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奔跑在河岸街上,死死追趕著那一名身著黑衣,帶著黑色麵罩的男人。男人跑到了河岸街的第一個交叉口,他本能地朝著左邊的道路跑去,丹尼爾緊隨其後。他們來到了一處河岸街的集市上,集市上有很多販賣三葉草服裝店商販,以及吹奏著蘇格蘭風笛站在酒吧門口,提示過路的行人們今晚酒吧會出售限定版綠色啤酒的酒吧老板。 男人跑向了一處販賣三葉草蛋糕的店鋪,他飛快的經過那裡,將身後的蛋糕陳列櫃一把推倒,蛋糕掉落的到處都是,碎石子路上布滿了奶油以及各種各樣的果醬。蛋糕店老板娘雙手舉過頭頂,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這一幕。丹尼爾匆忙地和老板娘道了歉,繼續追趕著那名男人,他根本不知道老板娘是否有聽到他的聲音。 不一會兒,丹尼爾追隨著男人來到了一處販賣水果的店鋪。男人再次重蹈覆轍,推翻了裝載著牛油果的綠色手推車。丹尼爾無意間踩到了一個牛油果,他險些腳底拌蒜,摔一個嘴啃泥。但是他憑借著自身的平衡能力,跑出了遍布牛油果陷阱的地段。水果店老板聞聲走出店鋪,朝著遠去的二人破口大罵。 午後的陽光曬得地麵散發出一種泥土的芬芳,男人誤打誤撞的來到了南肯辛頓小巷。他闖入了一個死胡同,就在他想要折返回去的時候,丹尼爾早已站在他的麵前。 “今天你插翅難逃了。”丹尼爾拿起拷鎖走向那名男人。 男人拚命的沖向丹尼爾,速度之快令丹尼爾險些反應不過來。他撞倒了丹尼爾,隨後揮舞起拳頭,朝著丹尼爾的臉頰賣力擊打。丹尼爾察覺到這個男人的力量很大,拳頭砸在他的臉上時,他的眼前便會一陣發黑。丹尼爾憑借著靈敏抓住了男人的打過來的拳頭,一把將他拉了過來。丹尼爾的雙腿死死纏繞在男人的脖子上,他透過黑色的麵罩,似乎聽到了男人急促的喘息聲。丹尼爾繼續發力,試圖鎖暈這一名潛逃了二十年的罪犯。 男人腿部逐漸發力,緩緩地站了起來,他將丹尼爾蠻力拉起,摔在了一個木箱子之上。丹尼爾砸碎了木箱子,他感到後背一陣發麻,緊隨而來的便是刺骨的疼痛。他顧不得太多,迅速站起身,可是他卻被那名男人在身後裸絞住。丹尼爾的眼前一黑。人在缺氧的時候,大腦會快速運作來維持身體所需要的機能。丹尼爾看向了一個木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象牙製作的小型藝術品。他賣力向後攥住那名男人的脖子,將那名男人的頭部賣力砸向那個尖銳的藝術品。 象牙藝術品直直刺進了男人的左眼裡麵,鮮血止不住的從他的眼睛裡麵冒出。男人氣急敗壞,拿出手槍擊中了丹尼爾的左肩,丹尼爾捂住肩膀倒在了巷子內。 男人捂住了眼睛,緩緩站起身,將象牙藝術品從自己的眼睛內拔出,連同自己的眼球。 “你到底是誰?”丹尼爾捂住肩膀,他故意拖延時間,因為他正在從口袋裡麵摸索著手槍。 男人並沒有說話,他第二次拿起手槍,對準了丹尼爾的頭部,準備扣動扳機。此時,一發子彈擊中了男人的手臂。丹尼爾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看去時,隻見卡門舉著手槍站在男人的身後。 男人捂住手臂,徑直逃走,他撞倒了卡門,隨手攔下了一輛車,將手槍對準司機的頭部,命令他立刻離開這裡。 ?????????????????? 阿德裡安翻遍了外套,還是沒有找到錢包。茱莉葉讓他放心,他肯定忘在他家裡麵了。另外,她沒見過他用過錢包,他總是用零錢買單。阿德裡安還是很不安,而且很尷尬。 自從他們認識以來,他從不願意她請客。茱莉葉終於能夠做到了,她很遺憾隻是一份鬆餅和一杯咖啡。她認識的很多男人都是平攤費用。 “你認識幾個這樣的男人?”阿德裡安問道。 “讓我猜猜看,你不是嫉妒了吧?” “完全沒有。就像丹尼爾說過的,嫉妒之情並不是證明二人的關係堅不可摧,不能參雜任何雜質。而是證明這個人是可笑而且墮落的。” “這是丹尼爾說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嫉妒。”他退了一步,“但那也是正常的。如果我們完全不嫉妒,那就是我們不夠相愛。” “你對嫉妒還是很有一套說辭的。建築師都是浪漫主義者,不是嗎?”茱莉葉站起來,笑著看向他。 他們步行回到聖約翰伍德。茱莉葉挽著阿德裡安的胳膊。對他來說,走向公車站的每一步都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有個想法。”阿德裡安說道,“我們就坐在這張長椅上。聖約翰伍德街區很美,我們不需要很多東西,我們不要從這裡離開。” “你是想我們一直待在這裡,一動不動?” “這正是我想說的。” 他們並肩坐在聖約翰伍德的長椅上,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一名身著西裝的男人將手中的資料散落了一地,一個女人見狀連忙走了過去,幫助他撿拾起那些資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對老夫妻手牽著手,緩緩經過了咖啡館的露臺。一對父子站在了艾比路的斑馬線上,做出了一個走路的姿勢,母親舉著攝像機,為他們記錄了這一時刻。 “多長時間?”茱莉葉問道。 “我們想待多久就多久。” 起風了,她瑟瑟發抖。 “如果冬天來了呢?”她問道。 “那我就把你抱緊一點。” 茱莉葉靠近他的懷裡,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他們可以跑去公車站,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回到聖約翰伍德的房間。阿德裡安看著她,微微一笑,然後起身。 雙層巴士停在車站,茱莉葉踏上了車廂後麵的踏板,阿德裡安待在艾比路的斑馬線上。茱莉葉看到阿德裡安的臉色,明白了。她示意司機不要馬上發車,然後一隻腳踏上了斑馬線。 “你知道的,昨天才不是慘敗。”她靠在他的耳邊說道。 阿德裡安沒有回答。她把手放在他的臉頰上,輕撫他的嘴唇。 “巴黎距離這裡不過兩個小時四十分鐘。”她說。 “上去吧,你在發抖。” 公車走遠,阿德裡安揮舞著手,看著茱莉葉消失在街角。 他坐上了的士回到了河岸街,他沿著海德公園散步。當他感到勞累的時候,他坐在了阿爾伯特紀念碑旁的長凳上,麵前一對情侶經過。翻口袋找零錢時,他發現了一張字條: 【整個下午,我也在想你,我的羅密歐。 茱莉葉】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