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正準備下車,手還未來得及觸碰到車把手。 就感覺到左手腕處有一股力量,她回頭對上他的目光,他唇角含笑,眼眸像是深深淺淺的琥珀,瞳仁墨色沉沉,她看不透他。 另一隻手是抓著她的手不放,他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順勢拉她入懷。 他的目光像是能拉人入迷的漩渦,漣漪層層,不自覺便會沉淪。 四目相對,唇上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帶著他身上獨特的清香氣息。 麵對此情此景,瞬時她有些呆愣住,手上能清晰感受到他摩擦她手上的力道。慢慢一點又一點撬開。 阮伊夏心臟不由的開始一陣亂跳,切切實實感受到因為緊張而有的呼吸聲。半晌,唇上溫熱的氣息才慢慢消散開,她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他。 良久,等他們都冷靜下來,他卻是溫柔的叫她的名字:“依依,我們回家吧。” 他倒是臉皮厚,此刻她一點也不想接他的話 剛一進別墅,顏姨就看到他們一前一後的進家門,阮伊夏先是對著顏姨淺淺一笑。 不過直到坐著餐桌前,也是麵無表情對著他,對麵坐著的蘇煥琛倒是不怒反笑,自顧自的給她夾起了菜。 阮伊夏還是有些別扭,將他夾的菜倒是放在一旁,一點沒有動的心思 生氣也是難免的,一是想著在學校住一周,能好好寫論文,二是雖然也結婚了一段時間,兩人相處起來不免也有些不自在。 反正說是回學校住,他總能想方設法讓她回來住,她也不知道她的論文多久才能開始。 顏姨倒是見太太和阿琛好像鬧了小別扭,不過兩口子的事,過會就好。隨即笑了笑,回房間去了。 阮伊夏回房間後,就一直正對著電腦,剛進門的蘇煥琛敲了敲門,聽到她沒回復。將牛奶放在旁邊,就識趣的出去了。 他晚上給她熱牛奶好像成為了習慣,而她理所應當的接受這份習慣。 不自覺手觸摸到杯子,喝完牛奶才意識到他剛才來過。 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麼,又繼續忙屏幕前的論文。 夜色深沉,月光投下斑駁的黑影,她伸了一個懶腰,正準備關上書房的燈。 看到還未關好的抽屜,想要順手推進去。目光卻瞥見了她的名字,她蹲下身去,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捏著手上的東西,氣沖沖的回了房間。“蘇煥琛,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很少連名帶姓的叫他,甚至將手上的東西隨意丟在他麵前。 “你在調查我?”床上想要裝睡的男人,聽著她有些怒氣的聲音,此刻再想裝睡也完全不可能。 “依依,你聽我說。”他起身靠近她。 小姑娘此刻低著頭,雙手拿著東西在身前交纏著,她的眼睛輕顫著,眼淚不自覺掉落下來。卻沒有任何發泄的途徑,連哭起來都是無聲的。 望著她,伸出手,輕輕觸上了她的臉龐,用大拇指緩緩摩挲著她的眼簾下像是擦眼淚的動作。 他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有一種情緒在心底翻滾,洶湧著直沖到他喉嚨口。 “當時我就想著你可能還想要見到她,就查了查。我想你會主動和我提起那一天,就做了這樣的準備。”他有些無力的在解釋著 “我壓根不想再見她了,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依依。”他想要順勢攬她入懷,慢慢冷靜下來,顯然她怎麼也不願意 “從她四年前離開我的那一刻,她就不是我的親人了。” 爭吵後,當晚就開始分房睡。好像是兩人第一次爭吵,說是吵架,也隻有她一個人單方麵輸出,冷靜下來想這件事。 好像她都沒給機會讓他解釋,隻是在客房的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不禁有些冷嘲道:習慣這個東西真是可怕的存在。 打開手機,赫然看見信息。“依依,睡了沒?” 她不是很想理他。 接著又發來了消息:“給我兩分鐘時間解釋,好不好?” 半響,沒有在給她發消息了。還是準備再晾晾他。她起身下床,準備下樓喝水。 正準備下樓時,看見蘇煥琛就坐在客廳,好像等很久了。 “依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別吵醒顏姨了。” 若有所思地喝著水,完全沒注意到靠近她的蘇煥琛。 他突然的靠近,她似乎嚇了一大跳,緊跟著水杯從手中滑落。她還沒來得及驚呼,他穩穩接住了水杯,不過衣服領口全濕掉了。 拿著紙巾手足無措的在他隨意領口擦著。他越發過分,握住她的手不放。 磴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上了樓。 隻留下一臉無措的他。 “上來啊。”沒好氣的來了這麼一句,看到他沒跟上來。 他的情緒是受她影響的。讓他的眼睛瞬間有了神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眉眼和嘴角都蓄滿了笑意。 “先換衣服吧。”她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不少。 “你幫我換吧,好不好?”對方一向擅長蠱惑人心。他停頓住,斜瞅她,然後語氣轉了轉,沉了嗓音,帶著明顯誘惑意味。 她沒搭話,在衣櫃隨意找了一件衣服,丟給他,背過身去。 “依依”,叫她的名字,還是沒有背過身來。 “領證前,我說想見見你的父母,你說爸爸過世了,母親再嫁,還有一個在德國的姑姑。” “你說十多年沒和媽聯係過了,我想著等你畢業我們辦婚禮時,會想見到她的。” 聽到這話她好像有所觸動,轉過身。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我生氣的是你調查我。” “領證前我說我要簽婚前協議,你不同意,我說了我隻要你買下那套房子,它對我意義重大。你現在來調查我到底是為什麼?”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畢竟簽婚前協議不同意的是他,現在不信任來調查的也是他。 “我隻是想更了解你,依依,不是不信任你,你什麼都不願意說。”他想要靠近的動作,她就下意識往後退。 “因為關於她沒什麼好說的,她就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她覺得自己沒什麼錯,雖然他也沒什麼錯。但過去的記憶歷歷在目。 “依依,我們不吵架,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他頓時語氣軟下來了,聲音也透著一絲無奈。 “你就壓根沒懂我到底在意的是什麼。”她自顧自的隻留下這句話,讓他更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