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會盟伊始,劉虎受傷(1 / 1)

PS:感謝——詹姆斯莫裡亞蒂教授的月票。   士匄並沒有情急之色,拱手高聲道:“大周五百年貴胄,竟以些須禮法瑣事而置大計於不顧,氣量何其狹小也?晉侯遲到,非為不敬重天子與諸侯們,乃是為此番大計備一份重禮也。”   姬晉默然有頃,後爽朗大笑:“好!如此,本太子倒要看看晉侯有何才具。”   其實姬晉心中明鏡高懸,這晉平公是何須人也,實屬心高氣傲之主,無非是想最後一個到,以此來彰顯威嚴罷了。   在看看行將就木的範宣子士匄,姬晉心中閃過一道亮光。   不在與士匄說什麼,在走馬的引導下,士匄的陪同下,姬晉來到了大周的行轅區。   還未待兩人繼續交談,兩騎飛馬馳騁而來。   “——“衛國國君衛侯攜一千衛隊及隨從大臣,已入行轅大道。”   ——“曹國國君曹侯攜一千衛隊及隨從大臣,已入行轅大道。”   衛國現任國君,姬姓,衛氏,名秋,衛定公之子,衛獻公之弟,目下是衛國第二十六任國君,死後謚號“殤”,即衛殤公。   之所以以“殤”為謚號,便是因為他與師曹等人驅逐了自己的哥哥,也就是他的上一任衛國國君,那個為了小妾抽打了大臣三百鞭子的衛獻公。   曹國現任國君,姬姓,曹氏,名滕,乃是曹成公之子,曹國第二十任國君,死後謚號“武”,即曹武公。   曹國也是緊跟晉國的鐵桿小弟,隻要是晉國舉行的會盟,那必定有曹國的身影。   話說進入行轅的姬晉,自士匄走後,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一次伐齊之戰後,士匄就卒了。   在這周禮的規定下,死都是有不同說法的,類如:帝王天子死後,稱之為駕崩;諸侯死後,稱之為薨;而大夫死後,則稱之為卒;將士死後,稱之為不祿;民死後就直接稱為死。   士匄卒了後,晉國執政卿的位置落在了趙武子的頭上,趙氏侍奉晉國好幾代君主,最後隻剩了一個遺孤,便是趙武子。   自從晉悼公回國之年被提拔為卿士,趙武正式步入晉國權力核心圈已經二十五年多了。   在這二十五年中,趙武經歷了晉厲公被弒,晉悼公復霸的興盛過程,但他也看到了因為戰爭的頻繁爆發對晉國和各諸侯國所造成的傷害。   不但讓諸侯國負擔沉重,就連霸主晉國內部自身矛盾也在不斷征戰的過程中走向激化階段。   欒盈之亂,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晉國內部矛盾激化的直接後果。   因此,趙武子深知爭霸之戰雖然帶來了晉國今天的地位,但是戰爭對晉國的傷害也同樣巨大。   公元前545年在晉國正卿趙武子,宋國左大夫向戍,楚國令尹子木的努力下,促成了晉、楚停戰的“彌兵之盟”。   可這未來的“彌兵之盟”,對於王室並沒有什麼好處。   王室本來就夠弱了,若讓晉、楚、齊、秦都埋頭搞發展,大周王室就真如歷史上那般,隻能夾起尾巴,乖乖擺爛了。   彌兵可以,前提條件便是在彌兵之前,王室必須擁有足夠的人口,足夠的土地。   否則僅憑王室目下的幾座城邑,就是放開了讓生娃,也生不出來一支大軍啊!   後世的超生,多生補貼倒是不錯,但王室有那個錢發補貼嗎?   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隻能攻城掠地,劫掠人口。   姬晉屬實沒想到,穿越後成為大周高高在上的太子,依然要像個強盜一樣,去搶人口,去搶土地。   此事可交由欒盈去辦,將那個宋國左大夫向戍給暗殺了,沒有他做趙武子與子木的中間人,是不是就不會有“彌兵之盟”這件事了?姬晉心中想。   夜晚的金堤河,變的孤寂冷清了許多。   諸侯國們的國君已經都到了,當然唯獨差一個晉侯晉平公。   夜幕下的行轅中,燈火通明,時不時便有來自不同國家的軍士,在對比著什麼。   國君們更是灑脫,與想熟的國君一起飲酒賞舞,根本不像是來參加伐齊會盟的,更像是觀光旅遊。   不過想想也是,作為一個國家的國君,自然沒什麼太大的壓力,隻要別來攻打他所在的國家。   那便可以高枕無憂,吃喝玩樂。   靡靡之音蕩漾在行轅上空,大周行轅處,門可落雀。   因為沒落的緣故,自然沒人願意搭理這位沒什麼存在感的大周太子。   正在姬晉沉思之際,行轅外,吵吵鬧鬧之聲傳來。   被打斷了沉思的姬晉向門外的斐豹詢問道。   “何事?如此吵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臣這便去看看。”   因為姬晉居住的營帳處於大周行轅的最深處,轅門口的事,斐豹也不知因何,轉身向轅門而去。   諸侯們的單獨行轅入口都有軍士站崗。   斐豹到來後,便發現自己這一方的一名軍士,嘴角掛著血跡,腹部有一個正在噴湧鮮血的血洞,仰躺在地上。   一旁另外一名站崗之人顫抖著身子,唯唯諾諾的縮在一旁,像是被嚇的失了魂魄一般。   斐豹蹲身,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倒地之人的氣息,發現還沒有死去,幸好劍傷在不重要的位置,並不致死。   “汝來說,這是因何?”   斐豹怒目而視,因為他並沒有看見其他之人,那便隻能是這唯唯諾諾的同伴刺的。   “回……回將軍,是鄭國的軍士。”   “——鄭國?”   斐豹目而生怒的眸光轉為了疑惑。   “如實道來。”   “喏!”   “吾叫囚彘,他乃劉虎,吾二人是今夜守崗之人。”   “吾……吾二人隻是私下議論著各國軍士。”   “不想,那鄭國軍士不知從何而來,站在轅門外便辱罵吾等。”   “還玷汙太子殿下之名,劉虎氣不過,便上前與之理論。”   “不曾想,那鄭國軍士兩人合謀,將劉虎打倒在地。”   “劉虎奮力反抗,那鄭國軍士拔劍便刺。”   “刺完後二人便跑回了鄭國行轅。”   飛斐豹一聽,頓時更加生怒,隻覺胸中一腔怒火。   “——鄭賊,安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