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黃河清,聖人出!黃河水一旦變清,預示有聖人出世,天下就會太平。 可黃河什麼時候清過? 黃河雖濁,亦能灌溉;長江雖清,時有泛濫。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死一萬人是個數字,死十萬人百萬人,也都僅僅隻是個數字而已。 任何一句話,你不說出來,便是那句話的主人。如果你說了出來,便是那句話的奴隸。 而師門,也就是同一個師傅的弟子們。在現代語境中,同一個老師指導的學生,比如研究生,常被稱為出自同一師門。 古代的黨羽,來源於官場,派別內的親信、支持者。 黨羽通常是指與某一派別或領導人關係密切的人,他們為其提供支持、保護和幫助,也是其權力的基石。 而官場上的三思,就是思危、思退和思變。 知道了危險就能躲開危險,這就是“思危”;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這就叫思退;退了下來就有機會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兒錯了,往後該怎麼做,這就是思變。 西漢在讀書人當中,興起來的這種不成文的師門黨羽習慣,從古至今,延續了中國官場和文化領域達幾千年之久。 在幾千年的官場上,恐怕也還沒有完全根除這種惡習,這也許是中國各行業中的腐敗現象的根源之一吧! 都說人不如舊衣不如新,可在皇帝看來,衣服和人都是老的好,衣服舊了貼身,人舊了貼心。 文官的衣服上繡的是禽,武官的衣服上繡的是獸。 披上了這身皮,我們哪一個不是衣冠禽獸? 離九霄而膺天命,情何以堪;禦四海而哀蒼生,心為之傷! 翟方進就任朔方郡刺史的時時,當他在地方上乾出一點成就時,他就借助輿論的力量,大力去宣揚。 同時,他還動用自己的文筆功力,將自己不值得一提的的那丁點地方政績,反復上奏朝廷,借機給皇帝留下深刻印象。 官場之中,人心叵測,難以捉摸。 官場就像是一個大熔爐,它能夠把每一個人都鍛造成一塊鋼鐵。 而一般官員的升遷,都是靠政績說話的。翟方進的政績,反復報告給領導,在領導的心目中,留下來深刻的印象! 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他不久就升任丞相司直職務了。 丞相司直,是丞相的高級幕僚,權力非常大,在朝廷上下,能呼風喚雨,一般想升遷的官員,極力去巴結他。 官場如戰場,爾虞我詐,機關算盡方能步步高升。 從翟方進的這種為官之道,我們可以看出,他是屬於說大話花小錢的那種人,輿論功夫遠遠超過了他的實乾能力。 問題是,像翟方進這樣的嘴皮子官員,如果在漢宣帝時代之前,那是會遭到貶損的。 但是,自從漢元帝盛行以儒家經典治國的禮文製度之後,這種扭曲風氣越來越猖獗。 這樣,像翟方進這樣的重言論輕實乾的人,不但不遭貶損,反而還很追捧。 這就是為什麼翟方進當時那麼容易榮升高官的原因吧。 官場裡頭有著種種矛盾和鬥爭,其中最為激烈的莫過於權力的鬥爭。每個官員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希望能夠在官場的漩渦中脫穎而出,成為最有力量的那一個人。 翟方進當時進京擔任丞相司直官員之後,他所乾的第一個業績,就是他於漢成帝的河平年間,以儒家禮儀的評判標準,參倒了當時國家的監察高官的司隸校尉陳慶。 這個河平年號,就是漢成帝專門為褒獎治水有功的王延世而特別舉行的。 當時,負責治水的王延世,使用了都江堰中的治水方法,終於治理住了這場特大水患,還為國家節省了大量經費。 