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八月。 樊城,陰雨。 曹仁穿著黑色金邊交領直袖繡著蟒的長衫,頭上佩戴著金質素簪。 站在城樓之上,皺起眉頭,瞇著眼睛看著城下,城下便是關羽的大軍,而他的手下龐德被他派去駐守樊城北了。 “來人,去給父親傳信,就說我這裡需要支援,希望援軍可以快點到來”。 那小兵很快就去辦這件事情了。 鄴城,知了在林間叫著。 洛懷夕手裡拿著一個扇子正在對著一個小爐子扇風,藥味飄在空氣中。 屋內曹植正躺在她的床上。 不一會兒,醒酒的藥湯便煎好了。 洛懷夕親自用端來,放在床頭之後就走了。 良久,曹操的書信便送來。 此刻,剛好曹丕過來找洛懷夕,可是不見洛懷夕,隻見曹植躺在那裡,還滿身酒氣。 曹丕望了一眼那送信件之人,沒有說什麼,隻望了那人一眼,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有點膽怯,也不敢問什麼,隻是低著頭默默的出去了。 洛懷夕似乎心情很好,帶著 笑意,穿著淺色交領直袖齊腰褶裙,頭發用青黃色布條綁了幾個麻花辮,用多的布條綁了一個蝴蝶結。 手裡端著一個簸箕,哼唱著小曲走進來:“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見到曹丕正站在那裡,她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 曹丕望著她,看得她有點不好意思,默默的低下頭去。 “抬起頭來”。 曹丕霸氣又帶著怒氣的聲音,讓她有一些害怕,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四目相對。曹丕問道:“心悅君兮,君不知,你心的悅君不知是誰,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此刻,曹植已經醒了,從床上站了起來。 “和她沒有關係,是我的錯,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是我喝醉了,連累到她,對不起”。 曹丕根本沒有聽曹植的解釋,他直勾勾的盯著洛懷夕,洛懷夕佯裝著不知道曹植怎麼會在這裡的,也完美的躲過了曹丕逼問她心中到底愛的是誰的問題。 洛懷夕道:“公子植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才剛出去摘了一些草藥,怎麼兩位都來了,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 “哦,原來懷夕真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事情啊,看來我真誤會二位了”曹丕淡笑。 半晌,曹丕道:“曹仁在樊城被關羽的大軍包圍,請求支援,父親本想派你去,可是剛才見你喝醉了,我便讓人回去了,父親已經派遣於禁領七軍,共計三萬人馬前去支援了”。 洛懷夕係統提示:“此事需要另請高明,請完成任務促成徐晃領軍”。 “於禁雖能打,但我認為此事需要另請高明,徐晃領軍可好”? 曹丕笑道:“哦,原來你還懂得兵法啊”? 洛懷夕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著。 果然,不就後傳來,於禁那邊連同龐德打的全軍覆沒的消息。 曹丕沒說什麼,隻是用拳頭輕輕的敲了敲洛懷夕的頭,洛懷夕也很配合的假裝自己被敲很痛的樣子,惹得曹丕撇了一眼,雖然沒有笑,但是能從側麵看到他嘴角上揚的幅度。 曹植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咳嗽了一下,曹丕沒有回頭朝著外麵走了。 “我說,你和大哥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這麼親密了,那我又算什麼”? 洛懷夕摸著頭,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著,沒想到曹植居然朝著她走過來,她往後退了幾步,剛好頭撞到了木門上,曹植偷笑。 “你還笑,沒看到我都撞到門上了嗎,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曹植的身體壓著洛懷夕的身上,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簸箕被丟在地上, 他另外一隻手按著門,她想要去撿起那簸箕,卻被他原來按在門上的手按住了。 環顧四處,安靜的隻能聽到兩個的人呼吸和心跳。 洛懷夕低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她感覺自己的臉很燙,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果然她的臉很燙,曹植半蹲著,輕輕的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你,你,那個,那個,可是人家的初吻誒”。 洛懷夕低著頭跑出去了。 曹植望著她的背影,竟然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