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希望的影子,希望是現實的影子。影子,會成為現實! 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因為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人生大贏家! 等待一個機會,就像在漫長的冬夜中等待曙光的出現,讓人心懷希望,卻又倍感煎熬。 沙子,要經過多少日夜的煎熬,要經歷多少風吹雨打,才能變成珍珠。 沙變珍珠如此,人又何嘗不是,任何人要取得一番成果,無不要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孤獨的磨練。 他們麵對挫折和困難,從不言棄,他們始終保持樂觀的心態。 縱觀古今中外的名人,無一不是這樣。 我國古代著名詩人屈原不與世俗同流合汙,他在權貴麵前誓死不屈,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 當世人嘲笑和冷落他時,他笑道:世人皆醉我獨醒。 當困難和孤獨一次次襲擊他時,他笑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他笑了,笑到了最後,笑出了我國一代偉大的詩人。他的笑是最淒美的! 我們都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 等待時,思念就像毛衣上的毛球球,怎麼摘也摘不掉,也像靜電那樣,隨時隨地會刺痛我的心。 學會等待,就會學會捕捉希望,學會尋找成功之路! 學會等待,令心靈的天空群星閃爍,令智慧的花朵芬芳燦爛,令生命的海洋寬廣無垠。 漢武帝劉徹,從小為了一個宏大的目標,不知到等待了多少個春夏春秋... 景帝前元四年,劉啟姐姐館陶公主劉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成為皇後,就想把女兒嫁給尚未婚配的太子劉榮。 不料劉榮生母栗姬因厭惡館陶屢次給劉啟進獻美女而拒絕這樁婚事,劉嫖十分惱火,於是為女兒和(劉啟和王娡之子)膠東王劉徹訂了婚事。 在此之後,劉嫖不時在劉啟麵前說栗姬的壞話外加稱贊劉徹。 劉啟也認為劉徹德才兼備,所以對他格外寵愛。 有一次,長公主劉嫖和劉啟說,栗姬經常讓宮女們在背後用巫術詛咒唾罵皇帝喜愛的妃子。 劉啟聽後,對栗姬生出厭惡之心,但是因為以往和栗姬感情深厚,仍舊存有善念。 後來,劉啟生病時曾試探栗姬,說:“我百歲之後,你要善待其他妃子和她們的兒子啊。” 栗姬當時懷有憤恨之心,不但沒有答應劉啟,反而口出惡言。 劉啟對栗姬徹底失望,但是隱忍沒有發作。 前元六年農歷九月,劉啟廢黜皇後薄皇後。 前元七年夏四月乙巳日,王娡被立為皇後,同月丁巳日,王娡的兒子劉徹被立為太子。 劉啟很節省,在位時他極少興建宮殿樓閣。 景帝後元三年正月,劉啟患病,病勢越來越重,他自知不行了,於是病中為太子劉徹主持加冠(成年禮)典禮。 竇嬰摯友灌夫,因耿直而被田蚡整死的將門虎子。 關於他們與皇族的關係,根據皇帝們的輩份來排,竇嬰和田蚡屬於同一輩的人。 但是,竇嬰因為竇太後的原因,發跡要早一些。 竇太後成為文帝的皇後沒多久,竇家因為竇太後的緣故,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家人都顯貴起來。 竇太後的哥哥和弟弟,都是老實低調的人,老老實實地做著富家翁,沒作出什麼亂子來。 竇嬰是竇太後堂兄的兒子,年紀輕輕就被委任為吳國的國相。 吳王是劉濞,老資格的王子了,因為兒子被當時還是太子的景帝用棋盤砸死了,所以與中央一直不和,在鬧情緒。 估計年輕氣盛的竇嬰在那裡當國相當得也不如意,畢竟他不像老奸巨滑的袁盎。 做了一段時間竇嬰就“病”了,於是這個國相就給免了。 等到文帝死了,景帝即位,竇嬰做了詹事。 這是一個小官,相當於是皇後或者太子的管家。 