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達成合作(1 / 1)

何處驚變 酒翁程安 3753 字 2024-03-17

胡尚文看著麵前略顯富態的李保榮淡然一笑,主動伸出了右手,以示友好。   李保榮同樣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手,合作就此達成。   胡尚文說:“那老先生,你打算分幾成呢?”   李保榮擺擺手,說:“先生不敢當,我就是個偷雞摸狗之徒,我不是捕魂師,沒法對付驚魂,所以不會獅子大開口,這點你大可放心。”   說完,李保榮伸出了三根手指,靜待胡尚文回應。   胡尚文沉思片刻,開口說:“兩個人三成?”   李保榮點點頭,胡尚文壓低嗓音,低沉的說:“高了。”   在一邊的季小雨說:“我們兩個人就要三成不低了,你不要太過分。”   胡尚文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季小雨咬緊牙關,怒目而視,說:“你就是個排不上號的小捕魂師,你知道我們師傅是誰嗎?我們放低身段跟你合作,你不要不知好歹。”   胡尚文轉過頭來,跟他對視的眼神平靜如水,還是用平淡的語氣說:“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按照輩分我應該直接跟你師傅對話,我是在給你們麵子。”   李保榮伸出手輕輕放在了季小雨手背上防止他鬧事,先是開口奉承道:“久聞家父大名,他初涉江湖不懂規矩,文爺不要生氣。”   然後又說:“那文爺,你覺得我們倆值多少?”   胡尚文低垂眼眸思索了一下,抬眼伸出了兩根手指,說:“保底兩成,如果貢獻更大封頂三五成,這是你的價格,至於他”他看向季小雨,說:“一文不值。”   季小雨冰冷的眼神寒入骨髓,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言不發,就這樣盯著胡尚文。   胡尚文沒有理他,李保榮雖然覺得兩成太低了,但他這個師弟這麼不懂事,為了賠禮道歉,還是伸出了右手。   胡尚文跟他握了握手,交易最終敲定。   在剩下前往瓦窯屯的路上,李保榮時不時跟胡尚文聊天,大多是順著胡尚文,至於季小雨則全程冷著張臉,坐在座位上閉著眼一言不發,旁人看來妥妥的冰山美人。   李保榮偶爾給他拋出話題,想讓他跟胡尚文關係緩和一下,季小雨也是權當沒聽見。   最後還是得李保榮給他打圓場,說著他這小師弟第一次出門什麼的給他開脫。   至於張旦,他這次出奇的安靜,跟季小雨一樣一言不發,雙目失神沉思著,好似在做什麼重大的心理鬥爭。   高鐵穿梭在廣袤的東北平原上,荒廢的黑土地和冰封的呼蘭河看著時代變遷,空無一人的村落一派死寂,曾經幾乎以一己之力扛起整個共和國的長子最終還是化作時代的眼淚,倒在了驚變時代。   高鐵緩緩減速,穩穩的停在了站內,四人走下高鐵,他們還得坐大巴才能到偏遠的瓦窯屯。   太陽照射出令人疲倦的昏黃色,四人穿過小小但是寂寥的高鐵站,站在破舊的道路上,年久失修的小城基建還如同幾十年前,散發著腐朽的陳舊氣息。   張旦已經先一步去往的客運站打探消息,得知去瓦窯屯的大巴已經停運,他們隻能碰運氣在路上搭乘去鄰縣的車。   寒風料峭,四人裹緊衣服站在大街上,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張旦更是凍的瑟瑟發抖。   嘴裡埋怨著:“文文你這個委托接的誰的,連個接的人沒有,凍死個人。”   胡尚文覺得這樣傻等希望太渺茫了,再加上看張旦的可憐模樣,於是安排他去旁邊的麵館裡打聽打聽有沒有別的辦法。   張旦得令立馬紮進火爐燒的暖烘烘的麵館裡,麵館裡沒有客人,隻有老板一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前臺昏昏欲睡。   張旦徑直走向前臺,敲了敲桌子,老板猛地被驚醒,看了一眼張旦,說:“老弟打烊了,下次再來吧。”   張旦搓了搓還有些發冷的手,掏出煙來發了老板一根,說:“大哥我不吃麵,我想問問怎麼去瓦窯屯?”   老板猛地嘬了一口張旦的好煙,美滋滋的吞煙吐霧著,一聽要去瓦窯屯,神情立馬緊張起來,說:“老弟你是外來的吧,瓦窯屯這陣子可不興去啊。”   張旦問:“怎麼說?”   老板低下頭謹慎的說:“瓦窯屯前幾天據說出現了驚魂,鬧的沸沸揚揚的,許多人都跑了,你怎麼還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去?”   張旦一聽,指了指右眼下小小的一枚鬼火紋身,說:“我就是去抓驚魂的。”   老板沒想到張旦是捕魂師,得知後顯得頗為激動,站起來熱情的說:“哎呦大人,沒想到你是捕魂師,來來來,我請你吃碗麵暖暖身子。”   張旦擺擺手不用,說:“不用了,我就想知道大巴停運了還能怎麼去瓦窯屯,越早去危害越小嘛。”   老板坐下後想了想,說:“我給你個電話吧,是我們這兒的黑車司機,他應該會載你,就是要價很狠,不過你說明情況他肯定會免費載。”   說完,老板撕下一張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刷刷刷寫了一個電話遞給了張旦。   張旦收好紙條,又給老板發了一根煙,道謝離開了麵館。   回到其餘人這裡,張旦掏出紙條遞給胡尚文,說:“這是老板給我的,是能載我們的黑車司機。”   胡尚文按照上麵的電話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被接了起來。   “喂!誰啊?”   是個粗獷的男音。   胡尚文說:“你好,我想去瓦窯屯,聽說你能帶?”   “能帶,幾個人?”   “四個。”   那個粗獷的男音停了一會兒,說:“兩千。”   張旦一驚,暗自嘀咕:“這也太黑了吧。”   胡尚文捂住電話,問其他人:“坐不坐?”   李寶榮和季小雨都點點頭,隻有張旦一臉肉疼的樣子,弱弱的說:“要不跟他砍砍價吧。”   胡尚文於是對電話說:“能便宜一點嗎?”   沒想到電話那頭直接一口回絕:“一口價,不坐拉倒。”   看對方態度如此堅決,張旦也不好意思繼續浪費時間,隻好乖乖挨宰。   確定好地點後,對方示意半小時後能來接他們。   接近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張旦以為被人耍了之後,一輛黑色普桑停在了幾人麵前。   車窗搖了下來,是一個嘴裡叼著煙的白凈男人,一開口卻是那個粗獷的男音:“給我打電話去瓦窯的是你們不?”   胡尚文點點頭,開始招呼大家上車。   張旦嫌棄的看著滿車身都是泥汙的普桑,愈發感覺他這五百塊花的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