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好惡心的蟲子,別拿過來!”我挪動著身子,盡力遠離那兩條渾身發臭,不停扭動的蟲子。 “就是這些蟲子,我和小恩把你們拉上來後發現你和方愈的腿上都有一條。 我猜就是這東西讓你暈倒的。”方忈說完就把蟲子塞進一罐裝滿水的罐子裡。 “我見過,這和那棺材裡的蟲子一模一樣。” 這蟲子肯定不一般,我懷疑那屍體會再次站起來和這東西有關。隻可惜那屍體已經被炸飛了。 “至於你和方愈,因為剛剛和那屍體和棺材都很近,所以你倆身上才會有蟲子。”他說道。 我看著還沒醒的方愈,頓時不好,心說這蟲子接觸方愈的時間最長,而且那東西還在屍油中活下來,吸在人身上肯定沒好處。 “我們現在得快點去醫院,方愈到現在一直沒醒,我怕有危險!”我說著。 突然想起車還在采石場,而且現在天還沒亮要步行過去至少要三十分鐘。 “完了現在咋辦,咱們車不在這,這裡大晚上的又沒人經過。對了這裡有信號能聯係到大伯嗎?”我看著方恩方忈,感覺他倆表情有點不對勁。 我急忙用手去探方愈的鼻息,感到有氣呼進呼出,才安下心來。 “你倆嚇死我了,看你們表情我還以為方愈死了。快說聯係的到大伯嗎?” 方恩看了看我說道“方想,我們已經聯係到大伯的人了,他們應該快到了,咱們車上再聊吧。” 看向方忈,見他的表情比方恩還復雜,他們肯定有東西瞞著我,但是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知道的?還是不想讓我知道? 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思考這些了,今天經歷的事情讓我的神經和身體都累趴了。 加上被那蟲子吸了一口,雖然我剛剛看了一眼口還不深,但一想到那蟲的樣子還是膈應。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方愈身邊,防止他突然沒氣了沒人知道。 方恩在用打火機生火,方忈在打電話和大伯手下聯係讓他們快一點。 轉頭看向那顆銀杏樹,在月光下感覺它還是發著微弱的光,詭異又美麗。 沒過多久,兩束燈從遠處射來,我背起方愈,向燈走去,方恩和方忈背著我們的背包走在我們的後麵。 車燈由遠到近,最後停在我們跟前。 兩個人從車上先來把方愈扶了進去,我和方恩方忈坐在第二排,方愈被安全帶綁著在第三排躺著。 車裡很安靜隻剩下呼吸聲。“你剛剛說在車上聊什麼?”我突然開口。 “那個其實你也不急知道……”“算了方忈我說吧,大伯要死了。”方恩說完轉頭不再看我。 我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懵了,明明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人怎麼會突然要死了? “送醫院了嗎?醫生怎麼說?是墓裡出問題了嗎?” 說完突然覺得四肢使不上勁,大腦在回血,腦袋一片空白。 “那邊的人沒說清楚就叫我們等一下去大伯病房一下,有事交代。”我聽完方恩的話,心說還能說話應該還能活。 車廂內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人再說話。 車子行駛了三十分鐘到了縣醫院。門口已經有護士在等了,把方愈交給他們後,我們三個就往大伯病房走去。 到了門前我心說接下來不管看見大伯變成什麼樣都要冷靜下來,接著一鼓作氣的往前推。 發現房間裡沒有光,黑漆漆的,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坐在床上。我試探的叫了一聲“大伯?咋不開燈啊。” 說著摸到門口的開關一下子房間就亮堂起了。 看著床上的人影,發現大伯正直直坐在床上盯著我們。 “我靠,大伯你咋坐起來了?”方忈說著小跑到床邊,上上下下的看大伯。 “方想,把門關了。”大伯一開口,我愣了一下就往門口左看右看後把門關了。 走到床邊我實在看不出大伯哪裡像是個要死的人。 “都坐著先,方愈怎麼樣?”大伯看著我們問到。我坐在凳子上說:“剛剛送到,一直沒醒還不知道怎麼樣。” 大伯點點頭道“我已經對外宣傳我已經要死了,叫你們過來我是想交代一些事。”大伯頓了頓看著我說道 “方想,你下墓的事情道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是我放出去的消息,接下來你想保命就不能再這樣混下去,我手上的事會慢慢轉給你,到時候會有人來交接。 還有,接下來肯定會有人來找麻煩,你要拿出當家人的氣勢,不要讓別人以為我們方家要垮了! 你要讓那些對方家虎視眈眈的人都看到方家不是吃素的!該下死手就別想著當好人,現在正是你立威的時候,還有我的手下也一樣,不管是誰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方家。” 好突然,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話就已經說出口了,“我知道了大伯,我會保好方家的!” 我突然覺得大伯像是在說遺言莫名的有些感傷。 大伯點點頭繼續說道,“方恩,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來為方家做了這麼多事,也不求什麼回報,我想再求你一件事。 別讓方想死了。可以嗎?”方恩沒有猶豫道:“大伯,方家是我的家,方想他們就是我親兄弟,我會做到的。” 頓時覺得心裡不好意思,方恩明明比我小,大伯卻要求他保護我,也確實,我的確是我們幾個裡最沒用的…… “嗯,方想,方恩你們先出去看看方愈,方忈你留下來我也有話和你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大伯說完我們就被門口的兩個壯漢趕了出去。 我和方恩並排走著,“我說大伯跟交代遺言一樣是什麼意思,他不就是要裝病嗎?又不是再也不回來。”我問道。 方恩白了我一眼說,“方想你就長點心吧,看來這麼多年大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說著走下樓梯。 “切,裝。”我暗暗吐槽道。 方恩看了我一眼,“方想,我們回家再商量吧,這裡人多眼雜。” 我聽了他的話看了看四處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方恩我們走快點吧”“嗯。” 快步來到前臺,問了方愈位置後,知道他已經出了手術室了,問到房間後方恩突然拉著我的手往返方向走。 “別回頭有人跟著我們,帶黑色帽子那個。”我聽了他的話一下走的筆直也不敢回頭看。 終於在和方恩在醫院裡上上下下的繞了十幾個大圈後到了方愈的病房前。我們推開門進去後裡立馬把門反鎖上。 回頭一看發現方愈已經醒了,正在躺在床上看電視。 我走過去問道“醫生怎麼說的,沒事吧?” 方愈咬著蘋果看著電視說“沒事醫生說我的傷口就是被蟲子咬中毒了雖然毒量有點大,但也不是劇毒,他就給我打了幾針,消了消毒。” 說著抬起了他的腳,上麵纏了幾圈紗布,看起來不嚴重。“對了你們剛剛去乾嘛了?我都等你們有一會的了……” 在門邊一直沒說話的方恩突然咳了一下,接著打了個手勢。 “門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