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起文?如果說這人就是文,但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刻他死了? 我站起身,往洞口走去,如果說當時在這墓裡發生了什麼,導致我爸他們認為丘起文必死無疑,所以就在挖洞的時候刻下了這行字。 也許丘起文通過什麼方法逃出了墓,記恨上我爸,從而現在想殺了我全家? “方想,別傻站在那了快下來!這一堆好東西!!!”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打開手電,朝他們的方向走去,我以為這地上會是磚,沒想還是土,而且還不平,一會高一會低。 這裡和方忈說的一樣,手電光隻能看見路,對麵的墻根本看不到。 到了他們邊上,發現三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挖著地。 “你看!”方愈站起來,神態激動,雙手捧著什麼送到了我眼前。 “這什麼東西?”我用手電照著方愈手上那一堆泥巴。 他斜眼看了我一眼,說道,“算了,看你就不懂,我和你說這底下埋了好多東西!” 我蹲下,用隨便在地上扒了幾下,發現土較高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鬆,這一扒拉好像還真給我挖到了什麼。 用手掏出來後,隨便往身上擦了擦。 越看越奇怪,長方形,拿起來很有分量。 “誒,方忈這是不是你掉的?”我問。 方忈站起身,往我手上的東西看了一眼,又快速摸了摸衣服口袋。 “不是啊,我的在身上呢,可能是他兩掉的吧。”他說著又換了一個地方蹲下。 這東西就是一個手機,但我們之中用這個牌子就我和方忈。 我蹲下往土堆深處挖去,手果然摸到了什麼,用力一拔,一具屍體赫然出現。 “媽耶!” 我連忙鬆開,離那具渾身是泥的屍體遠了點,朝已經轉移陣地的三人喊到。 “你們都挖人家墳頭上了!” 明顯已經挖興奮的方愈說道,“那還用說,你不看看這是哪。” 我無語,沒過一會,身後突然又傳來了一聲驚呼。 朝方恩走去,果不其然他和我情況一樣。一具屍體,看穿著和屍變程度,就是大伯帶來的那夥人。 “一會一個的,什麼東西讓你們這麼興奮?” “這是個‘亂葬崗’,底下有人。”我朝其他兩人說道。 方忈往邊上的土堆一蹲,手從泥裡扯出一塊東西,走近了一看,正是一件外套。 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是給活埋了嗎?可這怎麼做到的? “這不會是什麼巫術詛咒之類的?這墓主人想讓來的人給他陪葬?” 方愈說著就要去翻方忈的口袋。 “你不是有符紙嗎,趕緊拿出來燒燒試試看,沒準我們等一下就和他們一樣了!” 方忈白了他一眼。 說道,“包在剛才爬的時候就丟了,而且他們這些人都能給埋了,是一張符紙能解決的嗎?” 我拿著手電往四周掃了掃,看著凹凸擺平的地麵。 大伯他們要找的到底是什麼?這裡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都不知道我們找到前會不會是先給埋了。 “來發照明彈,這地方太黑了,要找東西實在太難了。” 我朝方忈說道。 他比了OK,手從腰間掏出彈丸,裝進信號槍。 一般照明彈照射範圍廣,持續時間大概有20秒左右,足夠我們看清這裡。 一聲槍響鎂粉和鋁粉在太空燃燒,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墓室。 一瞬間,眼前的一幕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們身處的地方像是螞穴,光照四周的墻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洞,分布混亂,有的看起來能通人,有的卻如裂縫般大小。 這墓穴的高度大約有十幾米高。墻上嵌了許多東西,我甚至看見了幾輛板車。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卻被什麼絆倒跌坐在地上。 手上傳來一陣刺痛,“螞蟻?” 往四周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地裡和墻上爬出了白茫茫的一片。在照明彈的光照下,這裡顯得更加刺眼。 我被一把拉起,身邊的方恩將外套脫下,快速的說道,“把衣服脫了蒙住頭!” 已經有無數的螞蟻向我們湧來,而且那群螞蟻越疊越高,像是一片大浪打來! 身上疼痛難忍,有不少已經爬到了我大腿,我忙忙慌慌的將外套套在頭上。 “這樣什麼的看不見了啊!” “抓住我的衣服!跟緊了!” 我胡亂的抓了一把,摸到了一隻手,才剛抓穩,就被一個踉蹌往期帶去。 透過衣服已經感覺不到燈光了,照明彈應該落下了。 我被帶著往前跑,能感覺得到腳下踩的不是地,而是是一層一層不停移動的螞蟻,不斷的有螞蟻從腳下爬上來,從頂上掉在我身上。 它們鉆進了我的衣服裡麵,不像上次,感覺我的皮肉被一點點的拔下,就連腳底板都傳來汗液流進傷口的疼痛。 一開始我們還算快,但往後步子越來越慢,我覺得地麵在升高,或許是說我們被這裡數不清的螞蟻抬了起來。 我覺得我的頭格外的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像所有的螞蟻都往我頭上爬,雖然有衣服罩著,但我的衣服早就被抓破了,隻能一隻手緊緊勒緊衣服,防止螞蟻跑進去。 “我們往哪跑?”我大喊著。 耳邊隻有令人頭暈的“殺殺殺”聲,我已經分不清這是耳鳴還是螞蟻在爬,就連剛才一直罵人的方愈和方忈也沒了聲音。 隻有抓著的手臂才能告訴我,有人在我身邊。 因為手已經沒力氣了,不斷的有螞蟻爬到了我的衣服裡。 感覺頭發被連根拔起,頭皮被一點點的撕開,我現在真想放聲大叫,但隻要一張嘴,臉上的螞蟻一定都會到我嘴裡。 再怎麼痛,我也隻能咬牙強忍。 臉上的肉和其他地方一樣,指定是被翻出來了,我現在隻能把眼皮緊緊的夾住,希望螞蟻不要跑進我的鼻孔和耳朵裡。 身體的疼痛隻剩下麻木,隻有腳還帶著身體移動。 突然想到胡古苦的死狀,我用手用力的拍著臉和耳朵。 但鼻子被螞蟻堵住的窒息感,使我無力揮動手臂。我現在好想張開嘴巴大口的呼吸。 終於在憋了一分鐘左右的氣後,抵抗不過本能,一瞬間螞蟻從我的嘴裡鉆了進去,一直往裡爬,嗓眼給堵住,我根本呼吸不了。 憋的頭暈眼花,腦子發昏。 或許我要以最憋屈的死法死在這了。 我已經感覺我們摔在了地上,身體像是滾進了沙子裡。 不知道是螞蟻還是沙子,從四麵八方的往我身上壓,感覺屎和膽汁都要爆出來! 或許我是先給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