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這時她就在這了,而且應該是從另一邊來的。”方忈說道。 難不成這墓裡到處都是白蟻?既然是從另一邊來的,那這條甬道難不成鏈接著這墓穴中的各個墓室? 我撐著身子靠著墻坐著,那一摔幸好有背包和白蟻墊著,不然指定得斷點骨頭。 拿起方恩的驅蚊液混身隨便塗一下,雖然沒多大用處但總比沒的好。拉起一旁的背包,已經不能算是背包了,被螞蟻啃的隻剩下兩塊爛布。 裡麵的東西隻要是軟的幾乎隻剩碎片了。 清點了一下,一把折疊刀,一個應急手電筒,加上一板電池,兩個打火機,一個打火石,一個應急毯已經變成破洞毯了,兩瓶完整的水,幾包壓縮餅乾,但是已經被螞蟻咬成餅乾碎了。 果然我之前拿的丹藥連渣都沒了。這樣來說那群螞蟻確實是沖著丹藥來的。 我們之中就方忈沒拿丹藥,向他看去,果然比我們好多了,至少臉上還算完整。 相比之下我,方恩和方愈就顯得有點慘了。除了掉進螞蟻群的我,方愈應該最嚴重,一看,果然還在小心翼翼的撓著大腿。 按照我們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再逞能往墓穴深處走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我們決定再次修整。 方忈和方恩將邊上的板車拆了,找了一塊相對平整的木頭,用我剛剛被咬破的背包做成的布條,在我左腳上做了個簡易支架。 剩下木頭劈開一個口用布包著,做了一些火把,因為沒有煤油隻能澆上酒精,不過墓裡溫度低應該不容易揮發。 見方恩用打火機點燃一支,頓時發出了藍色的火焰,不過這酒精燃燒的太快,燒了將近三四分鐘就滅了。 不過上麵的布沒有被燒壞還能再次使用,而且這燃燒的時間做個應急光源也夠了。 他們又做了不少,全收在離我們兩米左右的位置。 看了看手表,快五點了,我們幾個隨便吃了些壓縮餅乾,配了幾口水,因為梅曼蔓還是沒有醒,方愈隻能給她喝點水。 剩下的時間決定先咪一下,我因為剛才暈倒已經睡夠所以我來站崗。 想是因為太累了,這裡很快就被鼾聲覆蓋,趁這個時候我才好好打量起這甬道來。 我們現處的地方,兩邊都有通道,而且這對比一般的甬道來說寬多了,方愈伸直了還有一個可以過人的空間。 借著昏暗的手電燈光,發現這邊上還有許多板車,用來修墓的話需要這麼多嗎? 如果結合這墓穴中的煉丹爐和丹藥,我更願意認為這是用來運輸煉丹用的材料的。 這樣來看,這地方不止是個墓,更像是個秘密的地下煉丹廠。 但在古代煉丹是個非常正經乃至高貴的行業,為什麼要如此偷偷摸摸?難不成真的像那石碑一樣,用小孩煉丹? 如果這樣想的話,確實能解釋的通這煉丹廠建在地下的原因,但哪有這麼多小孩呢? 腦子靈光乍現,難不成是姑娘廟?聽說這姑娘廟是為那些沒滿十八歲就死去的女孩建的,而古代大多重男輕女。 沒準這地方就是專門埋女孩屍體的亂葬崗,這廟也是後來建在這的。 那我猜測煉丹用的材料從三童男,三童女的眼珠,變成了女屍眼珠。 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那這墓埋的所謂方士吃了這女屍丹,還能長生的話真是有鬼了。 一想到這裡曾經可能有一車一車的女屍經過,我就有點後背發涼。 那這條道通向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既然這裡是所有墓道的匯合點,那這裡的盡頭會不會有大伯和我說的,那個能保住方家,保住我的東西。 不過麵對兩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連哪邊是盡頭都不知道。 越想越精神,隻能看著一邊的黑暗發呆,不知是看久了還是如何,既然隱約可見黑暗裡的墻壁,有光射出。 是什麼?我看錯了嗎?下意識的站起來,本以為會摔倒,沒想我走的很順,雙腿無比輕盈的走向那發光處。 眼看著離光越來越近,我心裡竟然害怕起來,為什麼墓中會突然出現光亮,難不成這墓中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不過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 我終於看到了,那是一個女人,散發著光的女人,我震驚了,難以置信,這墓中竟然有一個發著光的女人! 而且她像是浮在地上,而且她的樣子特別符合我心中對“神仙”的刻板印象。長發披肩,身穿白色衣,皮膚雪白,體態優美。她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光。 “好美”,我脫口而出,但她背對著我,看不到她的臉。 我像是不受控製般,瘋狂的想知道她的長相。 走到她的正麵,她卻不知何時轉過了頭,看到的還是頭發,就這樣,像是故意般,每次我一到她的正麵卻總是看到長發。 為什麼?我心中疑惑,卻放棄不在去想她的臉,卻沒想她便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正對著我。 什麼?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對,不是臉,到現在我才反應過來,她的腳是對著我的,但我看到的還是頭發。 她沒有臉! 臉的位置就像後腦一樣,長著頭發,原來我剛才就看見她的“臉”了,隻是誤以為還是後腦勺。 她到底是什麼?是“神仙”嗎?我又想起了我的第一個問題,她為什麼在這?我猛的想起那些女屍,難不成是那些冤魂索命? 但她對我好像沒有惡意,而且我在這白光中竟然感到了舒適和久違的放鬆,難不成我的腳是因為她好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享受著白光帶來的感覺,乾脆就這樣吧,什麼都不想,就這樣呆著吧。 可她卻越來越淡了,白光也越來越暗,我下意識的伸手想抓住她。卻完全消失了。 一瞬間我跪倒在地,腿上的疼痛感直擊天靈蓋。 我被人又拖了回去,在地上瘋狂的揉著我的左腳,它不是好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過了一會勉強好了點,才發現所以人都醒了,包括梅曼蔓。 他們所以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方想,你怎麼了?剛剛你和中邪了一樣,突然跑到那,還一直繞圈,又突然站在那一臉享受。我都不敢叫你。” 聽完方忈的復述,我大感震驚。和他們解釋了我剛才看見的女人。 但他們卻一致說沒看見,全程就是我對著空氣。 怎麼會呢?那麼真切,而且我的腳剛剛真的沒有感到疼痛。 “方想,我想那應該是你的幻覺,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