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光折射出樹影斑駁,槍聲驚醒一串烏鴉,怪叫著振翅高飛。 胡尚文與陰影融為一體,巨大的影子籠罩住司機大叔,看不清麵容。 司機捂著流血的傷腿,艱難的往前爬,絲毫不敢回頭看如同死神一樣緩緩走近的胡尚文。 “啊!”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司機被射穿的腿骨徹底被胡尚文踩斷,淒慘的慘叫聲響徹黑夜。 “大哥,大哥,我錯了,饒我一命,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啊!”司機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胡尚文。 胡尚文沒作聲,又是大力一腳踩在司機的另一條腿上,司機頓時爆發出更加慘烈的慘叫。 胡尚文俯下身子,用手捏住司機的雙頰,強行讓他張開嘴,接著把槍管塞進他的嘴裡。 司機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拚了命的抓住胡尚文的胳膊,想掙脫開來。 一聲悶響,司機雙目裂睜,眼裡蘊含著無盡的絕望,雙手無力的從胡尚文的胳膊上滑落下來,身體失去了溫度。 胡尚文用司機的衣角擦了擦沾血的槍管,站起來拖著斷氣的司機往回走。 把槍管塞進人嘴裡開槍算是胡尚文的惡趣味,親眼看著槍管被強行塞進嘴裡時,人慢慢爬升到最高點的絕望,開槍那一瞬間眼球猛地往外冒的視覺沖擊,這些都會讓胡尚文感受到巨大的快感。 把李子芽從出租車裡抱出來輕輕放在奧迪後座,又把司機扔進去,胡尚文沒有著急走,反而倚著出租車點起了一支煙。 抽了一半左右,他掀起出租車前蓋,把沒滅掉的煙頭扔了進去。 這輛出租車年歲已大,發動機上滿是油汙,煙頭扔進去不一會就起了火。 胡尚文回到奧迪上,主任連忙掉頭往回跑,車後的出租車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火焰沖天映亮了天空。 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身後傳來,一堆零件被炸上天,重重的砸在地上,氣浪震得路邊的樹木都搖搖晃晃。 在路的另一邊,一輛白色小車停在原地,老孫親眼看著出租車慘烈的爆炸,被嚇在原地不敢動彈。 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通司機的電話,得到的隻有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出租車上的GPS信號也隨著爆炸消失,老孫深深的喘著粗氣平復猛跳的心臟,他從沒見過這般陣仗。 劉哥到底是惹到了何方神聖,居然敢在大路上把車引爆,老孫不敢繼續想,逃命似的就掉頭逃了回去。 奧迪車上,巨大的爆炸聲絲毫沒有影響到沉睡的李子芽,酣睡的臉龐依舊美艷動人。 胡尚文坐在副駕,對主任說:“交給你了,擦乾凈屁股。” 主任點點頭,跟老孫一樣,他也被胡尚文的殘暴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他見過各種各樣的殺人法,多麼殘忍的他都能接受,但是把人放車上,直接把車引爆炸死的還是第一次見。 那些是生理上的不適,但胡尚文這是直接刺穿了他心理層麵的防線。 熬了一晚上的胡尚文沾床就睡,主任坐在酒店外的臺階上,撥了一通電話。 天剛蒙蒙亮,李子芽迷迷糊糊的從鬆軟的大床上醒來,秀發雜亂的披散下來,遮住一部分臉頰。 身邊的胡尚文還在熟睡,前夜的勞累讓他發出輕微的鼾聲,李子芽沒有擾醒他。 李子芽想撐起身子來,結果摁到了一邊的胡尚文,一下子把胡尚文摁了起來。 突然發現身邊居然有個男人,李子芽尖叫著躲到床的一側,雙手交叉緊緊捂在胸前。 胡尚文費力的抬起眼皮,看見是李子芽,嘟囔了句小點聲,翻身又睡了過去。 李子芽伸起修長的腿用腳踢了踢胡尚文的屁股,說:“我怎麼在你床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胡尚文用手撥開李子芽的腳,煩躁的說:“你要喜歡下次我把你扔零下二十多度的外麵,昨晚因為你半宿沒睡,再煩我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李子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俏臉騰的升的通紅,扭扭捏捏的下了床,輕輕給胡尚文關上了臥室門。 還沒關上,胡尚文突然開口說:“十點我有個朋友來,你去機場幫我接到這兒。” 李子芽扶著屋門搔首弄姿,嬌滴滴的說:“好的胡哥。” 胡尚文接著懟了過去:“你好個屁好,你知道叫什麼名嗎你就好。” 李子芽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胡尚文接著說:“他叫張旦,十點蘇州飛哈市的飛機,一米九左右,右眼下有一塊小小的鬼火紋身。” 李子芽小聲詢問:“沒了嗎?” 胡尚文懶得跟她拌嘴,隨意的擺了擺手。 看可以走了,李子芽這才小聲關上門,坐在沙發上,問前臺要了一份早飯。 吃著早飯,李子芽回味著胡尚文說的因為她累了半宿是什麼意思。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為什麼她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感。 可是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為什麼會睡在他的床上,她明明記得昨晚是坐那個大叔的出租車走的。 至於出租車後麵的事,李子芽發現無論她如何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一丁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最終無力的躺倒在了沙發上。 她在上海的時候,可是誰都不搭理的冰山美人,無數追求者連她的麵都見不到,為什麼到了這裡會對胡尚文如此癡迷,這點李子芽自己也想不通。 難道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胡尚文及時出現帶她離開了那裡所展現出來英雄氣息?還是說在胡尚文身上見識到了在上海的時候從未見到的純粹的男人血性? 不管怎樣,李子芽是知道,她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十點,李子芽準時出現在了哈市機場,揚起俏臉看著航站樓出口,不放過任何一個類似的人,絕對完美完成胡尚文的任務。 十幾分鐘過去了,一米九的有不少,但沒有一個人右眼下有鬼火紋身,難道是怕引人注目遮起來了?李子芽有點焦急的原地踱步,期間她還找機場工作人員詢問,蘇州飛哈市是不是從T2航站樓出來,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這時,一個挺拔的男人從航站樓走了出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頗為引人注目,李子芽放眼望去,右眼下,小小的一塊竹綠色鬼火色紋身! 找到了!他就是張旦! 李子芽立馬激動的朝著張旦揚起手臂,眼神裡滿是欣喜。 張旦也發現了這個朝著他揮手的美女,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就是在招呼他。 張旦不認識她,但既然朝他揮手肯定她是認識自己的,說不定是在哪個夜店有過一麵之緣,看李子芽長得這麼好看,張旦立馬就把胡尚文忘在了腦後,屁顛屁顛的朝著李子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