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押著葉皓辰來到馮家,二太太白芷曼笑臉相迎,吩咐下人們又是敬茶又是獻殷勤,就像下人見了主子那般客套,至於馮家為什麼對這幫土匪那麼低三下四,原因隻有一個——馮家這塊地盤曾是土匪頭子胡大頭老祖先胡歸海的,馮老祖先馮宇謙隻是一個國軍的少將,因一次偶然的機會,部隊在山上紮營,那天天氣不作美,下起了暴雨,而馮宇謙正從廬市送一批茶葉到航城,路過此地山路,車輛打滑,差點被翻到溝裡去,正巧被胡歸海看到,他叫來幾個戰友搬來兩塊大石頭擋住了車軲轆下滑的坑裡,馮宇謙得救了,倆人認識後,互相做了自我介紹,彼此都文武雙全,還真是有緣!也便結為莫逆之交,後因倆人一次玩遊戲,比賽琴棋書畫、不差上下,最後比槍法,要是馮宇謙輸了,必須鞍前馬後做胡歸海的貼身保鏢,要是胡歸海輸了,他就把所有的家當、地盤,都給馮宇謙,倆人隻不過是開個玩笑,比賽槍法的耙子是倆人對打,個人頭頂上放一蘋果,要是正好打中蘋果算是贏,可這個打法太過危險,雙方手下都再三阻攔,他倆卻很有信心,很有把握能打平手,自然成了永遠的朋友,誰都不許耍賴,下人們沒法子,隻能遵照他倆的意願執行,馮宇謙先開始,胡歸海頭上放好蘋果,他淡定自若,知道馮宇謙一定能中,他也一定行,他倆就是永遠的死士朋友,這豈不是美事一樁,要是馮宇謙輸了,還做什麼鞍前馬後的貼身保鏢,也有可能自己死於非命,還是做死士朋友更好!他眼睛一閉,等待馮宇謙開槍,果然一槍就中,兩頭下屬都笑了,畢竟胡歸海毫發無損,安然無恙,到了馮宇謙待命的時候了,胡歸海照樣放好蘋果也同樣心定入神,胡歸海這一槍更是出神入化,子彈正中蘋果的中心點,大家一顆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了!馮宇謙的貼身侍衛冷嚴心裡惦記著胡家的財產,心生一計,這樣的比賽過於簡單,不如來個技術絕活,即安全又能顯示出誰的真正實力。其實冷嚴知道自己所跟隨的少將馮宇謙的拿手絕技,知道沒有誰能贏得了他,這次胡歸海是輸定了,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這最後一輪比的是水中撈月,水中撈月其實並不是真的撈到月亮,而是明知道撈不著,卻要撈到,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這是個比喻而已,可以說是常人無法辦到的事,除非神仙還可以,這裡除了冷嚴知道少將的絕技,再也沒有人知道其超乎尋常人的能耐。 這即安全又絕非常人的絕活即將開始,大家都非常期待,他們來到不遠處的一條河邊,冷嚴拿出一枚銅錢向河裡使出很大勁扔去,對著大家說到:“諸位,看好了,我剛才扔的是一枚銅錢,看先讓誰去撿?主要是看時間。” 大家覺得誰先撿不是啥問題,而是時間最重要,胡歸海很淡定:“不管誰先來都一樣,我先來吧。”他說完,像蜻蜓點水三縱兩躍就到了扔銅錢的地方,快速鉆進水裡撈起銅錢,很快躍到岸上,冷嚴和胡歸海一位下屬同時看了看懷表上的時間,一共是一分十九秒,大家拍手稱贊——妙……好……!大家拿岸上到扔銅錢的地方以高手的最快速度最起碼也要用上五、六分鐘以上,他僅僅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到了!下來就要看馮宇謙的了,他從來沒想著要胡歸海的地盤和家當,他隻想和胡歸海做永遠的朋友,他倆誌同道合、無話不談、無話不說,這一局隨便,就是贏了他也不會去按照他們的約定去做,他平靜自若,幾個筋鬥雲下去就撈回了銅錢,看看時間是一分三秒,這下他的手下沸騰了!不愧是他們的少將,年少有為!這要看少將和胡歸海會不會兌現承諾!在大家看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知心朋友平安無事,可在冷嚴心裡地盤最重要,有了這些地方可以練習軍隊、可以做任何生意,還可以做別的,他告訴胡歸海,大丈夫一言九鼎,必須說話算話,可馮宇謙堅決不要,這隻不過是他們兩兄弟開開玩笑而已,胡歸海也是大氣之人,自從他們打交道以來,認為馮宇謙是個靠的住的人,堅決把自己的一半心血給了馮宇謙,並且寫了地契,後來胡歸海因病離世,剩下的一半竟然被憲兵隊用權利霸占了去,後輩們無處可去,馮宇謙覺得自己就不該當初空撈鐵黨胡歸海那份家當,隻不過是切磋一下武藝,開開玩笑而已,胡歸海竟然當真把自己的一半心血給了他,這說明胡歸海對他是多麼的信任,現在胡家有難了,就應該物歸原主,別落個假仁假義之人,可冷嚴卻不答應,這地契豈能隨便更改,雖然胡歸海當初把一半地盤改寫於馮宇謙名下,是他信守承諾不假,那時在朝命官也有那個製度,可現在改朝換代了呀,命官不允許隨便再更換,地方現在是馮宇謙的,其他人可以租賃,不能據為己有,胡家人畢竟也有他們的規矩,既然地方給了別人,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他們也重情重義,因而離開此地去了無人煙的恐怖區紮根落戶,他們每天都提心吊膽地過著飛禽走獸隨時襲擊的危險日子,他們為了生存,可以說經常都在搬遷,一晃幾輩人過去了,輩輩相傳著老祖先的故事,到了這一輩,胡家後人胡騰飛認為老祖先活的太窩囊,必須把這筆債討回來,他們習武練槍、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減少傷亡,他派二大家、三當家下山去找馮家討個說法,馮家答應每年給他們充足的糧食和財物,可有時候年景收成不行,會減少一些物資和財物,他們就會在馮家連搶帶拿,他們誰要是大喊大嚷,就會就地正法,馮家眼睜睜地看著胡家在自家庭院裡欲所欲為,誰要是再繼續聲張,他們就要踏平馮家大院,馮家忍氣吞聲他