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已經走了近三日了,在這段時間裡,冉元倒是沒看出一點失落,連不舍都沒有。 連容晗都感到有些奇怪。 拿容晗來說,這越炎一走,她還有些不適應,感覺自己生活都少些無趣。 有些,黯淡無光了。 也不知道主子在掩飾個啥,作為身邊最親近之人,她自是能夠感受到主子對於年小將軍的感情。 主子怎麼會不擔心,不想念呢? 可她也私下問過主子,而主子對此的回答每次都是:“任何想念與擔憂都沒多大用,倒不如在此等候,等得久了,結果也就好了。” 看見主子還是個正常人,容晗也就放下了心。 今日也是一樣,主子還是在那拿著一本醫書樂此不疲的看著。 “主子,歇歇吧,您的醫術其實不差,沒必要一直看!”容晗也算是好心提醒了,她實在不想一直看著主子這樣。 她也會心疼。 一頁書本的紙翻過去,傳來了唰的聲響。可以看出來,這本醫書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能夠感到這本書的歷史久遠。 冉元搖搖頭,道:“你知道在戰場上最缺少的是什麼嗎?” “不是將士,不是將軍,也不是什麼兵器,而是一位醫者。” “可以救死扶傷,妙手回春的醫者,我雖比不上像雲郢子那般死骨更肉的醫者,也比不上像母親那般細膩溫柔,可我,也是學過一二的。” 這話不錯,徐姁外祖乃是當年宮中太醫院的院醫,其一手醫術更是令人敬佩。 奈何去世得太早,不到知天命的年紀就因為長期勞累過度而亡。然而徐姁母親,也就是冉元的外祖母,沒有將徐姁外祖的那一手醫術給學了個精髓。 倒是讓徐姁給學了個一二。 之後又寫出了一本醫書,這本醫書久遠,流傳到今日冉元手上。 其實冉元醫術著實不算精,什麼疑難雜癥是看不出來的,所以自然也看不出來殷子洧體內的中毒。 可戰場上那等止血負傷的事情,她還是會做的。 總不能磨滅了徐家醫術懸壺濟世這一說吧! 所以就連冉興然都不知曉,他家姑娘私下裡早就開始學習醫術,不說七八分,也有個三四分。 今日在此學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助大燕一臂之力。 不為年衍煦。 不為殷子洧。 也不為皇帝。 隻是為了大燕。 僅此而已。 作為大燕的子民,就應該舍身而出。何況於她乃是一國郡主。 容晗自也是知曉自家主子心思的,也不多勸。 不過此時倒是想起來一事,連忙趕緊說:“剛剛主母那邊來說,雲國公夫人邀請主母與您一同前往過幾日的年念郡主生日宴呢!” 這下,倒是冉元將書給關上了。 年念? 那個虛假的小姑子?!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姑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