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暗示我嗎?他是在暗示我吧!
啊啊啊啊啊!傅影帝為何會這樣?
阿繆知道自己失憶了。
他醒來的時候,自稱是他舅舅的錫蘭和自稱是他幹爹的李雲門雙雙守在病床前,一臉關切地告訴他,他剛經歷了一場意外,現在終於蘇醒,問他還記得什麽。
阿繆搖搖頭,他什麽也不記得了。
於是兩人開始給他灌輸設定:你叫阿繆,你的爸爸媽媽工作很忙所以你最近都是跟著舅舅和幹爹過,你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演員,拍過三部劇,最近的一部可能會獲獎。
可惜你前幾天撞到頭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參加頒獎儀式。
這麽一說,阿繆就來興趣了。
他一邊在舅舅的照顧下恢複行動能力——他總覺得他的身體像是躺了很多年生了鏽一樣僵硬,但舅舅說他想多了——一邊熟悉家裏各種物品的操作。
晚上,幹爹回來了,他們一家三口會坐在一起看阿繆之前拍的影視劇——舅舅和幹爹是情侶來著——阿繆發現,舅舅竟然也是一個演員。
而自己還是男主!
不過最讓阿繆好奇的,還是一個叫做傅靜思的演員,他竟然和自己搭檔出演了三部戲,他還是個鼎鼎有名的年輕影帝!
整整三部戲的戲中情侶誒!
阿繆上過星網,知道傅靜思有多麽受人歡迎。
我竟然和大衆情人搭檔三次CP,還有和他有過床戲!
和舅舅還有幹爹一起追劇追到違規播放被係統屏蔽的地方,阿繆尷尬的腳趾頭抓地。
他有一點常識,知道這種情況,一般是真的有點假戲真做,所以係統才會強製屏蔽。
自己當時在劇本裏和傅影帝是怎麽假戲真做的啊?假戲真做到了什麽程度啊?
幾壘?
阿繆偷偷問舅舅。
舅舅微笑著告訴他,你要麽自己想起來,要麽去問傅靜思,你是大孩子,舅舅不想幹涉你這方麵的事。
但是阿繆又想,如果我和傅影帝真的有個什麽話,他怎麽會不私下聯係我呢?
“怎麽了,孩子,是早餐不合你的胃口嗎?”傅靜思微笑著問。
“沒有,早餐很好吃。”萊科寧低垂著眼簾,小聲地回答道,“隻是昨晚沒太睡好。”
傅靜思當然不會傻到問他為什麽沒睡好。
他隻是淡淡哦了一聲,不置一詞。
早餐後,傅靜思拉著萊科寧到花園裏坐下,表麵上過問他這些年的生活是否舒心。
實則是在暗暗撩人。
“你父親的事,我深表遺憾。”傅靜思說,“我當時在很遙遠的地方遊歷,不知道你還那麽小——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立刻趕回來,親自照顧你。”
他的手在萊科寧的手背上拍了拍,像一個溫和的長輩。
萊科寧看著他英俊的臉龐,陡然陷入沉默。
先生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啊,為什麽用類似於父輩的語氣和我說話?難道他其實是一個活了很多年但容顏永駐的吸血鬼?
過了很久,萊科寧用驚疑不定的語氣問道:“先生,請您原諒我的冒昧——請問,您今年多少歲?”
“一千五百歲。”
“一千五百歲?”
萊科寧眼睛瞪得溜圓!
“哈哈哈哈!”傅靜思放開萊科寧的手,捂著肚子狂笑,他簡直要被萊科寧可愛死了,油都揩不下去了,“這個答案不是正中你下懷嗎?你以為我是吸血鬼吧?不用懷疑,你把話都寫在了臉上。”
萊科寧:“……”
萊科寧臉蛋漲紅。
他羞得簡直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傅靜思終於笑夠了,他輕輕按了按眼角,把笑出的淚光抹去,繼續用剛剛那樣溫和的長輩的姿態,對萊科寧說:“好吧,言歸正傳,我今年二十六歲——但從輩分上來說,我的確是你父親那輩的遠房親戚,所以以長輩的姿態關心你是很正常的,你認為呢?”