漢景帝剛接位的時候,意氣風發,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 他和他的弟弟梁王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好得不能再好,當時景帝還沒有立太子,有一次他喝多了酒,對梁王說:等我完蛋了,這個皇帝的位置就給你吧。 這兩兄弟的娘竇太後聽到了這話,非常高興。 哪知道這時候竇嬰從旁邊岔出來勸阻景帝,結果惹惱了竇太後,剛好竇嬰也嫌詹事這個官太小了,又稱病辭職了。 過了兩年,吳王劉濞領頭造反,這就是七王之亂。 為了找心腹之人去領兵打仗,皇上和太後在皇族、外戚裡挑來挑去,實在找不到什麼優秀的人可以任用的。 最後隻好找到竇嬰,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竇嬰才答應出山,出任大將軍,皇上為此賞了竇嬰黃金一千斤。 竇大將軍領了千斤黃金的賞賜,就把它們撂在走廊裡,對手下的小軍官們說,你們誰缺錢,就自己到那裡去拿吧,反正我是不要的。 七王之亂被鎮壓以後,竇嬰以軍功被封為魏其侯,另一個鎮壓有功的周亞夫(周勃之子)被封為條侯。 他們兩個成了當時最有權勢的人,沒有哪個侯爺敢和他們平起平坐。 竇嬰門下也養了一批門客,大有當年孟嘗君等戰國四公子的風範。 景帝四年的時候,景帝立劉榮為太子,任命竇嬰為太子傅,也就是太子的老師。 過了三年,景帝又把太子給廢了,這下做太子老師的竇嬰可不乾了,多次勸皇帝,皇帝都不聽他的,他又怒了,還是老一套:稱病辭職。 這樣“病”了好幾個月,最後被門客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回來繼續參與朝政。 看到這裡,大家應該對竇嬰有一個基本的印像了吧? 耿直、暴躁、重義輕財、沉不住氣,當時,景帝也看出了他的這些毛病。 所以,即使當時朝中人才缺乏,景帝寧可用沒有任何長處的衛綰做丞相,也不用相對來說要優秀得多的竇嬰做丞相。 你換位思考一下,一般來說,對於公司領導來說,聰明但不聽話的員工,逢人就喜歡嬉皮笑臉,給身邊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麵相上看過於精明感。 仗著自己的某方麵能力“出色”,喜歡在同事或領導麵前擺譜,最終招致厭惡。 吃不得一點虧,方方麵麵都要顯示出自己的優秀,工作中隻允許自己占別人的便宜。 而不聰明但聽話的員工,在公司裡任勞任怨,願意做事,屬於執行型,樂意配合大家開展工作。 領導一句話,指到哪裡就去到哪裡,沒半句反駁,因此缺少了個人主見與能動性。 思維和行事風格偏守舊,但忠誠度相對較好,甘於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勤勤懇懇。 這樣的下屬,領導還是喜歡的! 田蚡是景帝老婆的同母異父的弟弟。當田蚡因為他姐姐王娡的關係進入朝中作郎官時,竇嬰已經成了大將軍。 郎官,是中央裡麵最小的官,相當於是預備役官員。 也就是說,當有實職的官職出現缺口時,再從這些預備官員裡麵挑人去補充。 平時,這些郎官就是做些看門啊、駕車啊、送文書之類的雜活,總之是很低賤的。 那時侯的田蚡看到竇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到竇嬰的府上服伺竇嬰喝酒吃飯,就像兒子孝敬老子一般,雖然他們兩人論起輩份來是同輩。 漢景帝在位十六年,等到漢景帝快嗚呼的時侯,田蚡也慢慢地熬出了頭,開始當上大官了,做了太中大夫。 畢竟他是現在皇帝的“小舅子”嘛,即便這個“小舅子”的血統並不純。 田蚡雖然長得很醜,但是口才很好,能言善辯,也學過一些知識,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在景帝嗚呼前的最後一刻,田蚡和他的弟弟田勝一起,都被封侯,田蚡為武安侯,田勝為周陽侯。 景帝死了,武帝(就是那個後來被稱頌得不得了的漢武大帝劉徹)繼位。 