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進行了這麼久,這還是那頭龍旳心中頭一次生出這一戰自己可能會敗的念頭來。
而這念頭剛一浮現,就讓它本能的感到荒謬與羞愧,緊接著它的胸膛又竄起一團怒火。
作為最早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這片天地的造物者之一,它無法接受自己被一隻猴子給擊敗。
哪怕僅僅隻是可能,都讓它有種強烈被冒犯的感覺。
但是胸口處的那道傷口卻又在提醒著它,它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陸景既然能在它的身體上開出第一道口子,那麼自然也就有可能開出第二道,第三道
而就仿佛是為了證明這一點,陸景隨後又拍出了兩張冰獄符,其中一張被那頭龍躲過,但是另一張卻又命中了它的手臂。
冰層沿著它的手臂迅速蔓延開來,沒過一會兒就將它包裹在了其中,它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這一刻仿佛都凝固住了。
這一次陸景特意多等了一會兒,直到那頭龍快要脫困的時候才再次揮動手中飛劍。
目標依舊是對方的前胸!
而這一次飛劍撕裂了那頭龍更多的皮膚與血肉,那道傷口也終於不再是頭發絲大小了,已經裂開了一指寬,鮮血從裡麵噴湧而出。
這對那頭龍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重新喚起了它對分子重組室中那段悲慘遭遇的回憶。
它實在不想再被人剁成幾段,孤零零的塞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裡了。
哪怕兩人打到現在,它依舊占據著一定的優勢,陸景手中的冰獄符數量也不是無限的,但是它依舊不願去賭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於是下一刻它果斷放下了身為巨龍與創世者的尊嚴,轉頭就跑。
陸景見狀愣了愣,顯然也沒想到對麵居然溜得這麼乾脆。
前一刻還信誓旦旦說要報當年的血海深仇,結果這才剛遇到點挫折,就打起了退堂鼓。
以至於那頭龍已經施展出了土遁之法,一頭鉆入到了地下去。
但是它的身子隻探進去一半,便無法深入了,因為陸景的反應也很快,在第一時間摸出了陣盤來。
之前那七天的架陸景也不是白打的,早就已經在那頭龍的四周布置好了馭獸大陣,眼下終於也派上了用場。
陸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那頭龍離開的。
今天是那頭龍脫困的第一日,也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實力可能隻有巔峰時一成都不到,要是被它逃掉,找個什麼地方茍起來,一通苦修。
別說提升到滿狀態了,就算恢復個一半,都沒有人能再製得住它,而且最關鍵的是以陸景的身體狀態他也未必能撐到那個時候。
所以他今天必須得把這個威脅給解決了。
以那頭龍對於法術的理解,隻要稍微給它一點時間,這座看似毫無破綻的馭獸大陣,也可以被它給輕鬆破去。
因此陸景很快便提劍再上。
那頭龍一開始還沒怎麼將陸景的劍法放在心上,隻是一邊小心提防著陸景再打出冰獄符來,一邊著手破陣。
但是它沒想到,陸景這次卻是一改先前的猛攻之態,換了一套以防禦為主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