那麼,為什麼這個特別熱衷於搞儒家鬥爭的翟方進,又怎麼會連連升遷呢? 其實,這並不難以理解,這也說明,當時的朝廷中的一批熱衷於搞鬥爭的儒生,已經形成了相當的氣候。 他們已經開始左右了國家政治格局和走向,這個翟方進,後來之所以被朝廷中的許多儒生官員一致推選成為丞相,就是最好的說明! 官場中充滿了權力的爭奪和利益的角逐,每個官員都像是一條條的鯊魚,他們在官場的大海中遊弋,互相搶奪著權力與利益。 史書記載說,就是在河平年間之中,已經被提拔成為丞相司直的翟方進隨同皇帝去甘泉宮。 途中,他的車馬走入了當時國家有明令禁止駛入的“馳道”中。 因為,當時國家規定,“馳道”是國家專門用以皇帝祭祀和軍事急報使用的專道。 一般人都不得使用,即使是太子在沒有得到皇帝批準之前,也不能夠自作主張的使用。 當時的翟方進絕對不會不知道這個規矩,但是,由於他急於追趕皇帝車隊。 於是,他的車隊就駕駛進了“馳道”之中了。 官場復雜而微妙,各種勢力交織其中,猶如一個巨大的蜘蛛網。 每個官員都在這張網中尋找自己的位置,同時也在努力地維護自己的利益。 司隸校尉陳慶,是專門負責監察國家官員失職犯禁事情的。 所以,翟方進的車隊就被陳慶的下屬抓了個正著並沒收了翟方進的車馬。 這就讓翟方進結仇了陳慶了,他一直伺機報復陳慶。 後來,陳慶在與主管國家司法的廷尉範延壽閑談的時候,說自己過去當皇帝秘書的尚書的時候,曾經因為一次忘記而將一份奏章耽誤了一月之久。 誰知道,這個閑談不知道怎麼被翟方進聽聞到了。 於是,翟方進急忙借機報復陳慶,他上奏皇帝說:“案慶奉使刺舉大臣,故為尚書,知機事周密一統,明主躬親不解。 這就給陳慶上綱上線了,說過去擔任尚書的陳慶利用職權對皇帝大不敬,還弄權皇帝等等。 如此大罪名,這陳慶就被皇帝立即撤職了。翟方進達到了他整人害人的目的。 官場如戰場,波詭雲譎,暗流湧動。 翟方進以儒家的標準去陷害他人,並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屢屢如此。 當時的翟方進是個熟讀儒家和司法經典學說,並以這樣的詞句標準動輒就對別人扣帽子和打棍子的人,人們不知道怎麼評價他才好。 於是,就送了他個通明相的綽號。 這個詞的意思是,他很會搬抬各式各樣的經典詞句和司法文書去框套別人和政治事務。 其實,在中國的歷朝歷代中,像翟方進這樣的,動輒就搬抬經典文獻詞句,去折騰人和事務的唯書唯上的通明相,不是一直就不少麼! 宋朝的那個朱熹,就是翟方進這樣的“通明相”。 大概是翟方進整人害人不但沒有遭到貶損,反而在當時還不斷得以升遷的緣故吧。 所以,這翟方進後來整人害人就有癖癮了,緊接著,翟方進又開始陷害另外一個司隸校尉涓勛了。 涓勛擔任司隸校尉之後,他因為種種原因一直不願意去拜謁當朝丞相和禦史大夫。 但是,涓勛與光祿勛辛慶忌的私交又很多。 有一次,他看見成都侯王商的車隊過來,他還特意下車靜立以待王商的車隊走過。 這本來也算不上什麼,也沒有違反當時任何規定,頂多就算是涓勛有點自己的個人好惡小脾氣而已。 但是,翟方進就抓住此事上綱上線了,這“通明相”的翟方進運用《春秋》經典到是得心應手。 但是,這《春秋》不是被他拿來治理和搞團結和諧的,而是被他拿來打別人的棍子和扣別人帽子的武器,也是他翟方進向人顯擺自己很有學問的敲門磚而已。 當時,圍繞翟方進拿著儒家經典去打棍子和扣帽子,朝廷中的一些正義人士也站出來批評了翟方進。 當時,太中大夫平當指責翟方進為人為官都不正派,還像特務一般的探聽陳慶和別人的私語,然後又打別人小報告。 然後,這翟方進又攻訐涓勛。