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在的別過頭,還是忍不住發問:“盯著我看乾嘛,我臉上有東西?” 他的目光始終在為她停留,炙熱又坦誠,卻又有撩她入懷之意。 “因為你好看。” 意外之外的回答,讓她頓時被麵條嗆住了。止步不住的咳咳咳咳咳。 她好不好看她心裡自然有數,不過他才是真的好看,眉目舒朗,姿態矜貴,這嘴唇嘛,都說這樣的嘴唇大都薄情。 吃完夜宵後,兩人回到房間後倒是相顧無言,她自顧自的在衣櫃前拿明天要穿的衣服。 正準備關上衣櫃門,他再度靠近,比起上次更加有壓迫感,一模一樣的方式。 她的背是抵著身後衣櫃,被他困在角落這一方天地,見眼前的人低著頭,他的臉在慢慢湊近,氣息幾乎也在這時全壓到了她臉上。 她莫名心跳快了兩拍。 這樣不對。 很快調整過來,眼神沉著冷靜的盯著他,沒有放過他眼底閃過的情欲之色。 “蘇煥琛,你到底想乾嘛。”她伸手去推他,不經意臉上情緒有些掛不住。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雙手突然被禁錮的舉過頭頂,伊夏滿臉羞憤的扭動著雙腿掙紮,對方顯然不會讓她得逞。 見他沒有回答,她繼續不甘心的問道:“剛才不是已經那個了,怎麼還要?” “剛才哪個了?”他倒是饒有興致的繼續和她對話。 “你說出來我們哪個了,我就不要了。”他說這話帶有誘惑般。 “蘇煥琛”她有些氣憤,就連名帶姓的叫他全名。 “要不然叫老公,你選吧,叫老公還是繼續?”剎那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煥琛這個人表麵正經,實則滿腦子裝的那些東西。 “你不選我可幫你選了。” “好………老公。”那句老公幾乎若不可聞,但還是聽清了。 她不知道她此刻是何光景,那頭海藻般長發淩亂的散落著,那凝脂般飽滿的豐盈,嘴唇也是櫻紅色帶著光澤,這樣抖動著,撩他的心弦。 粉唇瀲灩,小手柔軟無骨。 她的每一處都無不刺激著男性的荷爾蒙,睜開雙眸,蘇煥琛那深邃眼瞳便在不斷抽緊又收緊著。 “唔”她的嘴唇被他堵住,逐漸慢慢一點點開始攻城略地。在蘇煥琛的刻意撩撥下,她有些大腦缺氧,應該是吻太久,他才戀戀不舍放開她。 “今天就先放過你了。” 她有些氣惱,卻對他無可奈何。等阮伊夏第二天醒來時,他早就不見人影,不過旁邊的位置還有些餘溫。 下樓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叫了一句顏姨。 坐下吃飯時,顏姨給她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不經意的問她:“怎麼昨天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晚?” 她漫不經心吃著吐司麵包,回道:“昨晚和齊導,和一些想要投資實驗室項目的人在吃飯,就回來晚了。” “怎麼了?” 顏姨今年也五十多了,是個明白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就更想知道她要說什麼。 “沒事,顏姨,你說。” “昨天下午,阿很早琛就到家了,陪著我忙前忙後,桌子上的菜也都是為你準備的,他等了你很久,我想要給你打電話,他也不讓,就是看起來有些失落,晚飯都沒吃上呢。” 聽到這,倒是可以解釋昨天晚上餐桌上那一桌子菜了。 “下次這種情況你們還是該給我打電話的。”不過轉念一想,他估計認為她還在生氣就沒想打電話。 “阮阮呀,顏姨是過來人,阿琛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認定的東西很難放手,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好。你們夫妻吵架的事情我也不好乾涉,但他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加在意你的感受。” “哎,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說完這些,怕她不自在,就回屋了。 經顏姨這麼一提醒,她麵無表情的吃著吐司。慢慢陷入沉思。 等到了實驗室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伊夏學姐,昨天來的那位叫莊司珩的,他今天很早就來實驗室了。” “他在哪?”她四處打望,還是沒瞧見。 “他說怕打擾你,就暫時不叫你,隻是說中午希望你賞臉吃個飯。”小學弟隻是老老實實把話帶到。 看來還是逃是逃不掉的。 兩人快兩三年沒見,現在這麼見麵,卻有些相顧無言。 他看似喝著水,突然放下杯子。 “當年我們在德國第一次見的時候,還是你給我做的向導,你今天能否也做一次C大的向導,帶我到處逛逛。” 她也是沒想到,幾年前的事情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那時候在德國呆的那一年很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剛好我德語還不錯,就經常會接一些導遊的單。”回憶起往事,她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被打開了。 他眉頭微皺道,緩緩敘道:“那段時間在德國呆得很開心,我想再找你的時候,聽說你已經回國了。”盡量在配合著她的語速來。 他的手是骨節分明的放在桌上,麵容稍顯克製的在打量著她。 她也不太懂,他今天來單純隻是為了敘舊的。還是當初的不告而別來質問她。 “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好了,莊先生。” 一句莊先生,他的心如墜穀底,她就是迫不及待想和他拉開距離,他偏偏不想她如願。 “阮伊夏,你是真的忘了。”莊司珩向來進退有度,鮮少有動怒。可此刻確沉下臉,臉色緊繃。 她的手腕被他給拽住,她使勁往自己的方向扯,兩股力道在拚力僵持著。 “莊司珩,你放開我。” 聽到她叫他名字,他才慢慢放開她的手,見她手腕處處紅紅的,莊司珩的眉頭緊鎖,雙唇緊抿。 感到很懊惱的樣子,可是他卻沒有道歉,果然這男人過了幾年還是這樣。 “莊司珩,我承認我當時對你動過心,那又怎麼樣,我現在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也過得很好。我們能不能不要再互相乾擾了。” 說完這些話,還是結完賬,她才有些驚覺自己腿都有些站不穩。 她的憤然離去,給他的心裡留下一片荒涼的空虛,在德國發生的每個回憶片段,都在刺痛著他的心,他還能說什麼,嘴角牽強扯出一個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