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1 / 1)

同學們的自我介紹完成後,王鑫海興奮地說:“同學們!請大家,齊舉杯!共祝賀!我們的團圓飯開吃嘍!”一陣狂歡過後,大家尋找著有好朋友的桌子。阿林拉著永花要去沈金男桌上,永花甩掉了他徑直朝王哲桌子走去。阿林追上一步又拉住了她說:“跟你說去金男桌,你朝那邊走乾嗎?”永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等來的是什麼?你離婚娶小四了,為什麼不拉上我一起呢?虧你想得出,昨天還特地打電話警告我,讓我同學聚會時離王哲遠點。呸!什麼人呢!難道隻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你這樣的看輕我,說明我們倆緣分已盡了。拜托你放了我吧!我們好聚好散。”阿林狠狠地把她的手臂掐了一下說:“放了你?呸,我花費了這麼大的成本,就是為了放了你?”永花譏諷地說:“不愛了,為什麼還要賴著不放手,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自不量力,依你現在這能耐,有可能嗎?”   阿林壓低聲音憤怒地說:“想離開我?做夢去吧!做了我的女人,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了。就算我擱著不用,也隻能擱置在我阿林的貨架上。”永花聽後憤怒到了極點,她用力一甩掙脫了阿林的手,直沖王哲這個桌子,一屁股坐在了王哲的邊上。阿林一看她已經坐下了,想拉她走,一看桌子已經坐好了王哲,勇霖,洪濤,沈建宏,小歪嘴等。看到了勇霖在場,他沒敢再拉了,因為再拉的話,勇霖肯定又要插手了,他隻能跟著永花也一屁坐了下來。   看到他倆坐在了自己的邊上,王哲馬上拿了保溫瓶,幫永花和徐阿林燙好了碗,禮貌地遞給他們,笑著說:“給,幫你們燙了!”這個舉動讓永花頓時心生敬意,一股舊情即刻湧上心頭。這時徐阿林對著身邊的永花,嗤笑著低聲咕咚:“好感人唷!”永花白了阿林一眼,想你這個人太惡心了,是地地道道的魔鬼。人家幫你燙好了碗筷連謝謝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阿林嘴湊到永花耳邊輕輕地說:“這個小人挺會做作的,貓哭老鼠假慈悲。”永花用力壓低嗓音狠狠地說:“哪有你陰險啊?你計劃好了一切,一步步逼近我,騙取我,讓我進入了你的圈套。我鉆進了你的圈套,欲擺脫反而收得更緊。讓我為你生了女兒,還被你逼著跟傻子去領結婚證。我總以為你阿林能恪守不渝地善待我的,哪知等來的卻是一場空。”   勇霖站起來,把酒杯往桌子上敲了三下說:“來,我敬敬除永花,阿林外的所有人!碰一碰一口悶!”桌子上的其他人,站起來碰了一下,大家一飲而盡。勇霖坐下後,譏笑著對著永花阿林說:“你們倆個不要生氣喔!我看著你倆坐到凳子上後,一直在咬耳朵,我不知道你們在吵架呢?還是在談情說愛!我是不敢驚動你們倆個,才沒有敬你們的。”然後轉過臉問王哲說:“王哲永花在你邊上,你聽到他們在說點啥?”   王哲馬上笑著說:“大廳裡的聲音這麼嘈雜,他們又是咬耳朵的悄悄話,我怎麼聽得清呢?再說啦,聽墻角不是我的強項。”   阿林馬上擠出一臉的皮笑肉不笑說:“我們是在聊同學情深,同學情深!”勇霖傷感搖了搖頭對永花說:“是啊!同學情深!唉!四十年彈指一揮間,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了!