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鬧騰後,黑夜都逐漸褪去,就連庭院的燈光都變得暗淡,新的一天愈發清晰。 她整個人才鬆懈下來,因為實在太累。 清晨,旁邊的蘇煥琛漸漸清醒之時,腦海中還殘留著昨晚零碎記憶,看著麵前的她,努力集中精力,試圖清醒過來。 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今天還有一個企業並購方案要談。 輕手輕腳的下床,還是如往常一般,在她額頭上迅速落下一個吻,其次是她的櫻唇。 男人望向她時,有那麼一瞬間的手足無措,像是他易碎的美夢,他不敢輕易觸碰,理智卻這樣告訴他: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說到底他還是沒安全感。畢竟他和她的婚姻從一開始,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正當他要離開之際,她綿軟的呼吸,正好撲麵而來,內心猛地泛起一陣異樣難忍的感覺,他隻好倒吸兩口涼氣。 之後就隻能聽到了浴室傳來的嘩啦水聲。等蘇煥琛從浴室出來時,看到他的小姑娘正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吹乾頭發再走。”聲音還是慵懶那般,口氣竟顯關懷。 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愣在那,因為她剛才還在睡覺,所以隻打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但此刻他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餘,他的餘光正曖昧的盯著她看,一點點,不多不少,逐漸染上了情欲之色。 男人顧不得其他,迅速的吻上了她的唇,大掌則不受控製的在摩挲著她的長黑發。 情不自禁的竟然吻上了她的眼睛,她還來不及出聲提醒道。“唔,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是哪樣?”饒有興致的反問她,男人對她倒一向有耐心。 猝不及防離開了她的唇,緊緊的盯著她看,彼此的眼神在這樣的氛圍中交匯著。在她腰間的手用了點力,兩個人的距離隔得更近了。 “可以嗎?”他還是那般紳士的在詢問她的意見。 “蘇煥琛,你怎麼老這樣啊。”小姑娘的語調有些嗔怪,但無傷大雅。 蘇煥琛內心不由生出想要逗弄她的心思,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嘴巴落下一吻,又是一吻。伊夏此刻害羞的反應,無不在撩撥他的心弦。 “依依,我時間不多了,我們快點,好不好?”他用低沉好聽的聲音誘惑著她,見狀,她沒拒絕,他權當沒拒絕就是默認了。 顯得猴急的男人將他整個身體向她靠近,拉得越來越近的距離,她能清晰感受他拙熱的氣息縈繞在鼻間,微微顫抖的手不經意劃過他的後背,他隻是感受到酥酥麻麻的癢意。 “抱緊我,依依。” 摩擦傳來的溫度,像是一縷微風,拂過綠色草地,細碎的觸感慢慢的滲透進每一個細胞裡,他此刻什麼都不想管,隻想沉浸在此刻。 他滾燙的吻還在她櫻唇上,一會又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讓她的臉迅速染上一層紅暈。 “蘇煥琛。” “乖,你叫老公。” 她想要逗弄著他:“老………” “老公公。”他不怒勾唇反笑道:“老公公也是你老公” “快點,叫我。”他眼底的占有欲盡顯,又故意靠得很近。 “蘇煥琛。” “不是,叫老公,你總得習慣叫老公。” 羞紅的臉頰上帶著幾分紅暈之色,她將頭埋在被子裡,似乎是想逃避男人的注目,不過她羞澀的樣子更讓人心動。 “那我就晚上回來聽你叫我老公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著急忙慌的換上衣服,胡亂的吹了幾下頭發。 臨走前還留下這麼一句話:“別太想我。”這人可真是厚臉皮,什麼話張口就來。 直到手機傳來信息:依依,等我今晚回家做飯給你吃,她才驚覺他已經離開好久。 他好像在一點一點入侵她的生活,讓她越來越依賴他,越來越形成習慣。 不太清楚,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清風習習帶來一股撲麵而來的清香,繡球花總算移栽過來了,她享受著在別墅花園靜謐的氛圍。 這已經是下午茶時間了,她低下頭看了手機,他還沒有回家。 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相處模式,他忙的時候她不去打擾,她忙的時候他也不去打擾,給彼此足夠的空間感。 身子突然被抱住,細軟發絲被風騰的吹得揚起,他輕挑了一下眉,將她身子迅速轉過來正對著他。 “今天就做你愛吃的抄手吧,陷顏姨早就準備好了。你等我一下很快就能吃上。” “我也來幫你。”蘇煥琛聽到這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但還是答應了。 他是他的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他不寵誰來寵。 廚房裡,兩人各自分工合作,蘇煥琛在準備今晚要吃的東西,沒想到伊夏今天竟然自奮告勇起來,說想要試試包抄手。 雖然她啥也不會,但是她覺得多學一點也沒這什麼不好。 說是吃了這麼多年,但是上次抄手的記憶,還是在中學,那時候好奇貪玩,奶奶沒有拒絕,讓她嘗隨便包著玩,也隻是淺試了下,後來升上初中之後,父母更是什麼也不讓她做了,每天就隻會重復對她說的話就是:“你現在以學習為重。” 她抄手包得不好,同樣是看著視頻現學現包的,他過於聰明,一遍就會,形狀飽滿漂亮,反觀她,就是奇奇怪怪,她甚至在擔心她包的抄手是不是下鍋就會散開。 見她的興致不錯,他接著又手把手教了她兩遍,她才勉強包得好看點。 ???其實阮伊夏並不是特意想要包抄手,她隻是想找個借口待在廚房,想和他待在一起。 盡一些為人妻該有的職責,畢竟時間越過越快。 慢慢幾個菜都陸續出鍋,蘇煥琛裝盤盛出去,她卻還在一旁和麵前抄手糾纏,案板上倒是擺了一堆歪七扭八,她整個人也麵容狼狽,臉上沾了好幾處麵粉。 “依依,你別再廚房忙了,等著吃飯就行,以後有我在,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他看似無限寵溺,實則是誘敵深入。 這話是說得好聽,那他不在的時候。總之,契約婚姻結束時她還不是一個人生活。 這隻是她內心想法,她麵上不顯山不顯水,倒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