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展與薑垣一直聊至傍晚,不過倒是後來越炎進屋提醒了年展一聲時間,二人才漸漸結束了今日的話題。 從冉元聊到皇帝,再聊到皇子,最後聊了些什麼隻有他二人才知道了。 聽到一旁的房門聲動靜,冉元便立馬從房門出來,誰知一出來第一個看見的卻是薑垣。 隨後年展才從後麵出來。 “薑大人。”冉元微微曲躬行禮道,畢竟再怎麼說見了麵就是得向他行個禮的。 然而此時的冉元或許是忘記自己還有個郡主的身份了。 從一品的郡主和正四品的武官,誰大誰小一眼看出,可冉元卻在此刻先一步行了禮,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她不想以郡主的身份來與薑垣交談。 薑垣似乎也看出來了這點,也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了頭,用拱手禮回禮。 “你一直都這樣,知道明明是我,卻又不肯承認是我。”說完這句話,薑垣便拂袖離去。 或者是,殷子洧拂袖離去。 隻是那句話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突然向冉元心中那道平靜的湖麵裡扔去,久久不能緩過來。 他已經,承認了他是殷淇…… 他回來了,有那麼一瞬間,冉元不知是福還是禍,是喜還是樂。 卻又立馬甩甩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回來了又如何?她是冉元,又不是他殷子洧的冉元。 隨後便與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年展去用了膳。 年展一直並未出來說話的原因,則就是因為他認為這是冉元與殷淇的事情,若他突然冒出來,會讓冉元難堪。 他相信冉元會處理好的。 直到用完膳後,年展突然攬下冉元的腰,帶著她往整個晉州最高的雙文塔前去,二人便相依在此最高處,賞晉州美景,觀大燕風光。 雙文塔本就是一個吸引外來人員前往駐足的地方,有著兩張陌生麵孔在此,旁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年展知曉冉元一直心念今日的事情,也就先行一步將皇帝與皇子的事情對她說了。 包括殷子洧想要對宋明汾動手的事情。 “老四啊。”這是冉元說出來的話,她沒有說四皇子,也沒有說明汾,隻是就單單說了“老四”。 足以看出冉元在宮中待的時間之長,熟人之多。 擔心年展誤會,冉元便又立馬解釋:“我自幼生活在太後膝下,你也知道宮中沒有公主,我便是那唯一的女娃娃,兒時還總是覺得孤單,後來皇帝叫那些皇子們輪流著來陪我,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我雖比他們年齡都大,卻一直都是他們照拂我。” “老大承熙自小聰慧又早熟,又是中宮嫡出,與我年齡又最為相仿,說句不應該的,他的名字承熙承熙,就已經是繼承大統的預兆,皇帝其實也有私心將江山交與他手中,隻是還未冊封。” 冉元好歹也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在上一任後宮裡殺出來的女人手下長大,心機又能單純到哪去呢! 雖皇帝與太後從未點明過儲君之位意在何人,冉元卻能夠從點點滴滴當中多多少少抓到蛛絲馬跡來猜測。 這不名字就是一個最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