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報告布魯斯先生,根據檢測,目前回收來的第八律者情況非常不好。實力已經出現了大幅度的下降,甚至連律者核心都沒有形成。” 一間昏暗的實驗室內,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者向一名中年人稟報著。 按理來說,匯報隻是將測試結果報告給上級。但他卻並沒有這樣做,說完後又加了一句。 “如果我們這次的計劃是獲取律者核心,那麼很遺憾,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布魯斯·瓦爾瞥了他一眼,僅僅是從語言中他都能聽到傲氣。表情並沒有什麼波動,目光看著前方落地玻璃後的實驗艙裡躺著的第八律者。 他淡淡的說道:“繼續檢查著她的情況,有問題隨時告知我。” “知道了。”微微答應了一聲,那名研究者轉身就要走。 “瓦爾德!”看了一眼已經背過身去的研究者,瓦爾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嚴厲。 如今杏被吸入了人造黑洞,律者計劃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功。此時的他可以說已經有些焦頭爛額了,心情十分不好。被這麼一命年輕的研究者在麵前逞能,他是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怎麼了叔叔。”轉過身,被成為布爾德的科學家扭頭說道。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到那聲‘叔叔’,瓦爾將火往下壓了壓。 這個研究者是他的關係戶,完全是憑關係進來的。而他究竟與自己有什麼親戚關係,這一點就連瓦爾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就連這聲叔叔也不知道是從哪論的。 深吸一口氣,瓦爾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後說道:“鬆,我記得你家是開公司的。上次我讓你把‘泰坦’的數據備份了,現在我手頭上的那臺‘泰坦’已經被毀了。如果可以的話,製造‘泰坦’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那臺‘泰坦’畢竟是他從黃梟那裡半道劫來的,如果被議會查到那他在接受處罰的同時也必須還回去。 而現在那臺‘泰坦’已經和杏已經吸進了人造黑洞,她們八成都是兇多吉少。他現在必須在議會追查下來之前製造好‘泰坦’,這樣處罰才不會更重。 “好的。”他答應了一聲後就下去了。就這樣,瓦爾把這個不輕不重的任務打發給關係戶,瓦爾德·鬆去做了。 依舊站在那裡,看著昏迷在實驗艙裡的律者。瓦爾回想起了在隕石星戰艦旁,杏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回想著那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話,回憶著在說著句話時杏的表情與動作。一股股狠意從他心中用出,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腳步邁動,他朝著走廊的一端而去,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就在這時,通訊響起,瓦爾下意識的收住了邁步的步伐。半透明的懸浮屏幕出現在他麵前,手指滑動間就接通了通訊。 “有事嗎?塞爾利亞小姐。” 他的聲音很低沉,低沉的仿佛是瓦沙克第一次見到他那樣。就這麼淡淡的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但心裡卻一點波瀾都沒有。 “呦,不高興啦?”輕笑聲響起,塞爾利亞的麵龐出現在瓦爾麵前的屏幕裡。 瓦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角標,這才發現塞爾利亞打來的竟然是視屏通話。要知道有明文規定,在實驗室裡是禁止視屏通話的。 “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揮了揮手,嬉笑聲這才緩緩收斂。但看她那樣子,仿佛先前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身體直到現在都在顫抖著。喜悅的感覺,即便隔著屏幕瓦爾也能感受到。 “這次可真要謝謝你了。”這一回塞爾利亞的聲音才算是正常了一些。 畫麵拉遠,瓦爾看來維洛尼亞就靜靜的站在她旁邊。眼神中滿是空洞,目光就這麼呆呆的望向前方。 “對虧你找到了人家的女兒,做為報答,這次你無論提出什麼要求人家可都會答應哦。” 充滿誘惑的聲音從屏幕裡傳出。看著屏幕瓦爾的表情卻沒有變化,或者說至始至終都沒有過變化。 這時塞爾利亞的手輕輕撫摸上來維洛尼亞的麵龐,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笑意。 直到這時瓦爾才發現,維洛尼亞似乎換了一件衣服。和她回來的時候,維洛尼亞穿的是一身純白色上麵帶著銀色紋路的連衣短裙。他知道,那時屬於武神的作戰服。 可通過屏幕看著現在維洛尼亞,瓦爾發現她身上已經換成一件純黑色的衣服。 衣服的樣式與那件白色的差不多,身上也有灰色紋路裝飾。看上去,就像是給之前那件衣服換了個顏色。 “你解析了武神的作戰服?”看到這一幕,瓦爾淡淡的說道,但心裡卻很是吃驚。 這才幾天,武神的作戰服被解析了還不說,塞爾利亞甚至都能自己做出來了。這個解析速度,恐怕已經無人能及了。 “呦。”被看穿了,塞爾利亞顯得很不滿。身體微微扭動,身上的紅色連衣長裙也在不停抖動著。“本來還想讓你給我女兒新衣服取名字呢,沒想到這麼不解風趣。” “背叛者。”聽到她打通訊來隻是要給她製作的作戰服起名字,瓦爾淡然的說道。 “我之所以能成功的回收律者,全靠她的反叛。因此我認為,‘背叛者’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背叛者?”將食指放於唇下想了想,塞爾利亞又重復了幾遍,之後一拍手說道。“就叫‘背叛者’了。” 她顯得很高興,或者說能回收維洛尼亞令她很高興。 “‘背叛者’係列的作戰服就誕生了,以後有什麼問題記得找我哦。” 通訊掛斷,麵前的屏幕也陷入了黑屏。看著緩緩消失的屏幕,瓦爾嘴角抽搐的不經暗暗說道:“原來她真的隻是讓自己給她的作戰服起個名字而已。” 那個背叛者完全是他為了快點結束通話而隨口說的。武神的作戰服一般都很貼近與實際用途,而瓦爾連作戰服的作用都沒有問,可見他起的這個名字有多麼隨意了。 搖了搖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被塞爾利亞這麼一打擾,他的心情也不像之前那麼沉重了。 而且與塞爾利亞通話也不是全無意義,至少從先前的話語中他聽出,塞爾利亞並沒有忘了自己,她自己也承認欠了自己的人情。 即然這樣,那麼在關鍵時刻自己是可以有求於她的。 腳步邁動,他依舊沒有忘記自己先前的決定。 這一次也沒有人打擾他,他就這樣默默的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中。刷過身份卡,在經過驗證後瓦爾走了進去。 房間很黑,除了開門間外麵透來的光芒外,房間裡可以說是一片漆黑的。 他並沒有像常人一樣先開燈在關門,而是等門自動關上後才將手放在了燈的開關上。 “學園都市副理事長、代理議員布魯斯·瓦爾,呼叫議長。”說了這麼一句,他才按下了燈的開關。 這件房間的燈並不像別的一樣是從天花板照下,幽藍色的光芒竟然是從四周緩緩亮起。有那幽藍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通過藍光的照耀,可以看到這是一個雜貨間。 周圍滿是紙箱子以及厚厚灰塵,許多已經散架的實驗桌和椅子就隨意的仍在這裡顯得很淩亂。 或許在外人看開著真的是一個雜貨間,但如果著的隻是雜貨間那為什麼外麵還要身份驗證。 因為這件房間是多開的。用不同進入方式,是可以達到不同的使用效果。很顯然,瓦爾使用的是這裡的通訊功能。 ‘等待中’的字樣被投影在空中,看著那不斷擺動的光芒瓦爾心中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