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冉元已經全部收拾好之時,本以為年展已經早早在宮中準備就緒,誰知一下客棧的樓梯,便看見年展攜著一匹馬在門口等待。 “你不是先去了麼,我本還想著坐馬車進去之後再找你。”冉元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卻是一剎那的轉瞬即逝。 “我擔心一會魚龍混雜的,萬一找不到你,所以我現在先來接你,讓你時刻在我身邊,這樣子我才放心。” “上馬吧郡主,今日就我們二人騎馬前去,至於容晗,讓她跟著越炎隨後去。” 年展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冉元注意到,他今日叫的是“郡主”,而不是“元娘子”。 說明什麼呢,說明他二人今日各自的身份尊嚴,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大燕。 對於他的決定,冉元向來不會多說什麼,她總不能拖後腿不是! 連自家主子都不說什麼,容晗就更不會多說什麼了,隻是,讓她跟越炎那個冤家一同前去,真是掃興! 罷了罷了,就當是給路上找個樂子! 就這樣,一馬二人就奔跑馳騁的前去。 騎馬的速度終將要比坐馬車快些,還未到宮門口,冉元便聽見裡頭傳出來的歡聲笑語,還有那些西覃民樂的合奏。 雖說不是帝位將登,卻也是個王位,排麵雖不會比中原的登基儀式大,卻也小不到哪去。 當然,這裡的王位儀式卻是帶有西覃本身多年以來的風采顏色。 官員們穿著統一的服飾,將右手放在左胸口前,低著頭,表示對新王的尊重。 而其他人呢,在場的侍女以及其他下人,都是全全跪拜在地上,雙手放在地上,而頭則是往下處看,有一種來自身份地位的蔑視。 噢,冉元可是注意到,今日不僅公主和薩爾沒有前來,就連國君都沒有前來! 這是為何呢?要是大王子和公主沒有來她可以理解,可是國君為何不來呢? 他如此看重這個兒子,又不惜一切代價都是為了能夠讓這個兒子登上王位。 如今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然而推動這一切的東風卻不見了! 她本想往年展身邊挨近一些,想要私下問問。 然而如今人實在太多,又正處於儀式當中的重要階段,若是她一動,便會立馬被人發現。 被人發現事小,然而被人詬病卻是個大問題,到時候別人隻會說是大燕的郡主連基本禮儀都沒有麼! 這丟的,可是大燕的臉麵! 罷了,拭目以待。 不過看那歐塔的模樣,倒真是春風得意,隻差不將“得意”二字給寫在臉上了! 然而,事情卻再一次發生了轉折,又或者說是變故。 年展的機會來了,或者是,西覃的變故來了。 從殿外慌慌忙忙的跑來一小內侍,冉元認得,這是國君心腹的義子,年紀不大,長得也清秀。 他語無倫次,慌慌張張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國君,老國君薨了!” 一瞬間,全體沸騰,連歐塔都一瞬間的坐不住。 連忙從上麵跑下來,用手抓著那內侍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國君,是老國君,薨了,就在剛剛!” 冉元一瞬間就意識到,或許,西覃的事情將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