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找的房間位置倒是挺好,從冉元目前所在的房間,能夠直接從暗門夾縫中走到隔壁年展所在地。 冉元輕輕用手扒開那掛在墻上的壁畫,倒是隱約透進了一些光亮,這樣偷偷摸摸的地方,自不會被人們所發現的。平常來的人,不是尋花問柳的,就是酩酊大醉的,根本不會發現這壁畫後的玄妙。 年展已經在位置坐好了,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拿著酒杯,在這般迷幻的燈光下,年展臉上的輪廓側影被無限放大,那細膩的線條,立體的五官,不知為何,冉元的喉嚨處默默咽了口水,一定是餓了!對!一定是餓了! 早就說了他是個妖孽! “看夠了嗎?冉大小姐。”這可不是一個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冉元心裡不禁半涼,他怎麼會知道是她?還如此肯定。 但是如今已經被人發現了,就不好再一次躲出來了,罷了,死就死吧。 用手摒去那厚實憨重的壁畫,年展所見到的,隻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女扮男裝的前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畢竟是自己理虧,偷看別人被發現,饒是冉元也終究是些許結巴的。 “隻許你來查本將,卻不允許本將調查你?冉姑娘真是好生魄力!”年展說起話來,可沒有對麵那個姑娘這樣結巴,倒是流暢有力,與今日下午在成衣坊見到的那男子無甚區別。 他知道她調查他了?!天哪,該死!這麼多年調查那麼多人從未出現差錯,如今怎這般……死在這個小郎君手中! “坐吧,冉姑娘,既你我相互調查,那也就互相打平,今日所說的事情,隻屬你我私密,可不能傳入第三人耳中。” 這話倒是好啊,這話深得冉元的內心,她可不就是想這樣麼!這年展,年紀不大,可也太有眼力見了! 畢竟站那麼久腿也酸了,冉元再怎麼說也還是個手心寵愛的大小姐,終還是忍不住酸痛坐下來了。 兩人坐下來之後雙雙對視許久,半天兩個人活生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之前和殷子洧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殷子洧可比現在眼前的這個花言巧語多了。 “冉姑娘調查我,可是我身上有什麼姑娘想要的?” 終是年展先開了頭,這種事情嘛,男人得主動些。 “想……認識一下百姓口中的年小將軍,是多麼的讓人震撼,多麼的讓人感慨!” 這謊話說起來,連冉元自己都差點信了,怎麼回事啊!自己心中已經嘗試過千遍萬遍的說辭,怎麼一看到年衍煦,就打退堂鼓了! 倒是年展眉飛色舞的相信了這套說辭,臉上還隱約透出些許紅暈,不知是燈光照映還是這個人生來就這般好看。 “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年展,字衍煦,你可以直接叫我年展,也可以叫我年衍煦,但不要叫我年小將軍,如今我們是朋友,不能這樣生疏。” 年展娓娓道來,竟讓冉元手足無措,如今,他們是朋友了對麼? “好,年小郎君。” 小郎君?!等年展還未反應過來,隻見房門被人一開,竟是顧隱!對了,一刻鐘過去了。 而就在等年展正打算為兩人介紹之時,隻聽見一聲“再會小郎君”便看見一身影匆匆忙忙從門縫中擠壓過去,把坐在此的和剛剛進來的都給驚呆住了。 這年衍煦,是在和他人私會?還是個男的?不對啊,剛剛那聲音,是個女的啊! 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