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到了目的地,宇宣也放下腳步在走過陽光後他又走進了樹蔭之中。緩步來到那棵樹前,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在那樹乾上摸一摸。真實的觸感以及那種年老樹才會有的一種粘稠的感覺出現在樹乾上,在周圍熱量的蒸發下一種說不出來的香氣直刺人的心脾。 很顯然這棵樹是遊戲裡虛構的,現實中就算再修改基因再施加化肥恐怕都不可能栽種出這樣的樹木。如果這真的能有的話,那恐怕就能創世界紀錄了。 正在這時腳步聲從一側響起,即便是處於對麵前樹木的震撼中但他也立刻讓自己處於戰鬥狀態。這棵樹的樹乾實在是太寬了,就算聽到了動靜但等對方從一側繞過來也至少要等一段時間。 緩緩的一個人影出現在樹乾一端他能看到的地方,雖然還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但看著對方身上明顯是紅色的衣服他心裡頓時一陣揪緊。下午的那場被紅衣軍包圍的場景出現在鬧鐘,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手指點出一道電光朝著對方刺過去後就朝著身後跑去。 此刻他才想到,這棵樹那麼特殊恐怕不止自己想必其他人也都會想到選擇這裡作為會和地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紅衣軍那些人或許也會這麼想並將這裡作為集合地點。所以在他想來捷爾特等人應該都已經撞到紅衣軍了,而對方此刻能出現在自己麵前那相比捷爾特等人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你跑什麼?”正在宇宣轉身跑出兩步的時候,一個聲音就從另一側響起。此刻他心裡就是一涼,對方竟然有兩個人而是是從兩個方向包圍過來的。 正當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衣服後麵就出現了被拉扯的感覺,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宇宣轉身一圈就朝著身後打去。因為他此刻已經是有些緊張過度了,所以在使用能力後也沒這麼計算,將能力附加在揮出的右拳上直接釋放到最大,以求能達到最大效果。 清脆的皮膚撞擊聲響起,宇宣感覺到這一圈自己打到人家手掌上了。紫色的雷電被紅色的火焰所包裹,最後他所全力釋放的雷電竟然隻能將那火焰微微驅散而已。 “是我。”或許是察覺到了宇宣此刻的恐懼,那人在接住一拳後直接就鬆了手。抬手擋住了自己身上紅色的衣服,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臉。 或許是被對方弄得有些疑惑,宇宣在鬆回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再次逃走。甩了甩被先前火焰燒的有些燙傷的手,他這才抬起頭看向了對方。 “捷爾特怎麼是你。”看著對方的臉,有微微低頭看了看對方身上的衣服,宇宣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你這麼成紅衣軍了。” 此時遠處那人也走了過來,宇宣這才看清那人就是自己下午操縱過的虛擬角色,而此時所操控的應該就是捷利卡本人了。和她哥捷爾特一樣,她身上也穿著紅色的衣服。 “你說這個。”指了指身上紅色的外套,捷爾特滿不在意的聳聳肩說道。“在這個地圖中唯一能作為標誌性建築的就隻有那棵樹了,所以隻要是打算會和的有八成都會來這裡。所以我們進來後就在這裡等著,是紅衣軍就乾掉不是紅衣軍就結盟。就這樣,我們已經狩獵的七個紅衣軍的人了。” 說著旁邊的捷利卡過來遞上來了一套紅色的外套,微微一笑說道:“在讓對方出局之前我們先把他們的衣服外套扒了,隻要穿上它應該是不會受到紅衣軍方麵的攻擊了。” “哦,謝謝。”點了點頭,宇宣從捷利卡手中接過了那件外套。雖然一下午的時間他已經和捷爾特混的差不多了,但和捷利卡還是那種不熟悉的關係,所以必要的客套還是需要的。 “其實有一點我很早就在意了。”墊了墊手上的那件有些重的外套,宇宣略有些的看著捷爾特。“紅衣軍這個組織是每場大逃殺都會集體上線嗎?我看他們似乎很有名的樣子。而且在紅衣軍中他們又是靠什麼開分辨敵我,咱們就這樣混進去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吧。”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反紅衣軍組織的一個算是小頭目的人物。”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捷爾特一臉嚴肅的說道。“之所以收集這些衣服就是為了讓我們的人混進紅衣軍當中,想辦法這次將他們一舉殲滅。” “而我之所以很恨他們,不惜破壞遊戲平衡而站到與其對立的組織裡,主要就是因為我看不慣他們。”說到這裡捷爾特的聲音都變了變。“如果真的是邀請幾個好友大家約好一起來參加的話或許我還不會說什麼,但紅衣軍不同他們是一個惡性組織。” “惡性組織。”聽著捷爾特的話,宇宣不禁微微一愣。 “紅衣軍這個組織是一個由每次參加大逃殺遊戲的玩家自行組成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大多以華夏人為主,如名字一般身穿各種款式隻要是紅色的衣服就算是加入了他們,以沖鋒號角為行動口令。” “這個組織沒有紀律、沒有約束也不分身份,在遊戲裡隻要是穿了紅色的衣服就算是他們的一員,就可以跟著他們以人數優勢完全碾壓那些沒有加入他們的玩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而則個組織畢竟是大多以一個群體為主,所以在發現自己人後他們就會讓其選擇要麼加入要麼出局。而對於不是自己人的人,那就很可能就隻有出局了。”說到這裡,捷爾特的聲音漸漸變低。“我能說什麼呢?這樣的行為不僅破壞了其他玩家的遊戲體驗,而且這簡直就可以描述為多數人的暴政。” “原來是這樣。”微微點了點頭,宇宣算是明白一些了。 先前還一直以為,所謂紅衣軍就是自己和捷爾特以及捷利卡這樣是一起約好玩遊戲的一群人。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對於那些憑興趣加入多數人而製裁少數人的行為多少也有些不滿,但更多的他還是有些不太贊同捷爾特的說法。 因為在他看來,對方憑本事組織到一起的人,說不定這就是人家的戰略計劃。而且他也是學習過軍事指揮的,自然不會死板的追求什麼一定要用公平正義手段的過程正義。竟然戰鬥就是以獲得勝利為目標,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陰謀詭計有的隻是謀略。人家憑本事創造了這樣的局麵,又憑什麼說人家破壞了遊戲平衡。 “那好吧。”點了點頭,宇宣問向了麵前兩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宇宣也是一個識眼色的人,他知道自己此刻就算是說捷爾特也不見得能聽自己的話,而且這本就是個人立場方麵的問題也不存在絕對的誰對誰錯,為了不傷害兩人之間的友誼所以他索性就不說了。而且這也畢竟隻是一場遊戲,對於學術以外的東西他本就不是那麼的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