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磨練才能讓躺在殘燭燈花之上的思想變為現實,隻有思考才能不讓一切經受的苦難付諸東流。 “走吧。”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奇怪,感覺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感覺一切都和現實中互相沖突,不知道是這種古老的世界獨有的韻味,還是這Alonely World本身的虛假帶來的不安。 “現在是下午兩點,如果我們走的快的話說不定今天就可以回去。”李子卓一邊纏著藤繩,一邊在小池邊喝了幾口水。 “根據昨天的晝夜變化時間,這裡的世界現在應該是夏季,太陽落山時間七點三十分左右,我們有算上往返時間五個半小時的時間,再晚就得在外邊過夜了。” “那就走吧。” 倆人往南走的時候海拔就一直在增加,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山腰。 山風呼嘯而過,陰天將太陽恰好遮住,明明在夏季的季節也卻能如此的舒適,。什麼也不用在意的日子突然降臨,從一開始的不安也逐漸變為了接受。現實中的家屬和朋友是唯一讓負世界中的人牽掛的因素,但是什麼也改變不了,隻能暫時忘卻,活在當下。這是作為一個人的信條。 和預想的劇情不同,爬山的路上沒有什麼艱險,也沒有什麼陡峭的懸崖,兩人隻是一言不發地互相攙扶,走著走著就已經完成一半的道路了。 “一個小時,比我想象的快一點。”肖宇凡用襯衫擦了擦汗,手上看著手機。 “你覺得這個手機是什麼做的?” “之前我和苗大偉聊過,它不僅不需要電來維持運作,連傳輸信息都不需要類似於基站的東西,或者說是天上有衛星之類的?現在不得而知,而且硬度十分大,目前我們能施加的外界因素至少沒有辦法讓它碎裂,就像是單純的一個道具……不對……” “……” “李子卓,手機呢?” “我的嗎?” “那個死人的。” “放在你包裡了。” 肖宇凡拿下書包,打開看了一眼,裡麵空無一物,自己的手機已經在襯衫口袋裡了,藤繩在身上纏著,並沒有任何東西。 “手機呢!” “我已經放在包裡了!”李子卓靠近了過來,翻了翻包,也是什麼都沒有。 “我明明已經放在包裡了……絕對不可能沒的!” “李子卓……我還能信你嗎?” “我如果不信你,我現在為什麼要和你過來爬山?難不成是把你推下去的嗎?我很相信你,請你也相信我,在這個世界中,你自己也說過,我們要互相信任,對吧?” “……我信你,李子卓,但是手機去哪裡了?” “我真的放在包裡了,我和你一直在一起走,我沒有特意去藏。而且你要這個手機是有什麼事?” “剛剛那個手機,有裂痕,是屏幕左上角的。” “對啊!好像真的有!平時在現實世界中很常見的這種裂痕怎麼會在這種手機上出現!” “這個人不簡單,回頭得查查他的背景,但是現在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了,除了我們四個人和他聯係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手機上的天數。” “走吧,路上聊。” 兩個人的經歷都沒有成為談話的焦點,反而是兩人想彼此理解的更深一步,將自己認為的自己和他人評價的自己綜合起來,才是他們想要尋找的自我。 “肖宇凡,你有女朋友了嗎?” “單身,以後也不打算找。” “哈哈哈哈,等著在這個世界中遇到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我幫你找一個!” “真看不出來平時在局子裡審問我那麼嚴肅的人能這麼笑出來……” “這是我認為我自身的一部分哦。” “苗大偉是你親手抓進來的,對吧?能給我說說他的事嗎?” “回頭有什麼事你自己去問問他吧,我隻能告訴你他是一個間諜,但是是一個能和很多人相處的好人。” “?” …… 從開始爬山到現在,時間過了三個小時,距離山頂隻有一百米了。兩人一開始還在有說有笑地談話,但是沒多久饑餓口渴和勞累席卷了全身,都緘口不言了,兩人不願彼此在表麵上給對方鼓勵,但是當肖宇凡體力不支時,李子卓總是拉拉繩子,讓兩人的趕路不再那麼疲憊。 “快到了啊。” “子卓,你說山頂上會有人嗎?” “不知道,總不會有人運氣差到能在那吧。” “總之快到了。” 最後一個彎轉到了,是一片乾泥地,兩人的鞋很快就沾滿了泥,抬頭望向遠方,才發現這裡的一切比電影中的特效更加誇張,原始到了一切人類生存的痕跡都沒有。 “終於到了啊,說說你的結論吧。” “我估計這是一個島嶼,而且麵積沒我想象的那麼大,我隻能做一個估測,可能是在一百五十至三百平方公裡的麵積,也就是按你的說法,一個島嶼不會超過五十個人。” “就算是這麼微小的收獲也不枉我們這麼遠跑一趟了,你看那邊,是Cave山的北部,那裡的動物我看不見,但是我看到了很多飛鳥,或者說不能是叫鳥,叫翼龍?算了,不重要。