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詭物誌》考在陸景的理解中算是詭物探秘的一個分支學科,著重介紹詭物誌中的詭物,或許是覺得足夠新鮮有趣,又或者是因為崔教授的鼎力推薦,所以選的人倒是也有不少
相比之下去聽司天監史和天象觀衍的人就明顯要少多了。
司天監史的講堂裡隻有稀稀拉拉不到三十人,畢竟歷史嘛,總是枯燥乏味一些的,而且感覺學了戰鬥的時候也沒什麼用,那些前輩高人也都不在了,隻能增長一些見聞。
至於天象觀衍就更離譜了。
按理說隻有這門課算是司天監的對口專業,正兒八經的司天監生員必修。
但是實際上願意去聽這門課的居然隻有三個人。
除了陸景外,一個出身京都附近道觀的年輕小道,以及……晏筠。
是的,陸景沒想到晏筠居然也選了這門看起來沒什麼卵用的課,而這也是陸景第一次見到這位雲水靜慈閣傳人,在天璣榜上壓了他一頭的少女。
這位年輕一代的第一人果然也不負盛名,無論她出現在哪裡,在做什麼,都會不由自主的吸引周圍的目光。
如果說葵像是倒映在江中的明月,看起來冷冷清清,夏槐像是鄰院中含苞的桃花,天真爛漫,那晏筠,晏筠就仿佛一塊兒白玉。
上麵沒有一絲的瑕疵,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看不到任何缺陷。
對於這樣一個完美的人,絕大多數普通人隻是站在她的身邊,便會忍不住自慚形穢,就連嫉妒之心都升不起來。
就比如陸景身邊那個姓謝的年輕小道,看到晏筠的第一眼起就再移不開目光,接著卻是又漲紅了臉,飛快低下頭去。
似乎覺得自己隻是這麼打量都是對佳人的一種褻瀆。
而另一邊的晏筠也看到了講堂內的兩人,之後倒是頗為自然的同小道和陸景打了個招呼。
陸景也在心中贊嘆,果然,真是就連性格和舉止也都無可挑剔。
不過他也注意到晏筠的目光似乎在他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比在謝小道身上要長一些。
陸景當然不會自我感覺良好到覺得晏筠這是對他一見鐘情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實際上考慮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現在不管走到哪裡倒是也都頗為吸睛。
隻是和晏筠的吸睛不同,他屬於被人當動物園裡的動物圍觀的那種吸睛。
畢竟,在鄭教授那裡寫字已經三天還沒變金的,翻遍整個書院的歷史,他大概都是獨一份了。
陸景換位思考,覺得自己八成也會多看一眼的,所以他也很能理解眾新生對他的好奇,並不怎麼生氣。
而隨後不久教授天象觀衍的那位老教授也從講堂外走了進來。
他的年紀看起來已經有七八十歲了,頭發全都花白了,就連腿腳都有些不太利索,住著一根拐杖。
進屋後轉頭看了眼屋內僅有的三個學生,接著又一步步挪向了堂前,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坐進了一張太師椅中。
接著咳嗽了一聲道,“都來說說,你們為什麼要來聽我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