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於晨,這意味著新的一天已然開始了。 昨天已經結束,不管有多少憂傷那也是過去,永遠的過去。 晴天又是一個晴天,每個人都不討厭晴天,因為它始終能夠給我們帶來好的心情。 俞老四已經決定放棄了,所以他的心情也仿佛是這晴天,因為他徹底的放下了,如果一個人能把真正的情感放下那麼在他的內心世界裡就是晴天。 當然我們樸實的俞老四根本不能明白這些道理,但他不需要明白,他已經做到了,有些事情我們根本不需要明白,明白就是不明白,不明白就是明白。 今天俞老四起得很早,因為他今天已經決定找李春光到派出所解決事情了。 俞老大當然理解兄弟的辛勤,他沒有阻止兄弟這樣做,隻是默默地收拾著回鄉的物品,他知道這對於俞老四來說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俞老四也沒有走進李春光的屋子,隻是在院子裡喊了一聲:走、吧! 李春光就等著這一天然而他終究沒有失望,這場內心大戰李春光勝利了,不折不扣的勝利了。 他臉上掛著微笑,勝利的微笑,邁著輕鬆的步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俞老大笑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俞老大臉上掛著微笑愉悅的微笑。 李春光有些茫然他琢磨不透不知道這個山西人到底為什麼而開心。 俞老大道:“不牢您了掛懷已經沒事了,咱還是趕快走吧。” 李春光又笑著道:“好,那咱們一起。” 說著李春光走了出去。 俞老四手裡拿著他們的生活用品俞老大抱著小海明隨著李春光趕奔派出所。 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到了,李春光首先走了進去,俞老四老少三人也就跟了進來。 此時的派出所早已經坐滿了人,正中央做的那個人魚老大他們很熟悉,就是手裡握著兩個核桃的那人。 當然此時他的手裡沒有在握著核桃,也沒有穿著他那身時髦的洋裝西服。 而是穿了一件白色製式襯衣,肩上扛著三級警監,至少也是一個所長。 有雨那天李春光也沒有給他們介紹,所以俞老四他們叫不上人家的名字。 但他的身份此時已不用說了。 能坐在那個位置上,肩上又扛著警銜除了派出所的所長這裡還能有誰呢? 周圍還有很多人魚老大他們當然不認識,他們也不需要認識。 所長掃視了周圍一眼緩緩的道:“你們來到這裡所要解決的是什麼問題呢?” 俞老大心裡不由得一陣好笑,前幾天還見過麵,現在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剛才進來的時候俞老大明顯的發現那人和李春光對視了一下,俞老大假裝沒有看到,他倒是想看看能怎樣給他們斷這件事情。 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自己出麵揭穿又能怎樣,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俞老大是不會乾的。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你們今天所要解決的事情我會一碗水平端,把你們各自的戶口本都拿上來。” 俞老四翻開背包將戶口本遞了上去。 那個所長看了看各自的證件道:“俞國祥、李春光,現在你們誰先說?” 李春光當仁不讓首先開言道:“所長是這麼回事,我閨女在十多年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失蹤了。 全家人為了她不知道留了多少淚,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可在一年多以前沒想到突然又回來了,這使得全家人十分高興,她說是被人拐賣了,至於說賣到了哪裡我閨女倒是沒有說。 回來的不久她就到外地打工去了,可沒想到從山西來了兩個人非說是我家的女婿,我真的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在我家裡弄了一個天翻地覆他們走了,這不,最近又帶著孩子來了非說是我女兒的孩子您說這可如何,哎!” 李春光就是李春光什麼時候也忘不了說話不給人留話柄。 所長聽了笑道:“你女兒失蹤我倒是聽說過,不過嗎這一檔子事情我還真不曉得。” 所長看了看俞老四道:“你說說吧。” 此時的俞老四也不能不說話,然而關鍵時候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半天才道:“李春光說的話裡有水分,他怎麼證明我不是他的女婿,我們不遠千裡來了就是為了這個。” 所長問李春光道:“對呀你說說。” 李春光看了看俞老四臉上露出了微笑,因為他知道俞老四本就不善於說話,不善於在正式場合下說話。 所以李春光心裡是很自信的。 他瞥了俞老四一眼道:“說得好那你又怎麼能證明你是我女婿呢?” 俞老四道:“這個孩子就能證明。” 說著用手指了指小海明。 李春光道:“怎麼證明? 有誰能證明?” 俞老四默然無語,把頭垂了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於他這樣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門的人此時已經沒有話再說了。 俞老大心裡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他很難受是那種無可奈何的難受。 所長身子欠了欠準備進行判決。 魚老大開口了,他不能不開口現在也隻有她開口才能挽回局麵。 他看看所長又瞧瞧李春光這才不慌不忙的道:“所長同誌,李春光、還有周圍的各位你們都是非常明理的,會說的不如會聽的。 那我問問你,SC省這麼大我們為什麼不去別人家裡丹丹到了你李春光家裡呢?” 李春光道:“也許你們搞錯了這也有可能,什麼事情也得講究個證據不是,空口說話誰都會你還是拿出證據來吧。” 俞老大笑著從背包裡邊拿出了李玉梅的照片遞給了李春光。 李春光做夢也沒有想到李玉梅的照片怎麼能突然到了俞老大的手上。 他當然不明白,他怎麼能想到大媳婦出賣了他呢! 不過李春光就是李春光他的能力任你無法質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春光不緊不慢的道:“幾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怎麼能證明照片上的人就是我閨女呢?”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 俞老大道:“嗬嗬不錯不錯幾張照片確實也不能證明什麼,但是這個呢?” 說著又從背包裡邊拿出來幾張紙攤開在李春光麵前。 俞老大解釋道:“那幾張照片證明不了什麼,難道這上麵寫的地址不是你李春光家的嗎? 好好看看吧。” 俞老大不愧是俞家第一人做啥事情都想的是那麼的周到。 他就知道李春光會不認賬,故此才拿上了所有有用的東西。 李春光半晌無言他沒有想到這個土裡土氣的山西人居然有這麼好的口才有這麼清晰的頭腦。 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我女兒是幼女你們是在強迫她,你們是在犯法。 俞老大輕蔑的笑道:“是嗎? 那好極了,我也許活的年齡小,見識淺薄還沒有聽過幼女能生兩個孩子呢。 你說起強迫了他在四川我們在山西怎麼能夠強迫。 話又說回來既然是強迫她回來以後還讓我們給她寄路費這又怎麼說,看來強迫的人還非常想被強迫啊。” 魚老大的話說的又有近又幽默,旁邊的人就是一陣大笑:嗬嗬嗬、嘿嘿嘿、哈哈哈。 李春光在這場辯論中失敗了,徹底的失敗了。 因為它的對手是俞老大,頭腦清晰做事果斷的俞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