真為在那邊的人捏一把汗。”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看電視裡的人都會在爬上山後吼叫,這是一種傳統嗎?” “一種發泄自己內心的做法而已,局裡麵有的時候會團建,這樣能促進團隊的協作能力和緩解緊張的工作壓力,我認為這種辦法挺不錯的。” “我基本上一直在屋子裡待著,可能在別人眼裡,我隻是一個自認為人間清醒的高智商的人罷了,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還沒跟你說,其實我並不隻研究遺傳學,在腦科學上也有一點造詣,因為我認為人腦的潛力可以達到認知目前這個世界的全部運作規律的一個階段。” “你是為了什麼把尚林殺了的呢?我想現在的你不會和當初一樣隻會大吼‘我不知道’了吧?” “還是在套我話嗎?嗬嗬嗬……算了,當你是在問我問題吧,我……” 肖宇凡講述了從那天尚林來到他家到自首的全部事件。 “這樣啊……你本來可以為自己辯護成為正當防衛的,卻在那時連具體的事件都不願描述啊。” “我也想去問問我那時候的自己。” …… “嘿,那有人嗎!”一個清澈的成年女性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呢?當初你也是這麼叫我和大偉的。” “你和大偉也聊了這麼多嗎?” “好像沒有,那時候我隻是把他當成我存活於這個世界的工具而已,並沒有往細說,但是在這裡僅僅經過了一天,我就已經不太確定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可能過幾天的我又變成了另一種模樣吧。” “……隻有你最了解你自己,我也不懂哲學,隻能用那些心靈雞湯來安慰一下你了……先看看那邊的人吧。” “好。” 一個女性從一旁的乾泥地跑了過來,好像是沒看見,踩到了一塊濕泥。 吧唧—— …… “你沒事吧?” “沒事……懷特,剛剛的聲音是在這邊嗎?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啊……” “對的,黃。看那邊,是兩個男人。你在這歇著,我去問問那兩個人。” 中年男子名叫Loyalty White,是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大叔,胡子好像很久沒有刮了,微胖的身軀讓他多了一份喜感和親近感。 “Hello~” “Hello?”肖宇凡用略微吃力的音調進行了答復,所幸懷特反應及時,看出來了對方的英文並不好,於是用中文和他交流。 “啊~你們好!我是Loyalty White,在那時候是一名項目協助人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是一個打雜工的小助手啦~叫我懷特就行了,請問您們是?” “我是肖宇凡,T市K河人,前克雷茲依大學生物學教授,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監禁,現在正在服刑期間。” “肖宇凡,你真不會自我介紹……我是李子卓,T市中心警察局局長,叫我子卓就可以,身份什麼的不用在意,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測量島嶼的地理形勢。” “哦!天啊,真是兩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們的年紀應該不大吧,竟然能擔任如此大任,真是令我尊敬!” “頭銜什麼的都是過去了,現在的情況你們應該也清楚……對了,你們是怎麼上來的?” 一旁的女性突然走了過來:“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山頂,剛剛我們已經下去一段路了,但是聽到喊叫聲就來了。”女性披著一肩散發,長相清秀,帶著一副眼鏡,有著知識分子的麵孔,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很瘦。 “對不起,失禮了。”她鞠了躬,準備自我介紹:“我是……” 肖宇凡攔住了:“停。” “我是……嗯?嗯……”她剛準備的話突然被“停”字硬生生憋了回去,心中有些不滿,突然有一種被打擾了的感覺。 “我認識你。現在在A國Sea城WA大學的研究生,本來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去證明光的單狀態卻被否定,卻因為一些偶然的事件能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研究所和助手,你是黃櫻,對吧?” “誒?” 時間與世界的交錯,命運與改變的矛盾,從此刻開始扭轉。
手劄6 探險(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