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王子的舞會(1 / 2)

第112章 王子的舞會

翌日一早,餐廳,萊科寧終於不是一個人吃飯了。

在他對麵,傅靜思動作優雅的像吸血鬼似的——萊科寧懷疑,搞不好他真的是個吸血鬼。

不然怎麽會一身血腥又一身花香?

昨晚,萊科寧的一個肘擊,讓傅靜思的深V下隱隱滲出鮮紅的血。

萊科寧瞬間聞到了血腥味。

他爬起來,按開床頭的燈,就看見莊園主人正仰躺在他的另一半床鋪上,臉上笑盈盈的,性感的深V襯衫卻一點點的變紅。

“怎麽反應這麽大?”傅靜思問。

就好像,他深夜爬上人家的床,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一樣。

萊科寧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迅速下床,去鬥櫃裏取了醫藥箱過來。

“失禮了。”說完這句,萊科寧輕輕掀開襯衫的下擺,給傅靜思換藥包紮。

過程中,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羅莎蒙德:“……”

這該死的激素!該死的發情期!該死的omega信息素!

把他一個鐵骨錚錚的帝國太子殿下,變成了等alpha給他帶小蛋糕回家的柔弱omega!

羅莎蒙德身體也不軟了,精神也不萎靡了。

他迅速上樓,回他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澡,換上一身版型比較硬挺的衣服,然後又回到客廳,端端正正地坐在單人椅上。

他完全沒注意到,他隨手丟在洗衣機裏,沾滿alpha信息素的家居服,以及傅靜思房間裏淡淡的玫瑰花味道會把他暴露得幹幹淨淨。

·

傅靜思買了兩份芋泥蛋糕,分別前,他把其中一份遞給尤加利。

“幹嘛給我?”尤加利還以為他是給他自己買的呢。

傅靜思解釋道:“這份是給羅莎蒙德買的,他專門交代,給他的小未婚妻也買一份。”

“哦。”尤加利倒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大概他經常受到羅莎蒙德無微不至的照顧。

倒是傅靜思,在目送提著小蛋糕的尤加利回學校後,停完飛行器,他拎著另一份給某個omega的小蛋糕走在回別墅的路上。

傅靜思總覺得味道不對,似乎哪裏怪怪的。

那天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傅靜思會和羅莎蒙德以及尤加利一起,去莊園裏看望西格。

從頭至尾,西格隻搭理傅靜思一個人。

大多數情況下,他就像一臺過載的舊機器一樣,開著機卻沒有任何反應,麻木地吃喝拉撒,隻要不過分刺激他,他就不會發瘋。

沒有人知道西格到底是什麽情況。

林儀院長那邊也沒查出任何頭緒——倒是機緣巧合之下,艾博特公爵有外遇的事情,被弄到了明麵上。

輿論幾乎是一邊倒的情況下,瓦莉婭夫人和艾博特公爵離婚了,她的手段實在是厲害,她幾乎是把艾伯特公爵掃地出門,分得了連同莊園和幾家醫院在內的絕大部分財産。

並且在林儀院長的幫助下,她獲得了西格和尤加利的撫養權以及全部監護權——證據是在西格生病以及手術期間,艾博特公爵正忙著搞外遇,壓根沒去探望過他的長子。

就算艾博特公爵聲稱西格並非是瓦莉婭夫人所出,但大多人隻當他是被淨身出戶後的惱羞成怒……總之,這場離婚官司,瓦莉婭夫人大獲全勝。

傅靜思還傻乎乎地跑去和尤加利解釋,說他真的沒有對羅莎蒙德以及任何人提起過,尤加利的父親在外麵有情人的事。

“我知道。”尤加利說,“是林儀叔叔爆出來的,他想當我後爸很久了。”

傅靜思:“……”

