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惹得在場人都變了臉色,本就是一個嬌蠻姑娘的闖禍,卻讓年展以將軍府名義來進行賠禮賠罪。 況且,年念是國公府的小姐,年展不以國公府賠罪,而是以他自身的將軍府,這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還是說,年念在國公府太過被寵,讓年展都不能以國公府名義? 還未等冉元和楊微千回話,年展便拱手行禮三步並作兩步的出了衣鋪大門,身旁的小廝也是極其有眼力見,話一出便立馬去向老板結了賬拿了衣服。 隻惹得楊微千與冉元在此四眼對視,不知在想的什麼。 而另一邊的國公府,可就沒這麼風平浪靜了,自打年念一回到府,便是哭天喊地,一哭二鬧三上吊,把老國公與夫人惹得是在旁急得團團轉,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自家這個女兒確實是嬌蠻了些,可……也沒必要哭得這樣兇啊! 把年念身旁的侍女提來一問,這才知道今日發生了何事,果不其然,隻要一到自家兒子的事情,自己的這個女兒就和平常變了個人似的。 “衍煦莫非是糊塗了?!自家妹妹在旁不過是要件衣裳,給她買了便是了!何必惹得她在此哭哭鬧鬧,讓我心裡難受得緊!” 話一出,讓老國公都在此黑了臉,連忙搖搖頭,一臉鄙棄的看著自己府中這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婦人之仁!難怪貞寧會在你手中給毀了!” “老爺!我可是……做錯了什麼?!冉家欺我阿念!就連阿念的兄長也不曾幫助她!在那種環境下,阿念一個人孤苦伶仃!我這做母親的,實屬心疼啊!”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要把老國公氣個半死,這個愚婦!外人笑他與妻子伉儷情深,成親多年都未納個半妾通房的,誰知道他有多厭惡這個妻子啊!這個婦人如今害得他都不敢收女人在家!生怕是第二個雲國公夫人! “你個蠢婦!衍煦當時在那麵對的是誰?!那是冉家!冉家是誰!那是由當今聖上親自扶持的人!就連丞相在他冉興然麵前都得退讓三分!今日冉家夫人與姑娘不過是一件衣裳,給了又何妨?!用一人情換來冉家之後對我們的敬讓,值了!” 國公夫人聽得此話一愣一愣的,意思就是,她阿念吃這個虧值了?! 看著愚不可及的婦人,老國公深深陷入了沉思,整個國公府,除了他那個兒子,沒一個明白人! 門外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此人乃是國公府的管家,他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前來傳話。 “老爺,夫人,公子回來了,聽夫人的話剛剛傳令公子去小姐房中勸解道歉,誰知……誰知公子隻是說了一句慈母多敗兒,便又出府去了……” 不聽還好,一聽,國公夫人差點昏厥過去,一來個夫君,二來個兒子,整個府裡,到底誰站在她和女兒身邊啊! 街上馬車的聲音吱吱呀呀的響起,車上坐的便是楊微千與冉元。 “今日年衍煦送衣贈你,你怎麼看?”也是心中疑問,楊微千不禁提了問,自家女兒向來聰明,問問也是無妨的。 “楊母,送了便是送了,改日我親自去謝過年衍煦禮便是了,那貞寧縣主本就不是什麼善茬,若我是年衍煦,也夠得為這個妹子頭疼呢!” 楊微千隻聽一話,便是點點頭,女兒大了便自己有主意,何來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