這時候的武帝是個十六歲的小娃娃,他的上麵,有他媽王太後,在這上麵還有他奶奶竇太後,兩個老女人管著他,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主。 田蚡被封侯沒多久,對權力非常感興趣,剛好丞相和太尉的位置出現了空缺,田蚡對丞相一職垂涎三尺。 為了博個好名聲,田蚡也是拚了,他禮賢下士,對他門客當中有一定名聲的人,都拚命地推薦去做官,以此來擴充他的政治勢力和影響力。 這時候,有一個叫做籍福的人來勸田蚡,說,竇嬰掌權已經很多年了,根基深厚,天下士人都歸附他。 現在你才剛剛發跡,比不上竇嬰。就算皇帝讓你做丞相,你也要讓位給竇嬰。 竇嬰做了丞相,你肯定會做太尉。 這兩個官是同一個級別的,你得了實惠,同時還可以得到讓賢的名聲,何樂不為呢? 田蚡依計而行,果然,後來竇嬰做了丞相,田蚡做了太尉。 事情如果按照這個軌跡發展下去,竇田二人也會相安無事,而且兩人都會留下個好名聲。 但在第二年,就突然出現了變故。 故由武帝他奶奶竇太後引發。主要是因為竇太後與竇田二人的政治理念不同。 竇田二人都好儒學,推行國家方針政策時,基本都尊循儒學的理念,而竇太後卻好黃老之學,奉行道家的理念,於是矛盾產生了。 加上禦史大夫趙綰又慫恿皇帝收權,不向竇太後匯報工作,這個奶奶輩的女人一發怒,把竇嬰田蚡趙綰的整個內閣班子全部給廢了。竇田二人都被趕回家去賦閑養老。 分野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武帝再怎麼不願意太後和太皇太後乾政,但王太後是他親媽,關係相對竇太後要好得多,王太後又年輕一輩,竇太後畢竟是老太婆了,年齡上沒有優勢. 於是,雖然竇嬰和田蚡都被革職,但田蚡因為王太後的緣故,他說的話,在小皇帝那裡還能管用。 而竇嬰,則沒人再聽他的話了,門前日漸冷落,昔日的門客,大多也改投到田蚡的門下。 三四年後,竇太後一命嗚呼,內閣又麵臨一次洗牌。 這時候,皇帝任命田蚡為丞相(不知道是不是王太後的主意),曾用重金賄賂田蚡的韓安國任禦史大夫,田蚡成了朝堂上說一不二的權臣。 這時候武帝也二十出頭了,慢慢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當他發現權力都集中到田蚡手上時,也流露出了自己的不滿。 比如,當時天下的官員基本上都是由田蚡來任命。 有一次武帝對田蚡說:“你要任命的官員都任命完了沒有?我也想任命幾個我看得上的人了。” 還有一次,田蚡向皇帝要求把考工衙門的地皮給他去擴建住宅,武帝說:“你怎麼不乾脆把武器庫直接拿走咧?” 雖然田蚡漸漸受到武帝猜忌,但他依然獨掌大權,富可敵國。 而竇嬰,竇太後一死,更加沒了靠山,門客門都走了,竇嬰好不淒慘,好不孤獨。 如果就這樣老死山林,也未嘗不可,畢竟可以得個善終。 但這時候,一個叫灌夫的人卻攪亂了一潭水,讓竇田二人由昔日的同誌成了仇敵。 灌夫,沒錯,一提這個名字,你可能想起了漢初大將灌嬰。 灌夫和灌嬰是什麼關係呢? 灌夫本來應該姓張,他老爸叫張孟,是灌嬰的家臣,灌嬰覺得張孟不錯,就提拔他做了大官,張孟感恩戴德,就改了自己的姓,也姓灌了,叫灌孟,灌孟的兒子,也就叫灌夫了。 七王之亂時,灌夫隨父灌孟出征,在灌孟戰死後,本來可以按政策離開前線復員的灌夫,吵著要為父報仇,不肯下火線。 他帶著十幾個敢死隊沖進敵軍的中軍大帳,殺了幾十個敵軍。 除了他和一個騎兵沒死外,其他人都戰死,他自己也身受十多處重傷,經過軍醫搶救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七王之亂被平定後,灌夫因為這些不怕死的英雄事跡而名揚天下。 灌夫隻是一個粗人,不學無術,而且喜歡酗酒,酒後總是鬧事。 雖然灌夫有名聲也有戰功,此後兩任皇帝都很照顧他,給了他不算小的官,但他總是因為發酒瘋犯事,好幾次被革除官職。 幸好皇帝護著他,不然丟了幾次腦袋了。 灌夫因為這個粗魯性子和耿直脾氣,也博了不少好名聲。 雖然他閑在家裡,但家裡非常有錢,家裡也養了幾百名食客。 他的族人和食客,也經常打著他的旗號在鄉裡橫行霸道,引得鄉人痛恨。 