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所有人斷開聯係。
他甚至在籌備著複仇,隻不過找錯了方向,白白耽誤了好多年。
傅靜思也覺得很難過。
送小王子去醫院搶救的那輛救護車上,不止一個病人。
還有因為心悸而暈厥的他。
那是當時還是唐璜的傅靜思、帝後、太子、錫蘭等很多很多人的傷疤。
但尤加利的痛苦來得更早一些。
畢竟,一睜眼處在應許之地裏,又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母親拋棄——再也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如墜地獄的了。
“想好了嗎?”
“想好了。”
“那麽,提前預祝你恢複單身。”
兩人都笑了。
但他們心裏知道,一旦羅莎蒙德下定決心,和尤加利坦白他的真實性別,那麽結果對於婚約的另一個當事人來說,絕對不可能愉快。
傅靜思沒再說什麽,他提著行李箱上了二樓左邊的房間,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出來,然後洗漱。等他洗漱完再打開房門時,客廳以及二樓走廊上的燈已經全黑了。
alpha的夜視能力普遍很好,傅靜思摸著黑下樓,他來到玄關,在看到門口的白色行李箱和羅莎蒙德的鞋子都還在時,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然後,他上樓回了房間。
他不知道的是,令他擔憂的那個人,其實就站在陽臺上目睹了全程,然後吹了一夜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