“嗯。”萊科寧隻能愣愣地點頭。
從這個小插曲開始,接下來的所有對話都是按照傅靜思的節奏進行的。
傅靜思開門見山道:“萊科寧,孩子,我想你應該是一個哨兵。”
萊科寧悚然。
他自以為藏得很好,莊園裏的仆人又都是普通人,先生是怎麽知道他是哨兵的?
“我……”他試圖狡辯。
“不用緊張。”傅靜思安撫道,“你藏得很好,也並非是有誰出賣了你,我知道你是哨兵純粹是因為這個小家夥。”
說著,他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個黃黑相間的小東西。
萊科寧:“……”
在傅靜思指揮著他拆下背板,摸到按鈕的那一刻,尤加利福至心靈,他瞬間想到了電視劇裏的劇情。
電視劇裏的壞蛋引爆炸彈的場景,不就是他們現在這樣?當然,我並不是壞蛋。
尤加利立刻明白了,傅靜思為什麽要在離開的時候,特意把逃生艙調成隱形模式——他在賭,是逃生艙電量先耗盡,還是蟲族先找到隱形模式下的逃生艙。
前者,和開不開隱形模式沒區別,女王會立刻知道逃生艙裏已經沒人了。
而後者,有幾率,女王會以為自己還在逃生艙裏,然後就有機會……
尤加利的心怦怦直跳。
他忍不住追問道:“所以剛剛,我真的炸到了女王?”
“嗯。”傅靜思回答道,“恭喜你,你做到了狠狠報複欺負你的壞蟲子。”
聽到這句話,尤加利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甜絲絲的笑。
但傅靜思正在看著他,尤加利不想讓傅靜思太得意,便把唇角強行往下壓了一點。
他為alpha這份妥帖的心意感動:傅靜思特意把引爆工作交給他,是想讓他報被蟲族追捕的仇。
現在終於平複好心情的尤加利,回味起剛剛那幕,真的覺得爽爆了。
啊啊啊啊啊好爽!
他幾乎想不顧儀態地大叫。
金發碧眼的漂亮少年,他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像露了餡的草莓夾心泡芙一樣甜美。
從後視鏡裏目睹了傅靜思泡老婆全過程的弗萊明,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要是他也有這個情商、這個段位,他也能找到老婆的吧?
心裏這樣想著,為了符合人設,弗萊明卻隻能不痛不癢地吐槽道:“兄弟,你實在有點東西——你想把我弟弟培養成特種兵嗎?”
又問尤加利:“尤加利,還是說,我應該尊稱你為爆破手艾博特?”
此話一出,引得兩人捧腹大笑。
傅靜思適時地在尤加利笑完後遞過去一杯速沖奶粉和一個夾餡麵包,提醒他進食。
“吃完就睡一會兒吧,從這個方向去別墅,大概需要一天半的時間。我和你哥換換班,讓他也休息休息。有事叫我,別怕,我在,你就安全。”
“也可以。”
傅靜思地給他一支橘子味的女士香煙,然後劃開STDupont,金幣叮當作響的聲音在他們湊近的呼吸裏碰撞。
點完火,傅靜思也進入了狀態,變回了十八歲的清純男大學生。
羅莎蒙德問他:“幹嘛急著回美國?”
因為廣告時間繃不住了,再不回去,粉絲要把我直播間掀了。
傅靜思說:“因為聖誕節快到了,我們應該回去好好裝飾一下家裏。”
“和聖誕節有什麽關係?”
“傳說在榭寄生下親吻的人,會幸福一輩子。這個節日不錯,寓意也不錯,值得我們回大雪飛揚的美國好好過一下。”
羅莎蒙德歪著頭想了想,點點頭。
那確實該回去過一下了。
不過,機場裏,現在已經有聖誕節的裝飾了。
他朝傅靜思勾了勾手指,傅靜思心裏神會地湊過去,與他接吻。
廣播在催促他們可以登機了。
但他們選擇先享受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