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款金額是莫小棋想也不敢想的數字。 可溫棉眼睛都不眨,就好似此事與她無關一般。 “你糊塗啊!” 室內驀然有些沉默。 溫棉將濕巾抽出擦手,才剛擦了一半就被莫小棋打斷。 她斜睨著眼睛,狠狠瞪向溫棉。 “你是不是……有點沖動了?這個數字,你賠得起?” “隻要能和裴家脫離關係,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賠。” 這一次,溫棉幾乎沒猶豫。 女人神色堅毅,緊緊盯著莫小棋渾濁卻又漆黑的眼珠。 盡管這室內溫暖燥熱,莫小棋卻總覺得背脊有股子涼風忽然刮過。 而溫棉的聲音,就在莫小棋的耳畔一字一頓的響起。 “這裴家,我今後都不會再進!也不想和他們有半點瓜葛!!” 這暗無天日的生活,溫棉受夠了。 不過一些賠償款罷了,相對比溫棉繼續留在裴家茍延殘喘,簡直不要好得太多! 當晚。 溫棉長時間神經衰弱,一到了晚上便輾轉反側睡不著。 這次卻因為順利解決裴家一事,破天荒的睡得十分安慰。 一覺到天亮,氣色紅潤,意外的好。 而今天,也是溫棉要去補課機構報道的日子。 洗了漱吃了飯,樓下傳來莫語研脆生生的嬌嗔聲。 “要遲到了,怎麼辦呀!” 聲音落下同時,溫棉正好順著樓梯走下來。 “正好,我和你一道,我送你去。” 莫語研這丫頭機靈的很。 雖說家裡嬌養,慣的不成樣,可她乖巧可愛,倒是不惹人煩。 見溫棉大發慈悲要送她,莫語研立刻立正朝著溫棉問好。 一路上,兩人神色輕鬆,沒一會便到了上學的地方。 而溫棉更是順路去了機構報道。 剛一進門,一股子冷風撲麵而來。 溫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帶著纖長的羽睫都跟著忽閃一瞬。 “你好,我今天來報道。” 報道單據被雙手奉上。 溫棉的杏眼中都充斥著無數期待。 可前臺看了又看,眼神略帶狐疑,最終將詭異的神色定格在溫棉的臉上。 “你?溫棉?今天來報道?” 溫棉不假思索點點頭。 還不等她再次詢問,前臺便將單據推了回來。 溫棉不明所以。 “抱歉啊,有人已經取代了你的入職資格,你來晚了。” 取代? 從業這麼久,溫棉還從未聽過如此荒唐之事。 想必能做出此番舉動的人,隻有裴知堯一個。 他看溫棉不順眼,指不定要做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和小動作。 “抱歉,請回吧。” 愣神時,前臺仍在催促。 溫棉身後更是有人手拿單據等待入職。 這叫溫棉心尖一緊,不得不騰出地兒來,去了一處角落聯係裴知堯狠厲質問。 鈴聲響起一秒,那頭火速接聽。 一句‘何事’還未出口,溫棉便怒斥道: “裴知堯,你瘋了?你有毛病是不是?” 突如其來的一通臭罵令裴知堯不明所以。 男人瞪大了眼,原本冷峻的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一抹顯而易見的陰霾。 會議之上,不少股東紛紛投來灼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