傅靜思又去問羅莎蒙德,得到的答複是羅莎蒙德和他的皇後母親確實有在輿論上進行一些引導,以幫助瓦莉婭夫人脫離她和“那個臭渣男alpha的絕望婚姻”。

傅靜思服了,他實在搞不懂這些貴族間的彎彎繞繞,他還是老老實實搞網戀吧。

順帶一提,整個學期中,他忙,碧眼小羊也很忙,兩人的對話就像是有時差似的,經常是一個在晚上發起聊天,另一個早上才進行回複。

麵基遙遙無期。

傅靜思的網戀進展速度極慢,慢到有一次,羅莎蒙德問他和碧眼小羊坦白真實性別沒,傅靜思說沒有,然後收獲了羅莎蒙德鄙視的目光——自從戳破omega的身份,並順利度過發情期後,羅莎蒙德就看傅靜思各種不順眼。

他以前還要裝清冷、裝矜貴,現在是一點兒也不裝了,老是扯著嗓子指使傅靜思伺候他、替他幹活。

隻要一聽到羅莎蒙德叫他大名,傅靜思就頭皮發麻。

傅靜思猜測,可能是高貴的太子殿下無法忍受自己曾被一個五大三粗的alpha——也就是傅靜思自己——臨時標記過這件事,所以才總是找茬。

介於之前標記時遺留下來的一些未知的情愫,導致傅靜思根本不敢招惹O裝A的太子殿下,他隻能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老實本分,好勾起羅莎蒙德的惻隱之心,不要欺負自己太過。

第一學期就這麽雞飛狗跳的過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傅靜思和羅莎蒙德分別取得了他們所在係的第一名的好成績,並得到了一筆豐厚的獎學金。

傅靜思在首都星求學的半年,通過各種訓練賽、補課以及獎學金,懵懵懂懂的發了筆小財。

最後一門課結課後,兩人照常在宿舍裏吃飯,羅莎蒙德問傅靜思:“寒假有什麽打算?要回老家嗎?”

“不回。”傅靜思回答道,“假期隻有三周,太短了,一來一回全耽擱在星際躍遷器上了。票還貴。”

從他臉上嫌棄的表情能看出,票貴才是重點。羅莎蒙德失笑。

這個alpha這學期不是攢了挺多錢的嗎?怎麽還這麽摳門啊?

羅莎蒙德又問:“那你寒假住哪?再過兩天清校,宿舍就不讓住人了哦。”

傅靜思說:“可能在學校附近租個單間吧,學校附近應該會便宜一些,市中心太貴了我心髒承受不了。”

他說的是心髒而不是錢包,因為傅靜思前兩天算了算,他這讀書不光沒花錢,還真掙了不少錢。

但這些錢他留著有大用,該省的地方還是得剩。

吃完飯後,把餐具和廚房都交給智能機器人去收拾,傅靜思特別賢惠地在別墅裏忙上忙下,把許多他們不常用的家具用白布封了起來。

“……你在幹什麽?”

“出遠門把家具封好,免得落灰呀。這樣等下個月我們回來時,宿舍還和走之前一樣幹淨。”

聽起來有點道理,好像我要和你出門度蜜月,下個月一起回家似的。羅莎蒙德腹誹道。

他沒有阻止傅靜思的動作,而是上樓,從書房裏拿了本書下來,坐在窗邊,靜靜地看了一下午。

他指尖撚著的書頁隻會在alpha從一個物體走到另一個物體時翻動,然後,在alpha漫長的清掃灰塵以及打包封裝的過程中,羅莎蒙德的視線總是隱晦地落在傅靜思的身上,又在被他發現之前移開。

整個下午,那本非常淺顯的,講旅遊的書,羅莎蒙德一共隻翻了十幾頁。

差不多日落的時候,他定了兩份外賣,然後在門鈴響起時,啪的一聲合上了那本他壓根沒看進去一個字的書,起身招呼傅靜思吃飯。

alpha大概是真的累壞了,他收拾到中途時,差點和不明白他腦回路,以為他是在搞破壞的智能機器人幹一架,還是羅莎蒙德親自走過去,把對他忠心耿耿的智能機器人關機,才避免了一場人機大戰。

因此,這頓晚餐異常的沉默,傅靜思埋頭瘋狂幹飯,補充體力。

沒他當氣氛組,羅莎蒙德又拾起了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