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蒙德心裏軟軟。
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的陪伴這麽安心過。
傅靜思真的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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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兩人睡到下午才起。
鬧鐘沒把羅莎蒙德叫醒,因為早上的時候傅靜思上了個廁所,回來迷迷糊糊地睡錯了位置。
鬧鐘響的時候,他反手就給掐了。
以至於睡到自然醒後,羅莎蒙德爬起來一看,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羅莎蒙德:“……”
他深吸一口氣,把還在呼呼大睡的傅靜思拍醒。
傅靜思:“早,叔叔。”
遂在羅莎蒙德有點怨氣的臉上親了一大口。
成功製止了羅莎蒙德想罵他的話。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收拾妥帖,已經是兩點半了。
“好餓,你家非飯點有飯吃嗎?”傅靜思問。
他還真不確定羅莎蒙德家這種豪門,其它時間給不給飯吃。
“沒有。”羅莎蒙德說,“但三點半有下午茶。”
羅莎蒙德走到窗邊向下看了一眼,隨即頭痛欲裂。
他表情太難看了,傅靜思沒法忽視。
他正想要問問,就聽到羅莎蒙德說:
“你先別想吃的,你帶著你的電腦直接去花園,去找尤加利,隨便說點什麽都好,讓他睜開眼睛看著你,也順帶看看我母親。”
“不要說我們昨晚上的事,其它的說什麽都好。”
“也別和我母親說什麽——陪伴好我弟弟你就能討好到她。”
“哦,好。”傅靜思撓撓頭,答應道。
“三點半的時候,我會讓管家把下午茶送過來,撐到那個點你就能吃上東西了。”羅莎蒙德寬慰道。
傅靜思問他:“你呢?你去幹嘛?”
“不幹嘛,我就在房間裏,處理一下工作什麽的——你快點下樓,快去表現一下。”
“好,我這就去。”
傅靜思走後,羅莎蒙德抱著電腦坐到起居室,看了會兒報表,發現自己一點也看不進去。
他於是回到臥室,又從窗戶去看花園。
那裏,傅靜思果然在陪著尤加利聊天。
他說話,尤加利睜著毫無機質的玻璃眼珠聽。
而旁邊,他母親瓦莉婭夫人的畫架已經被女仆撤走了。
應該是她一看見傅靜思過來,就趕緊讓女仆把那些不好叫外人看見的東西搬走吧。
她大概心情不錯,即使是背對著,羅莎蒙德也能猜到她臉上應該是笑眯眯的。
有傅靜思讓尤加利睜眼,她便不會再畫那些可怖的畫了。
那些陰暗詭譎的油畫,對於當年悲劇的場景還原,曾是羅莎蒙德最深的噩夢。
一次次提醒他,他到底做了什麽樣的錯事,才害得他的弟弟變成這樣。
羅莎蒙德愣了愣,挑了挑眉,然後朝傅靜思勾了勾手指。
傅靜思最受不了他趾高氣昂地使喚人、勾引人的樣子了,心癢癢地湊過去,被羅莎蒙德勾住脖子。
兩人接了個黏糊糊的吻,誰也沒起反應,隻是很溫柔繾綣的吻。
“好喜歡你。”傅靜思把腦袋埋進羅莎蒙德皮/肉溫暖的脖頸,眷戀地蹭阿蹭。
他這次一點也不藏了,明明白白地向羅莎蒙德要求一份對等的感情。
他要和羅莎蒙德平等地相愛。
“知道了,你的事晚點再說。”羅莎蒙德好笑地勾了勾唇,又把弧度壓下,正色道,“還是先來說說正事吧,既然你要求一個全新的身份,那麽你就有必要知道一些往事——它是我們接受彼此的先決條件。”
話是這麽說,但傅靜思給到他的安撫是實實在在的。
真的有被寬到一點心。
至少他愛我,他迷戀我,甚至有可能接受我曾經的愚蠢和過錯。羅莎蒙德想。
“好哦。”傅靜思這才退開,但他和羅莎蒙德坐得很近,兩人擠在沙發的左側,右側還有足夠再坐三個人的位置。
這個距離不是談正事的距離,是情人親密耳語的距離。
傅靜思把冰球融化了一點的威士忌遞給羅莎蒙德。
羅莎蒙德抿了一口,皺眉,這味道比他預料的淡太多了。
【年級大會都參加了嗎?要我說,利維坦教官,他火眼金睛!】
【參加了,聽到了,笑死了。】
【懂的都懂。】
【懂的都懂,為我們狗屎一樣的笑點幹杯。舉杯.jpg】
【我剛好坐太子殿下附近呢,我證明,他臉都黑了hh】
【黑金果然是真的!】
【我打賭,下周的實踐學習,他倆肯定在一個組。】
【用腳趾想都知道的事好吧?】
【真的嗎?那他們會睡在同一個帳篷、同一個睡袋裏嗎?我要開始寫原始森林背景的同人文了。】
【蹲。】
【太太求踢。】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