平當也是當時的名儒,看來,這儒生中也有正義之士。 但是,不知道這漢成帝是怎麼回事情,他明明是個重視實乾業績的皇帝,可能是他出於權謀的原因吧,他當時還是支持了這奸詐的翟方進,認為翟方進彈劾別人的話都很是符合經儒家典學說的。 這樣,就把涓勛也給撤職了。 當時,因為翟方進在一年之中就以打棍子扣帽子的手法收拾掉了兩個朝廷中的監察官員司隸校尉。 於是,滿朝皆驚懼,這樣,翟方進就越發得意了。 當時,丞相薛宣告誡自己的屬下說,按照翟方進這樣的當官路子和時代潮流,恐怕他接任我的丞相,那是早晚的事情呀。 漢成帝永始二年,也就是西元前15年,翟方進被提拔成為了禦史大夫,這個官職是三公之一了,僅僅次於丞相。 不久,因為廣漢郡發生了鄭躬農民起義事件,丞相薛宣因此被撤職成為了平民。 而翟方進也因為辦喪事騷擾老百姓而受到降職處分。 沒有想到的是,由於丞相位置空缺,當時皇帝讓群臣推選新丞相,人們居然就把翟方進這個好打棍子好扣帽子的咬人儒生推舉成為了新丞相。 由此可見,當時的漢王朝的是非標準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扭曲! 翟方進咬人咬出了癖癮,緊接著,他又以儒家經典標準咬了不少人,造成這些人要麼被撤職,要麼就被降職處分。 而且,翟方進打棍子扣帽子還習慣引用孔子的言論去作為判斷是非的標準。 在這翟方進擔任丞相的時候,他就“以身作則”地搞了許多這樣的名堂了! 同時,中國歷史以來的一些人熱衷於動輒就搞揭發和打小報告,這鼻祖人物,也應該算是這翟方進。 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的王莽新朝時期的朝野之所以都熱衷於搞互相揭發和好打小報告的原因吧。 一個高官一旦以身作則的把社會風氣搞壞了,那是許多年都無法糾正過來的。 其這一係列被翟方進咬過的人中,陳鹹的遭遇最曲折。 陳鹹本是漢成帝時代的名吏,擔任過許多地方的主政官員,他的為官和政治經驗十分豐富。 照理說,要放在漢宣帝時代之前。 他這樣具備豐富政治治理經驗的人早就被提拔到官員的位置上了,絕對不應該論到翟方進這樣僅僅依靠玩弄經典詞句治國的人去當什麼丞相。 所以,當時的翟方進非常害怕像陳鹹這樣的人進入官員階層。 因為,一旦讓陳鹹這樣的人擔任了靠近皇帝的高官,他們的政治業績肯定非常傑出。 這樣,僅僅靠耍嘴皮子的翟方進等儒生高官就沒有什麼戲可唱了。 所以,翟方進一定要玩弄詭計將陳鹹等人排擠出高官行列。 這樣,翟方進就對別人記仇了。 後來,翟方進被漢成帝任命成為了新丞相,這下,翟方進應該滿意了吧。 但是,翟方進依然不放過陳鹹和逢信這兩個昔日的競爭對手,他是害怕今後這兩人隨時還可能威脅自己的高官爵位。 當時,匡衡、王商和翟方進都在陷害朝廷打功臣陳湯,他們這些人使用儒家標準給陳湯栽贓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 因此,糊塗的漢成帝竟然答應了匡衡、王商和翟方進對陳湯的陷害要求,不僅僅嚴厲處分了陳湯,還把一代大功臣驅逐到敦煌邊地去充軍了。 由於陳鹹二人與陳湯交好,這樣,在陳湯遭遇莫須有陷害之後,這翟方進就順勢要搞株連而收拾陳鹹二人了。 這樣,翟方進就一邊高念著孔子的語錄,一邊使用莫須有罪名把陳鹹也給陷害撤職了。 這下,他就一桿子到底把陳鹹給逼死了。 這樣帶有明顯是非評價傾向的傳記到底出於誰手呢? 恐怕其多半是出於當時的史學家揚雄之手,因為,漢書有很大部分,其實並非班彪班固父子所著作,而是揚雄所著作,這正如王充所披露的那樣。 