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若想活命(1 / 1)

瑟希爾其實一直在等待出發時間,她準備等待一個晴朗的天氣。   隻是一連好幾天,不對,應該說從埃裡克他們一行人來到她的修道院時,天氣好像就沒有晴朗過。   就算不下雨,天也是灰蒙蒙的,好像隨時準備下雨。   現在瑟希爾不想再拖下去了,修道院的糧食已經實在不夠了。   出發的時候是陰天,前幾天雨水留下的泥濘依舊還在,馬夫不敢將馬車開得更快。   不幸的是,才出發不到半天,天空上又開始冒起小雨了。   她們從開闊的道路,一直行至森林之中。   突然間車子猛烈地抖了一下,隨後停住了。   馬車的窗戶被拉開,是瑟希爾。   “怎麼了?”   “大人,前方過不去了。”馬夫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瑟希爾將目光看向了前方。   顯然是泥石流所致。   粗壯的樹木被連根拔起,他們被粘稠的泥土裹挾著,倒在地麵上,由南向北方向的樹木完全被沖塌,剩餘的泥流也漫了出來。   所幸泥石流已經停止了好長時間,部分泥土已經開始凝結成塊,盡管小雨又融化了一些。   不過馬車這種體量是沒有辦法正常通過了。   瑟希爾抱著一個盒子,下了車,看向了眼前那糟糕的場麵。   “馬車沒有辦法正常通過,也許我們試試抬過去。”埃裡克也下了馬,看著眼前的場景。   “也許我可以坐在裡麵,我不想讓泥土弄臟我的衣服。”   瑟希爾揚起了眉頭,似乎是故意地看向了埃裡克。   如果她堅持的話,這裡沒有人能夠反駁她。   “如果是您的願望的話,自然沒有異議。”   埃裡克有些無語地回應道。   “不過我得提醒您,這是一項危險的工作,就連搬運的人,也許一不小心,也會順著泥流一起到魯昂。公主殿下。”   “是嗎?就這些嗎?”瑟希爾揚起了頭。   “......”   埃裡克大概知道她要什麼了。   “我萬分地請求您。公主殿下,考慮您忠誠的仆人的意見。”   “好吧。既然你如此誠懇,那麼我就愉悅且欣然地接受了。”   瑟希爾輕笑了起來,隨後雙手叉腰,顯得很滿意。   果然她還是被送進修道院比較合適。   要是她是個正常的公主,真為她未來的侍從感到悲哀。   埃裡克從一旁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走到那泥流旁,一米多長的樹枝完全沒進去了。隨後他將手伸了進去,感受了一下。   “萊夫,把公主殿下,背過去。”   埃裡克用樹枝向著還坐在板車上的萊夫揮了揮。   “我拒絕,我不準男的碰我!”   瑟希爾隨後覺得自己有點極端了,隨後又補充道:   “我......我是個修女,身體已經奉獻給上帝了。讓羅莉和卡拉來抬我就行了。”   瑟希爾指了指身後的修女。   “不行,這太危險了。這裡很深,裡麵還有暗流,它們在流動。或者我們掉頭回去。您必須快點決定了。現在時間不早了,如果我們不能在夜晚來臨之前找到村子和城鎮,可能要露宿在森林裡了。”   “可......”   瑟希爾有些糾結。   “那......那那你來背我。”   “我?”   埃裡克指了指自己。   “可我也是男的。”   他是故意這麼問的。   “你是修士,算半個,另一半給上帝了。”   你他媽.......   埃裡克額頭上掛起了一串黑線。   不過也隻能夠照辦。   埃裡克緩緩地走到了瑟希爾身後,她適時地將胳膊繞在他的脖子上,他用雙臂架住她的身體,輕鬆地抱起了她。   她看起來個子很高,不過卻並不重。   現在輪到瑟希爾挪開視線了。   腳踏入泥流的一剎那,下麵的暗流便沖了過來,埃裡克差點沒有站穩,飛濺出來的泥水打在了瑟希爾的臉頰上。   泥水的高度到了他的腰部。   這裡估計以前是條溪流,隻是泥石流沖下來被覆蓋了。   所幸這條泥流的寬度並不大,大概七八米左右。   等到把瑟希爾放置到岸邊時,他的修士服差不多報廢了。   瑟希爾沒有說話,她現在顯得很安靜。   比較機靈的幾個人,也把剩下的三個修女給背到了對麵。   埃裡克再次過了泥流,解開了馬與車的韁繩,與萊夫幾人抬起了馬車。   馬車是純木做的,所以重量沒有想象得那麼大,不過也並不輕,四個壯漢可以抬起它,   他們抬著它緩緩地向著泥流裡走去。   埃裡克的視野不自覺地抬高,隨即便見對麵一道黑影從一旁的森林裡竄了出來。   他以為是錯覺,但是很快對方的身形便清晰了起來。   那人戴著一頂生銹的戰鬥頭盔,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上麵的幾個洞分別露出了眼睛和嘴巴,他向著瑟希爾沖了過來,她還渾然不知。   他的目標是瑟希爾手中的盒子。   在他向著瑟希爾手中的盒子撲去時,埃裡克立刻鬆手,找到了一個適合的位置和角度,向著他擲出了長劍。   裹挾著力量的長劍,一下子插穿了他的手臂。   對方放出了一聲慘叫,不過同時埃裡克的身旁某人也慘叫了一聲,那人是被突然下落的馬車砸到了腳。   那個戴頭盔的男人還是忍著疼痛推倒了瑟希爾,搶過了她手中的盒子。   “那是錢!快追!”瑟希爾不顧疼痛站了起來,對著埃裡克一行人叫道。   .......   森林中   戴頭盔的男人果斷地撕下了一塊衣角,裹住了自己的傷口,不讓鮮血滴落。   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埃裡克擲出的長劍,不僅紮穿了他的手臂還有他的側腰。   他拚命地跑,疼痛感越發劇烈。   但是他沒有辦法停下,偷竊罪是最嚴重的罪行,對方那種打扮一定是個貴人,他若是被抓住了,絕對活不了。   不過他本來就活不下去了,如果能夠正常活下來,怎麼會乾這種要命的事情。   他這麼想著。   隨後被什麼絆住了,猛地栽倒在了地上。   傷口的疼痛感和摔倒的痛感交織在了一起,這讓他身體顫抖。   再一次劇痛從他腹部貫穿,疼痛感猶如潮水般襲來,他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盒子飛了出來,被埃裡克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