天來見到四合院門口圍了一圈兒人,心道: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讓讓,讓讓。” 趙天來沒好氣的喊了兩聲,看到三個大爺正在質問胡大海,蹙眉道:“大海哥,不找人搬進去,在這裡磨蹭啥呢?” 胡大海苦著一張臉,指著易中海道:“一大爺說等你回來後,問清楚了才能搬進去。” 趙天來看向易中海。 而易中海則是發現了趙天來身後的劉茜茜,一張老臉瞬息萬變之後,笑著說道:“嗐,既然是天來買的,那準沒錯,快搬進去吧。” 趙天來看了一眼易中海,又回頭看向劉茜茜,總覺得易中海忌憚的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小丫頭。 劉茜茜見他看著自己,笑道:“乾嘛,乾嘛這麼看著我?” 趙天來搖了搖頭,讓胡大海趕緊找人搬進去。 院子裡幾個交好的人家紛紛上前幫忙,閻埠貴也招呼閻解成和閻解放兄弟倆上前。 趙天來見狀,沒好氣的喊道:“要那麼多人乾什麼,就一臺縫紉機,大海哥,你們幾個搬進去就行。”他指著老錢嬸子的兩個兒子。 眾人見狀,紛紛讓開一條路。 三個人沉聲一喝,縫紉機像是頭回上門的大姑娘花轎子,在眾人的注目禮中,一路搬到了中院。 趙天來推著車在後麵跟著,見到胡大海要搬到自己家裡,急忙喊道:“大海哥先搬你家去,衣裳做完了再給我搬回來。” 好家夥。 自己這間廂房可是金手指,哪能讓人隨便進進出出的,到時候桂花嫂子天天過來做衣裳,豈不是自己一點操作空間都沒有。 所以,還是暫時放在胡大海家裡好些,反正也不怕他們家不還。 “這,不好吧?”胡大海有些遲疑。 趙天來知道他的顧忌,直接扭頭看向人群中的吳老太。 吳老太像是接收到了什麼訊號,上前道:“搬我屋裡……桂花啊,你把我屋裡那個臉盆架子搬出來放門口,地掃乾凈兒的,別把縫紉機給弄臟了。” 桂花嫂子一聽真搬自己家裡,激動得差點驚叫出聲,急忙應了一聲,提著掃把著急忙慌地跑進了吳老太的小屋。 這時,不知道閻埠貴哪來的小心思,拉著趙天來說道:“天來啊,胡家屋子那麼小怕是放不下,要不放我家吧,你解成弟弟他們屋裡還有一大塊空地兒呢。” 胡大海一家聞言,頓時停下了動作。 趙天來有些好笑的看向閻埠貴,又掃了一眼眼巴巴的閻解成和於莉夫妻倆,直言道:“免了吧,我怕您找我收那塊空地兒的租金。” 院子眾人一聽,一時間笑得人仰馬翻。 閻埠貴卻覺得很正常,一本正經的算計道:“你這孩子,我能要你多少租金啊,隻要你縫紉機免費讓我家用幾次,再一個月給個5毛錢就夠了。” 眾人瞬間止住了笑,都是難以想象的看著閻埠貴,感情您還真要收租金啊! 至於老閻家幾人,則是麵麵相覷,覺得丟臉無比,低著頭溜回了前院。 於莉更是恨不得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要錢不要臉的公公呢? · 易中海家門口。 賈張氏伸著脖子,問道:“老易,伱說這個趙天來哪來的票,這嶄新的自行車和縫紉機可不便宜啊。” 當初她家東旭娶秦淮茹的時候,買的還是二手的縫紉機,就那不知道過了幾手的玩意兒還要80塊錢呢。 這嶄新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僅要錢,還得要票。 再加上那臺自行車,怎麼說也得三四百吧。 賈張氏一想到這麼多錢就換了這麼兩個鐵疙瘩,心臟就止不住的疼,盡管花的不是她的錢。 易中海臉色陰晴不定,目光落在趙天來身後笑盈盈的劉茜茜身上,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倒是聾老太太眼尖,提醒道:“賈家的,多的就不要想了,趙家小子不是那種不知所謂的人,既然他敢正大光明的把東西拉回四合院,就證明他的東西都有出處,你別整什麼幺蛾子,回頭再連累中海跟著你受罪,仔細你的皮。” 賈張氏最怕的就是聾老太太,聞言乾笑了兩聲,悻悻的湊到了胡大海家門口,跟幾個大媽一起湊熱鬧去了。 聾老太太見她離開,這才對易中海問道:“怎麼回事兒,那個姑娘有問題?” 易中海點點頭,沉聲道:“趙天來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攀上了這麼一根高枝,唉~” “高枝嗎?” 聾老太太神色一動,看著劉茜茜,腦海裡想起了住院的傻柱子。 “要是……”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感覺難度太大。 有趙天來這種‘珠玉’在前,傻柱子就有點不夠看了呀。 聾老太太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盡管疼愛傻柱子,可她對傻柱子喜愛還沒有到盲目的程度。 姑娘好是真的好,可惜她家傻柱子不配。 “看來真的要動用最後的關係了。” 聾老太太有些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最後一個人住著拐,慢悠悠回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