這就是說,是西漢末期的史學家揚雄著作了自漢宣帝到漢平帝時期的史書,班彪與班固父子不過是繼續了揚雄的史書的工作而已。 翟方進最讓後世詬病的瘋狗咬人劣跡,莫過於他協助匡衡和王商陷害一代大忠良的陳湯了。 但是,由於匡衡、王商等人一貫不喜歡陳湯,認為陳湯作戰中不守禮法。 這樣,他們多次迫害陳湯。 最後,他們策動漢成帝把一代大功臣陳湯削職得一無所有,被當成為小兵充軍到了敦煌去守邊關。 中國歷史上,並不是隻有屈原才是那類一旦受到君主的輕慢就要鬧自殺的人,這翟方進也是一個這方麵的典型人物。 其實,中國歷朝歷代都有屈原和翟方進這樣的一批讀書人。 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把自己的命運永遠栓在君主上級的褲腰帶上,一旦君主上級不信任他們了,或者批評了他們,他們就覺得自己的天就塌陷了。 漢成帝時代,由於暴雨原因,這些湖泊中的湖水就漫溢出了堤埂對湖泊周邊地區造成了一定水災。 其實,湖泊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很正常的,古今中外,誰都不可能完全阻止住這樣的情況,隻要湖泊周邊地區的老百姓作好防洪準備就行了。 他們下令說,乾脆把這湖泊堤埂挖開,將湖水全部放走。 這樣,不但今後省了修建堤埂的費用,還可以填湖造田,多弄出不少良田。 要說翟方進與當朝皇親國戚的關係還是挺好的。 隻是,由於他這人眼睛裡隻有功利要害,卻常常分不清楚人的人品。 所以,他與漢成帝的表兄弟的淳於長的親密關係,就差點讓他栽了政治跟鬥。 漢成帝後來是原諒了翟方進的,但是,可能大家想都想不到這翟方進是怎麼樣去表達自己對皇帝的寬大恩情的。 後來,漢成帝寬大處理了翟方進。 但是,這翟方進恢復職務之後為了表示自己的將功折罪,他竟然又連續參本上奏彈劾了二十餘個大臣。 這下,就把矛頭指向了當時的丞相翟方進了。可能翟方進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屬下裝進籠子裡去套住了! 漢成帝就給翟方進下了一封策書,相當於私信與公文之間的一種函件。 公元前7年春天,漢成帝以天降異象的說法,命令丞相翟方進自盡。 漢成帝先是被天象之說嚇到了,後來又見到彈劾翟方進的人這麼多。 自己仔細想了一下,翟方進任丞相以來,除了幫自己鏟除異己之外,還真的沒有做到什麼對天下有異的事情。 於是,決定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將翟方進賜死了。 雖然從名義上來說,翟方進被賜死,是因為所謂的天象之說。 而天象之說,僅僅隻是一個幌子。 但實際上,漢成帝之所以賜死翟方進,其實是因為翟方進沒用了。 試想一下,翟方進如果能力強,將政務搞得明明白白,又懂得漢成帝的心思,能夠為漢成帝做事,成為漢成帝的刀,漢成帝怎麼會因為區區的天象之說,賜死翟方進呢。 天降災禍,做了祭天儀式就好了呀,至於為難一個翟方進嗎? 根本不至於。 漢成帝不過是突然意識到,翟方進無能! 朝廷上下,再加上他樹敵頗多,最重要的是,漢成帝發現,翟方進這個人的性格確實睚眥必報,他為了發泄自己的私怨,就借機鏟除異己。 如果留著翟方進,那麼朝廷一定會陷入混亂之中,所以,漢成帝必須讓翟方進死。 皇帝親自命令一個丞相自盡,在歷朝歷代都是比較少有的事情。 那麼,歷史上真正的翟方進,難道真的像皇帝和群臣們說的那樣,睚眥必報嗎? 而翟方進這樣的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後來竟然做了丞相,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關於這些問題,我們還是要從頭說起。 