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畢,手中的香煙也燃到了煙屁股,羅莎蒙德最後吸了一口,踩滅煙蒂,拉著傅靜思回車上。
他們把車窗搖低,德國憂鬱的風灌進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著,但從那個吻開始,他們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剛進弗裏德裏西莊園時,羅莎蒙德晃了下神,很快就被傅靜思關於秋千的小話題帶了過去。
羅莎蒙德後知後覺,每當他覺得傅靜思是可愛的、幼稚的的時候,傅靜思就會悄無聲息地證明自己其實是個非常細致入微的伴侶。
因著是最晚抵達的賓客,進門時,兩人收獲了一波注目禮。
他們大概都在奇怪,明明當年的事情鬧得那樣難看,為什麽羅莎蒙德還要來。
但到底羅莎蒙德如今的身家與手腕,是叫其中一些人望塵莫及的,所以他們沒敢看太久,很快就移開了視線,繼續和相熟的人湊一起攀談。
這裏是弗裏德裏西家族的場合,來的人多少要給弗裏德裏西老爺子一點麵子。
雖有很多人想來和羅莎蒙德這個在美國聲名顯赫的博/彩業大亨聊一聊生意經,但主人還在,場子還沒徹底旺起來,便沒人貿然上前。
羅莎蒙德落得清閑,帶著傅靜思在自助餐臺挑了點甜品。
“我覺得他們都在偷偷看我。”傅靜思撞了撞羅莎蒙德的肩膀,說,“他們不敢偷窺你,就都來看我了,我覺得我靈魂被人強奸了。”
羅莎蒙德憋著笑說:“那辛苦你保護好自己的貞潔,為我擋下這些可怕的視線。”
“當然,我反正無所謂——但他們最好別把我拍下來發到JJiang上。”
“應該不會,你應該還沒火到德國。”
“你小看我了叔叔,我有很多德國粉絲,隻是不知道有多少是慕尼黑的。”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母親瓦莉婭女士,她一定有關注你。”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傅靜思想,可能瓦莉婭夫人不光關注了他,還關注了中國道教等的官方賬號吧。
傅靜思毫不懷疑,長此以往下去,終有一天,他能看見茅山道士又或者是薩滿巫師,在艾博特莊園綠茵茵的草坪上跳大神。
最好別瘋到逼著可憐的小天使尤加利喝一大海碗符水——想到這個場景,他就忍不住憋笑。
傅靜思把這個猜想告訴了羅莎蒙德。
羅莎蒙德擰著眉毛說道:“我是不會讓他們那麽對待尤加利的。”
“當然。”傅靜思說,“我也覺不贊成這種做法。”
兩人跟沒人搭理的可憐蟲似的,在角落裏聊著天,看架勢,他們一點不覺得自己被排擠了,反而有排擠整個宴會廳裏所有人的意思。
反正,羅莎蒙德覺得挺好,他因為故人而沉鬱的情緒,被一點點地舒緩。
直至此刻,餘光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走上二樓,他也沒覺得有多難受。
隻是心髒稍微下墜了一下。
“怎麽了叔叔?”傅靜思問他。
而這時,機甲也在距離別墅三公裏的一處隱蔽的樹林裏降落。
輕微的震蕩之後,機甲落地。
傅靜思現在無比慶幸,過去兩年,在陪伴尤加利時,他常常為了躲避那些枯燥的閱讀而帶著尤加利進行戶外活動,這讓小omega的身體素質比那些和他同齡的貴族少爺們好上很多。
“準備好了嗎?”打開艙門前,傅靜思如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