們這樣胡作非為好多次,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也曾給報過官,可換來的是他們的得寸進尺,還打死了幾十口下人,家裡產業隻能停工數日,損失慘重,從此馮家再也不敢指望官兵來給他們打抱不平,任由他們胡來,胡家搬遷數次,這幾年好不容易在距城鎮不是多遠的深山紮穩根基,很多人都不敢進山窺探,這裡並不是這幫土匪有多可怕,而是山路險峻,樹高草密,隨時都能聽見一些狼蟲虎豹瘮得慌的叫聲,這裡恐怖的密山林胡家已經習慣了,他們個個練就了一身絕技,飛禽猛獸被他們打死已成了平常不過的事了,他們隨時出山自然成了家常便飯,今個他們耀武揚威來到馮家大膽來要財物巧遇江家富少,對他們來說天降橫財,福星臨門,可喜可賀,土匪們知道馮家和江家的關係,兩家早已在十年前就已經結下了梁子,僵持到現在都是水火不相融的地步。二太太(白芷曼)看到這位少年聽說是江家的乾兒子,哈哈大笑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湊近胡老二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胡老二也是一陣大笑:“好,就交給你們處置。”隨後二太太命令下人們抬出六箱錢財送給土匪們,他們帶著滿意喜悅的心情,揚長而去。 二太太命旋風、漠影將葉皓辰關進密室,然後商計怎樣報生意損失之仇,這事還得從十年前說起,馮家和江家都是做布匹和茶葉生意的,和他們同行的嫉妒馮、江兩家的生意紅火興隆,日進鬥金,他們便起了黑心,從中作梗,搬弄是非,挑撥離間,造成了兩家莫大的怨仇。兩家都給漢城一家紡織廠交了定金,約好一星期後送到,貨是送到了,可馮家的布料有問題,一個月後他們廠家做的衣服,正逢上夏季,買家穿上,渾身發癢,並且長滿疹子,越是抓癢,身上的疹子就越多,更是癢的厲害,都來向馮家不但要十倍地討回衣料錢,而且還要索賠看病錢和誤工費,馮家算了算所有的財務,這下賠慘了,就是把廠裡全部材料和機器賠給人家都不夠,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馮家想著一定要把罪魁禍首查出來,這些損失必須要那個人來賠,那個人能做到這一點,他的後臺絕對很硬,馮家查了好多天,都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緊接著廠房著火,燒了個乾凈,真是禍不單行,氣的馮老爺差點一命歸西,還好這些年生意興隆,開心之至,身體一直都很硬朗,太太們又是安慰又是請醫生來調配良方,幾副藥下肚,很快有了氣色,總算把命搭救了下來,大太太安慰老爺,錢財乃身外之物,身體要緊,隻有保養好了才能乾別的事,隻要有人在,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們齊心協力總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就在馮家做好了一切重新開始的想法時,阿四從外邊打聽到一條重要線索,說是在江家後庭院一處偏僻的地方發現一罐什麼怪藥水,一接觸到皮膚,立即瘙癢的難受,阿四說自己也親自做了一下實驗,給他左手背上隻點了一滴,當時還沒感覺,可一星期後,手背上長滿了疹子,奇癢無比,和給他們馮家送來的那批布料瘙癢癥狀一個樣,這便證實了跟江家脫不了乾係,馮家立馬告官,江家不依不饒,他們是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他們向來做事光明磊落,他們在這一帶聲望也極高,這種藥水是別人栽贓陷害,偷著放到他們家裡的,這些人就是用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招數來在商界謀私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懇求官府明察秋毫,還他們江家一個公道,馮家認為江家是在演戲,在這一塊商業界,隻有江家和馮家才有口碑在此立足,也許江家想做這一帶商業界的頭銜人物,誰都願意和頭銜人物打交道,也好生意越做越大越好,走向世界前幾強,沒門,二太太背著馮老爺給官府塞了好多銀兩和金條,既然別人要栽贓陷害,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不如來個將計就計,定罪於江家,壓壓他們的火氣,別等他們沖上了頭牌,馮家不就成了二道銜了嗎,做他們這行的,都先找的是頭牌人物,二太太想錯了,她萬萬沒想到,江家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官府竟然向著江家,說是證據不足,馮家這是無理取鬧,要不是給銀兩的份上,會封了馮家所有的門店和工廠,從此這事也就不查而了了,二太太氣急敗壞,這筆賬暫且放下,別讓她逮著機會,絕不會放過江家,而今機會終於來了,江家乾兒子竟然被胡家自送上門,每天給葉皓辰隻吃兩頓飯,開始兩天是讓藍兒給送的飯,藍兒心地善良,竟做好吃的給葉皓辰,後被二太太發現,扣除一個月的工資,還狠狠的打了藍兒一個耳光,後來又交給霜兒去送,要是明知故犯,那她比藍兒的下場更慘。 這天,霜兒去密室給葉皓辰送飯,送的都是簡單的粗茶淡飯,葉皓辰看到霜兒,總覺得似曾相識,並且一眼定情,誰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上次在城鎮上見過她,隻是沒近看,今個細看她,眼裡滿滿的都是愛,葉皓辰想著要是他能活著出去一定會想辦法為她贖身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