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猜測許家會提前動手的?”冉元年展二人走在晉州的街上,先是由冉元提了問。 本是預料好許家有可能會在第四日裡返程中進行襲擊皇帝的戲碼。 然而在這次遊船前一日的夜晚之時,年展突然叫殷子洧前去房間裡夜談,說是讓殷子洧做好準備在遊船這一程裡。 彼時殷子洧還有些疑惑,但轉而一想許是年展心懷擔憂,想要做兩手準備。 隨後便也立馬加派人手在船艙裡做好了防禦與進攻的準備。 隻是沒想到,年展此次,還當真是又一次預料對了。 年展默默回答:“許家向來擅長不經意間的襲擊對方,說白了也就是喜歡從背後攻擊,不論是當年的許惜嫁入殷家,還是許昭儀進入皇室,且用的都是不正當的手段。” 冉元心神一凝,是啊,年展所言不錯,許家所作所為,著實是有些不太按照常人的思路來走。 許惜當時嫁入殷家,也是看中殷家的權和財,用了一些不能說得到臺麵上的醃臟手段才嫁入進去的。 許箐這個昭儀當得就更加為所欲為了些。 許箐雖是選秀入宮,可當時點明指要的卻是許惜,可奈何許惜彼時也看中了殷家,也不願進宮被無端事故所牽扯,隨後變成了許箐。 許箐本就野心大,太後當年選秀時便甚是不喜歡她,一個女子將野心二字所寫在臉上,後宮怎可留得此人?! 當時皇帝還未發聲,太後便讓人將此人給賜了花。 賜花一出,便知此人定是不得入六宮的了。 可許箐偏生是有一副好喉嚨,又恰恰唱了首皇帝最愛聽的小曲兒,活生生讓皇帝將她給留了下來。 不說皇帝是花心,而是徐姁,也有一副好歌喉。 徐姁從未這樣給皇帝唱過,而皇帝也隻能在這個時候去尋求他人來為自己獻唱。 最怕的便是睹物思人,觸景生情。 隨後許箐又生下四皇子,一路晉升為當今的昭儀娘娘。 可昭儀娘娘的心算是更大了,昭儀滿足不了她,貴妃也滿足不了她,如今就連皇後也滿足不了她! 隻有那天子之母,方可滿足她那無窮的野心。 “所以,你就是料到了許家會反其道而行之,才會提前讓殷子洧布好計劃。”冉元說道。 而年展隻是輕輕“恩”了一聲,仿佛並不將此事放入眼中。 也是,年衍煦是何人物?是當時可以在戰場上談笑風生隨後又立馬刃不見血殺掉對方首領的首級之人。 同時也是雖遠在戰場,卻讓自己一舉一動都能牽製住廟堂這些老匹夫的人。 還是個擁有強大兵權,卻不被皇帝忌憚猜疑之人。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不過還好,這樣的人,被她拿到了。 等到二人回到客棧之時,殷子洧已經前來說了一句:“皇帝說了,等到回到皇宮,便會讓許家家主斬首,其他人等流放,昭儀與皇子都成為庶人,堅守皇陵,終生不出。” 這,便是許家的下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