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叔叔推薦過來的研究員,奧利斯·天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身穿高級定製西裝的中年人,瓦爾德集團的最高首腦瓦爾德·鬆微微皺起了眉。目光依舊落在信紙上,而拿著信的手卻微微空出來一隻,緩緩端起桌上的高腳杯,抿了一口杯中紅酒後半晌不語。 “我還以為能獨占第七學區的瓦爾德集團會是怎樣的存在,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默默的看著麵前桌子後麵的瓦爾德·鬆,天齊緩緩將手背後,聲音中明顯有些不以為然的味道。 從第一學區的理事長布魯斯·瓦爾那邊離開後,他直接就來位於第七學區的瓦爾德集團這裡了。 或許是體驗了一下從政治到生意上的過度,不得不說做生意的和執政的之間待客態度有明顯的區別。 同樣是拿著信,來理事會那邊很嚴格的按照流程行駛,如果不是最後出了問題天齊都可能見不到理事長瓦爾。而瓦爾德集團這裡就不一樣了,一聽是理事長的信件並且要找他們董事長,在看了天齊那有些奢華的穿著後直接就帶著他去找瓦爾德·鬆了。 相比於理事會那邊,在他看來這裡的效率和態度之間有著明顯的差別,這令他對這個集團不禁高看了幾分。 找到瓦爾德·鬆的時候他正在用餐,在餐廳的單人房間享用著空運過來的新鮮牛肉和珍藏紅酒。看著麵前自稱理事長推薦來的人還帶著親筆信,並不是太重視的他直接就打開看了。注視著信中那言語中滿是公式化語言的推薦信,正當他隻是問了一句還沒有說出什麼的時候,對方反而是有些不屑的說道。 “哦,你說說怎麼了。”內心中並沒有多少憤怒,鬆挑了挑眉毛說道。 瓦爾對自己這個侄子判斷的很對,鬆的內心中非常的驕傲並以自己為中心。所以遇到有人挑釁後他不會憤怒,因為憤怒是理屈詞窮的表象,隻有認為對方說得對且無法反駁的時候才會出現憤怒的情緒。作為內心以自己為中心且驕傲的他,是一定會選擇用語言壓回去的。 “牛排陪紅酒是默認搭配,在選擇紅酒時不是單純的配而是要適合配。因為牛肉較肥膩其蛋白質分子帶正電荷,與負電荷的紅酒正好中和於是解膩。”說到這裡天齊頓了頓,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鬆鐵盤中的牛排。 “而你雖然吃的是頂級的牛肉,但酒類確是評級上很高但大眾都知道的拉菲。可見你隻考慮到了價格,卻並沒有考慮到二者的相適性。” “從此可以看出你沒有品位,隻是一個單純有錢的暴發戶而已。”微微搖了搖頭,他緩緩被過身,步伐雖然很緩但腳步已經開始向外移動,聲音中也是那不鹹不淡的感覺。“而品位算是人潛在的修養,一個集團的董事長都如此沒有品位我對這個集團又能有什麼期望呢。” 說完後天齊直接就走,但步伐卻放的更緩了一些。眼神的光芒變得有些陰冷,嘴角處也慢慢的浮現出一絲冷笑,而心裡則是默默的數起了自己的步數。暗嘆著自己完美的計算,心裡暗暗賭上一注,自己十步之內他必然會叫住自己。 “請留步。” 聽著身後傳來椅子被推開時和地麵發出的摩擦聲,聽著身後瓦爾德·鬆留住自己的話語。天齊默默的停住了邁出的第八步,嘴角的笑容變得越發濃鬱了。 天齊雖然自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作為研究者的他絕對不傻,在頂撞了瓦爾後也算是讓他清醒了過來。在來的路上通過網絡查了一些資料後故意卡在這個時候去,沒想到一切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進行了下來。雖然他也不清楚那牛排配紅酒的科學解釋是否正確,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成功唬住對方了。 “還有事嗎?”強行克製著有些要發出來的笑聲,天齊默默的回過身。當他注視向鬆的時候,表情和神色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瓦爾德先生。” “恕我失禮,奧利斯先生請坐。”微微抬手比向自己對麵的那個位置,鬆的神色變得恭敬了起來。 以學識和知識儲備而自傲,原本奉行以理論擊敗對方的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在某一方麵還存有漏洞,而麵前的天齊似乎在他的眼裡都變得高大了起來。 就這樣兩個性格上幾乎差不多,但心裡陰狠程度卻完全不相符的兩人在餐廳裡聊了起來。同樣的頂級牛排和紅酒很快被送了上來,在天齊有意引導下兩人慢慢的從飲食開始聊到了學術。 漸漸地兩人聊得越來越投機,就連天齊都很驚訝他們在學術上有著差不多的觀點。就這樣在吃完午飯後鬆就帶著天齊,這個剛見麵不就的外人直接到了他親信都不能隨意進出的地下秘密研究基地。 而在兩人離開的時候,那瓦爾所寫的推薦信最後都不知道被扔到了那裡。或許瓦爾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他隻是打算借鬆的手來推走奧利斯·天齊,但沒想到的是天齊最後卻真的留在了瓦爾德集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