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多少日子,待皇帝將朝廷眾人心情安撫好過後,便開始帶著一堆人往晉州的方向前行。 這一堆人裡,自然有四皇子宋明汾。 從上次在延禧宮裡與許昭儀商討好此事過後,四皇子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是差的,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反正父皇也不在意他,他是個什麼樣父皇也不知道! 那就按照母妃說著那樣做吧! 畢竟隻有這樣能夠獲得父皇的信賴,還能把老大那臭小子在父皇的心目中的位置給拉得一落千丈。 何樂而不為。 隻不過……憑什麼宋承熙就能夠代理朝政,相同的天賦資歷,就憑他投了個好胎,母親是一國之母,而他宋明汾的母親卻隻是個小小昭儀! 忒不公平了些。 宋明汾按耐住自己那即將要噴出火的情緒,心裡想的都是他的出頭之日即將到來! 那就再等等。 雖是微服私訪,陣勢也不能過大,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私下裡也是有許多暗衛保護著的。 而遠在晉州的金吾衛中郎將薑謹與早就將皇帝到來之後的一切事務所安排好。 “探子來報,那位主到來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個兩日後了。” 殷子洧口中的“那位主”自然就是即將到來的皇帝。 此時此刻,氣氛尤其古怪。 三人坐在一房間裡,隻等著殷子洧手上的信鴿。 “如何?”冉元先是開口問。 隨後殷子洧先是看了她一眼,這還是來了這麼久她所與他說的第一句話。 然而還是事關皇帝之事。 不過再怎麼樣,她也是主動開了口不是麼,比著兩個人見麵掖著藏著要好的多。 如今他那麵具底下的麵孔早就被在場的另外二人知曉,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然而冉元卻沒有殷子洧想得那麼多,她一來是想著主動掌握詢問權,二來的話,如今殷子洧在她心目中就如同個鄰家兄長的身份一般。 她該慶幸,他還活著不是麼。 “宮裡我的人來報,宋明汾走之前去了趟延禧宮,許昭儀往宮外的許家家主,也就是許箐許惜的父親傳了個信。” “要許家安排好人手襲擊皇帝。”殷子洧冷冷說道。 “安排好人手襲擊皇帝?若是以許箐的性格,她應當沒那個膽量去弒君!”再怎麼也是在宮中待了多年的冉元,對後宮之人的性格也是了如指掌。 許箐雖跋扈,然而膽子還不如一旁的翊坤宮裡的麗貴妃膽子大呢! 坤寧宮裡的皇後就更不用說了,那根本就是個不喜歡招事的主兒! “不是弒君,是演戲。”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年展突然開口。 而他這個想法,卻也讓殷子洧下意識的點點頭,表示認可。 “演出一場父子情深的戲碼,讓皇帝不得不對宋明汾產生愧疚,對宋承熙不那麼寵愛。”年展接著說道。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另外兩人也不是傻子,都明白了。 “如今還有兩日皇帝便到來,想來不是在來的路上出事,若不是來的路上……” “那便是去的路上。”殷子洧冷靜分析。 “既如此,何不嘗來一次將計就計,她許箐既然想父子情深,那就來一場如她所願,讓朝中的許康平徹底無回旋之力。” 年展說道。 他口中的許康平則就是許箐許惜的父親,當今許家家主。 殷子洧與冉元雙雙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