永花,想當年我們四對,你和花花總是聽女諸葛指揮,不斷的折騰我們,……,唉!今回眸,已是鏡中花,水中月!……”   永花聽後仿佛是回到了學生時代,情緒激昂地說:“勇霖,現在讓我們進入穿越吧!我們穿越到四十年前的今天。那時我們青澀懵懂,笑也是那麼的歡暢和盡情,愛也是那樣的純粹和真實。那時,沒有成年人世界裡的虛假和做作,更沒有算計和欺詐。今天讓我們都稱呼點名冊上的名字,讓我們穿越回去吧?讓我們再次咀嚼那個時候的醇香和甘甜吧!……”   聽完永花這番話,桌子上馬上響起了掌聲。剛坐下的勇霖馬上嗦的一下又站了起來,左手拉著洪濤,右手拉著沈建宏,激動地說:“永花說得對,穿越回去吧!洪濤,建宏我們端酒杯,攜戀人!去敬一下恩師和同學們!”   沈建宏苦笑了一下說:“你與洪濤去吧,我……。”洪濤馬上笑著說:“不就是離婚嗎?至於嗎?你與我們同樣都是分了,可你比我們強,你多走了一程哩!你與她有過婚姻,還生了個兒子呢!走!……”沈建宏站起來,望了一眼鄰桌的淩娟,他不敢去請淩娟,趁勇霖沒注意轉身朝了廁所的方向走了。   此時王哲興奮地馬上夾著一片蓮藕說:“對,穿越吧!讓我們回到那年代。來,永花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糖醋蓮藕,我幫你夾上一片,……”徐阿林一看三個死對頭都走了,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他馬上伸出筷子,把王哲夾的蓮藕片壓了下去,說:“王哲不用勞駕你了,永花現在不吃蓮藕了。這蓮藕太娘娘腔了,明明切斷了,可那絲還想連著。你想想看,哪有斷了的蓮藕,就因為絲的死纏,而使蓮藕片斷不了的道理呢?”   邊說阿林邊用筷子夾開一片一片的藕片,把它們攤開後放在碟子裡,最後用力夾住了中間的一片,舉起在空中晃了一下,對著藕片譏諷著說:“你自以為自己是藕片的中心對嗎?嘿嘿,你真的是自不量力!你看看還有哪片沒有與你斷開?要我說呀,這世界最自不量力的東西,就該是這蓮藕片了。告訴你吧,王哲!現在的永花,她知道這蓮藕絲脆弱易斷,現在永花隻吃竹林裡的竹筍了。來,永花我幫你夾個竹筍乾!……”   永花馬上對著阿林鄙視地微微一笑,站起來說:“徐阿林同學您好!我從小到大最愛吃的確實是蓮藕。筍乾怎麼可以與出汙泥而不染的蓮藕比?芛乾是黴變食物!對!有一段時間我是吃過芛乾,你知道我為什麼誤食了芛乾嗎?因為我不知道它是黴變過的東西。現在我知道了,它是黴變過的是有毒的,現在我見了它就惡心。還是蓮藕好,蓮藕除了好吃,營養價值高,還有就是它有高貴的氣節,要不人們怎麼都頌揚它的高貴呢?它永遠是值得大家欣賞的。……。”   阿林對著王哲和永花“哼!”了一下,奸笑著說:“你吃了筍,這筍在肚子裡生根開花了,現在都長出竹葉子了,還想吃蓮藕進去?肚子裡還容得下嗎?你實在想吃蓮藕的話,你得把筍全部吐出來呀?一根絲都不留吐出來!要我幫你催吐嗎?你要吃藕必須要先與筍作個了結,你必需是清空了胃腸道,凈空出戶。……”阿林這一語雙關,他的意思是警告永花,你想與王哲有糾纏的話,必須把他給永花的全部財產還給阿林。如果想與傻子離婚的話,她必須凈身出戶。   永花昂起了高貴的頭,對著阿林說:“阿林同學,你也知道吃進去的,現在已經是長出了竹葉片了,怎麼吐得出來呢?”阿林滿腔怒火但又強裝笑臉說:“永花,別動不動就拿這竹葉來說事!告訴你吧,隻要她媽敢吃一口蓮藕,我就不要這竹葉子了!別忘了,老子還生了竹兒子,有了竹兒子,你以為還稀罕這竹葉片子?你聽好了,你別老惦記著那蓮藕,小心竹子要把那一池蓮藕全部連根卷起,讓它死無葬身之地。   