同是官場失勢人,官二代灌夫和紅二代竇嬰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兩個人惺惺相惜,情投意合,引為至交! 灌夫死了爹,正在服喪。 某一天,他去拜訪田蚡,田蚡田丞相隨口說道:我本來想和你一起去拜訪竇嬰的,但沒想到你正在服喪,真是遺憾啊。 灌夫一聽來勁了。 本來他就為竇嬰現在遭受冷遇而抱不平,聽說當紅的田丞相要去拜訪竇嬰,就想極力促成此事。 他說:您肯賞臉去光顧竇嬰家裡,我服喪算個什麼事? 我這就去通知竇嬰準備宴會,大人您明天早上早點光臨吧。 田蚡答應了。 灌夫馬上跑到竇嬰家裡,通知竇嬰說田蚡明天一早要過來拜訪。 竇嬰趕緊全家總動員,買肉買酒,打掃庭院,準備酒宴,忙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就派人去打探,看田丞相什麼時候過來。 結果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中午,還沒看到田蚡的影子。 竇嬰不高興了,問灌夫:你小子是在耍我吧?你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了?怎麼田蚡他還沒來? 灌夫也不高興了,說:老子還是在服喪期間,我應了他的約,放我鴿子,他應該遵守的,老子現在過去看看他在搞麼事鬼。 田蚡其實本不想去竇嬰家裡玩耍,當時對著灌夫也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灌夫當真了。 等到灌夫找過來時,田蚡還躺在床上。 灌夫催促並責怪他,田蚡以昨天喝多了酒忘了事應付了過去,然後極不情願地悻悻地跟著灌夫前往竇嬰家中。 灌夫怪田蚡駁了他的麵子,心中老大不痛快。 等到了竇嬰家中喝酒,灌夫借酒裝瘋,邀請田蚡和他一起跳舞,田蚡自重身份,當然不乾,灌夫就借著酒勁把田蚡罵了一頓。 竇嬰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把灌夫勸開。 就這樣,本來還可以在一起玩耍的小夥伴,慢慢開始出現了裂痕。 田蚡看中了竇嬰在城南的一塊地,找竇嬰要,竇嬰不願意給,並覺得田蚡仗勢欺人,自己受了委屈。 田蚡聽說後,覺得竇嬰太小氣,而且聽說灌夫也攪和在這件事裡麵,生氣地說:竇嬰的兒子曾經殺人,我救了他的命。 我當年侍候竇嬰時,對他言聽計從,現在想找他要一小塊地,竇嬰為什麼要這麼小氣呢?再說灌夫為什麼要乾預這件事呢? 田蚡從此十分怨恨灌夫、竇嬰。 漢武帝元光四年的春天,田蚡展開了報復行動。 他向漢武帝告狀,說灌夫在老家潁川橫行霸道,百姓深受其害,請求漢武帝查辦。 漢武帝讓田蚡自行處理。 而這時,灌夫也抓住了田蚡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用以威脅田蚡。 在門客們的調解下,雙方停止攻擊,握手言和。 表麵上講和了,但兩邊的仇恨卻越結越深,都在找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這一年的夏天,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兒做夫人,田蚡的姐姐王太後下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賀,給田丞相捧場。 竇嬰找到灌夫,打算同他一起去,灌夫以得罪過田蚡為由不想去,竇嬰硬拉他一起去了。 酒喝到差不多時,田蚡起身敬酒,在坐的賓客都避席回禮。 過了一會,竇嬰起身敬酒,隻有那些竇嬰的老朋友避席回禮,其餘多數的人坐著不離席,隻是稍微欠了欠上身。 看到這麼多人對老領導竇嬰不禮貌,灌夫不高興了。 他也起身依次敬酒,敬到田蚡時,田蚡說酒量有限不能把整杯酒喝完。 灌夫心頭有火,但又不便發作。 等灌夫敬酒敬到臨汝侯灌賢(灌嬰的正宗孫子)時,灌賢正在跟程不識咬耳朵說話,又不離開席位。灌夫這下抓到發火的人了。 