翟方進在太守府任職,做了一個小官吏,但是翟方進在太守府做事的時候,經常被府裡的老人欺負。 翟方進被人欺負得受不了了,內心比較沮喪,感覺前途渺茫。 這時候翟方進想起來,汝陽蔡父會相麵。 於是,翟方進去找他相麵,蔡父仔細觀察過發現,翟方進的相貌與眾不同。 就對翟方進說,你麵相很好!將來會大富大貴,有封侯拜相的命格。 翟方進聽了之後,非常高興,馬上稱病不做了,翟方進告訴他的繼母,他想要去長安讀書。 翟方進的繼母擔心他年幼孤苦,就跟隨他一起來到長安,做些手工活,來供養翟方進讀書和日常開支。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多年後,翟方進終於不負眾望,通過朝廷嚴格的選官考試,考到了甲等。 就這樣,翟方進一步一個腳印,朝著自己的奮鬥目標,往上爬。 幾年後,翟方進升任為朔方刺史。 翟方進做官的時候,做事非常認真負責,後來又被調任為丞相司直,回到了長安做官。 有時候,官越大,人就容易飄起來,就忘乎所以,容易犯大錯。 有一次,他跟隨漢成帝去甘泉宮,在馳道中行車,被司隸校尉陳慶,借此機會彈劾了。 古代朝廷有嚴格的規定:馳道隻能由天子來走的,而下麵的臣子,一旦在馳道行車,被會被視為僭越! 到了甘泉宮之後,陳慶就和範延壽私下聊天。 當時,陳慶正在為自己被人彈劾的事煩心,就隨口發了幾句牢騷。 說:“已經發生的事情,按照罪名處罰就是了,現在尚書拿著彈劾我的奏章來,想必我將會在這裡被判決。 以前我做尚書的時候,上奏的事情,我不小心忘了,已經擱在哪裡一個月了。” 隔墻有耳,翟方進在暗處聽到了陳慶的話,就用陳慶懈怠政務的事情來彈劾他。 陳慶因為翟方進的彈劾,被免職了。 當時,北地郡義渠縣的縣長,下令逮捕浩商,公共場合張貼逮捕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個浩商被逮捕之後,竟然想方設法,找準機會逃跑了。 沒想到,義渠長竟然將浩商的母親抓來,和公豬一起綁在一起,以此來羞辱折磨她。 浩商知道了這件事之後,非常氣憤,聯合手下兄弟,偽裝成官吏,將義渠縣長的妻子等人滿門殺害。 這件案件之後,上級領導下令抓捕浩商,後來果真抓到了,最終,浩商被判處了死刑。 浩商的家人,因為這件事,遠走家鄉,遷居到了別處居住。 當時在浩商滅門案中,義渠縣長處理方式也有問題,但是義渠縣長後來將浩商的母親抓來羞辱折磨也是不對的。 雖然最終,義渠縣長因為這件事被滅門,也付出了代價。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法不容情!不能因為他死了親人,就饒恕他罪過,寬恕他的親人。 因為浩商滅門案,案情非常復雜,牽連到的朝廷官員眾多。 如果負責的官員,能力有限,辦不好,是會出大問題的! 而當時,這個案子被移交到了朝廷,由當時的丞相薛宣負責處理,而薛宣當時器重翟方進,認為以翟方進的能力,處理這件事,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當時,這件事的直接處理人是涓勛。 涓勛在家裡走來走去,心裡琢磨著:這個案子是由丞相薛宣負責處理的,而丞相將這件事交給了下麵的官員來督促自己做事,實在是不負責任又不合規矩的行為。 於是,涓勛就以丞相做事讓下屬代勞,對朝廷不負責任的理由,將薛宣彈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