他心想,老子不敢得罪你田蚡,現在這個是灌家的人,老子應該可以罵了吧? 灌夫便罵灌賢說:你個家夥平時說程不識不值一錢,今天長輩我給你敬酒,你卻像個娘們一樣在那兒同程不識咬耳朵! 灌夫自稱為灌賢的長輩有點勉強,但也說得過去。 張孟作為灌嬰的家臣改為灌姓,隻是名義上與灌嬰同輩,實則應該執子輩之禮,哪有我跟著你姓,但不做兒子隻做兄弟的道理? 但以灌嬰和張孟當時的交情,也隻好當作平輩處理了。 田蚡過來勸灌夫說:程將軍和李將軍(指李廣)都是東西兩官的衛尉,現在當眾侮辱程將軍,你難道不給你所尊敬的李將軍留個麵子嗎? 灌夫說:今天殺我的頭,穿我的胸,我都不在乎,還管他麼事程將軍李將軍! 在座的客人看到灌夫又在這裡耍酒瘋砸場子,怕惹禍上身,就借上廁所等各種理由散了。 竇嬰這時候也走了,走的時候揮手示意讓灌夫也趕緊撤,但灌夫被田蚡給扣住了,想走也走不掉。 田蚡綁了灌夫,召來長史說:今天請宗室賓客來參加宴會,是有太後詔令的。 灌夫在宴席上辱罵賓客,侮辱詔令,犯了不敬之罪,現在要把他關起來治罪。 田蚡把灌夫以前的舊賬也翻了出來,派官差分頭追捕所有灌氏的親屬,都判了殺頭之罪。 竇嬰感到非常愧疚,覺得這事都是因為他惹出來的,當初他不叫灌夫一起赴宴,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於是,竇嬰不惜花費巨資,讓那些門客各方奔走,向田蚡求情。 但田蚡橫下一條心,要乾掉灌夫,不管誰來求情也沒有用。 田蚡有不少手下和灌夫關係很好,這個時候就給灌夫的家屬們通風報信,在田蚡派去的官差到達前,所有灌家的人都事先逃跑躲藏了起來。 竇嬰為了救灌夫,下麵的路子都走遍了,走不通,他沒辦法,隻好去找皇帝了。 他上書給漢武帝為灌夫鳴冤叫屈,漢武帝馬上把他召進宮去,竇嬰就把灌夫因為喝醉而失言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認為不足以判處死刑。 漢武帝這個時候也正嫌田蚡礙手礙腳,想把他搞掉,於是就正好借這個事情,想搞一次“東朝廷辯”。 到了辯論的時候,竇嬰極力表揚灌夫的長處,說他隻是酗酒獲罪,而田蚡卻拿別的罪來誣陷灌夫。 田蚡接著又竭力批評灌夫驕橫放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 田蚡一張嘴本來就能說會道,竇嬰說不過他,就開始對田蚡進行人身攻擊,說他貪財好色,驕奢淫逸等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田蚡說:天下太平無事,我才能貪財好色,驕奢淫逸,不像你竇嬰和灌夫那樣,結交天下黑白兩道,指望天下發生變故,你們好謀反。 漢武帝讓群臣評議兩邊誰是誰非,大臣們莫衷一是,都不敢隨便表態。 漢武帝恨恨不已,一甩手結束了朝會。 王太後也聽說這件事,找到皇帝兒子絕食表示抗議,認為不該這麼對待他的弟弟田蚡,嚇得武帝隻好趕緊寫檢討,表示不敢了。 皇帝既然已經向太後屈服了,下麵的官員也知道怎麼辦事了。 於是,禦史們查案,認為竇嬰撒謊,犯了欺君之罪,後來又以偽造先帝遺詔的罪名判決竇嬰斬首的罪刑。 與此同時,灌夫全族的人也被“論罪”處決了。 物傷其類,聽到灌夫死訊,竇嬰傷心欲絕,自知自己死期也不遠了,雖然其間武帝有意放竇嬰一條生路,但田蚡怎麼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呢? 一番運作之後,當年十二月,曾經顯赫一時的竇嬰終於被斬首示眾。 殺了灌夫和竇嬰,田蚡的日子也並沒有因此好過。 翻過年來,田蚡就病了,他時常驚聲尖叫,吵著要認罪伏法,這按現在的說法,那是神經錯亂了。 當然,那時候的人不這麼看,他們認為是被鬼魂纏上身了。 於是,叫來巫師診視,巫師順水推舟,說看到了竇嬰和灌夫的鬼魂纏著田蚡索命。 撐了沒多少時間,已經瘋掉的田蚡也終於一命嗚呼。 這時候,漢武帝即位十年,二十六歲,開始真正掌握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