永花,你不要不識相,別忘了你是有主的呀!你還以為自己是純情少女?你為竹子家生了女兒,同學們哪個不知道?嘁!做了娼婦還想立貞節牌坊?……。”說完阿林狠狠地拉住永花的手臂說:“走,我們敬酒去!”把永花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   永花疼得說:“哎喲,你乾嘛掐我?我乾嗎要跟你一起去敬酒?四十年前你入得了我的眼嗎?……”淩娟就坐在永花的鄰桌,與阿林正好背靠背,她一看阿林這麼猖狂,馬上伸出右手擋住了阿林的去路說:“阿林,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有了竹兒子就不把竹葉子放眼裡了?這竹葉與竹兒子本是同根而生,這竹葉青翠欲滴,碧綠鮮亮,柔和飄逸,是竹林子美麗的重要元素,有了它才有了一片綠油油的世界。   這竹兒子看看白胖粉嫩,可萬一爛根或長歪了,或破節或長菌斑了,非但不成器,反而成了一片竹林美景的敗筆,這種情況你考慮過嗎?還有什麼吃進去的東西要吐進來?我覺得她不用吐,你明天守在糞坑邊不就得了嗎?吃進去的都會拉出來的。   我問你,你不喜歡竹葉子,那你為什麼要讓她長出來?今天你這麼拉永花合適嗎?她是你的什麼人?是你的同學還是你的夫人?你要拉他請先給她個名分!今天是同學聚會,必須穿越到四十年前,那時永花邊上輪不到你!要敬酒不是王哲一起去,就是我和她一起去出訪。今天的永花是四十年前的,來!永花跟我走!……”   阿林一看馬上撤退八十裡,狡猾地笑著說:“嘿嘿嘿!女諸葛,讀書時你是她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可現在她與你早就遠離了。現在她最親近的人是誰?是我徐阿林。要不她的秘密你怎麼不知道呢?她是誰?你問得好!我告訴你吧!她是老徐家的媳婦,她是我的嫂子,親嫂子。……”此時永花的臉刷一下通紅,羞愧得無地自容。   淩娟哈哈大笑後說:“什麼嫂子不嫂子的?你家的哥哥除了傻子沒有老婆,其他人的老婆我都認識。嗨!難道你媽還為你在外麵生了野哥哥?阿林啊!阿林!你這個奸商太會編了。依我看,你說她是你的嫂子,還不如說她是你的親姑媽,親妹妹來得更親了。哈哈!真的是笑話,說她是你的嫂子!怎麼被你說出來的。我勸你低調點吧!   阿林一想,對呀!別人都在說我,為了拆遷多開一個戶,與小四結婚弄假成真。為了那一大片違章建築,眼紅的人恨不得要舉報。假如讓永花與傻子假結婚這個事,也被扒出來的話,萬一永花咬住了我,說是我強迫她與傻子去結婚登記的話,問題嚴重了。而且永花正為這個事,跟我一直在鬧,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阿林馬上陪上了笑臉,對淩娟說:“好了,好了!淩美女,女諸葛!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淩美女是永花最好的閨蜜。我一直跟永花說,淩娟是最講義氣的巾幗英雄,她肯為姐妹兩肋插刀!……”   就這樣永花被林娟拖離了該桌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淩娟啊!淩娟,你哪裡知道阿林說的是真話,永花真的與阿林傻子哥有結婚證的。隻不過是永花為了體麵,阿林為了不被人家罵亂倫,才一直瞞著外人罷了。   淩娟邊走邊埋怨永花說:“好諷刺啊!放在讀書時,阿林這個垃圾人,差生,你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可現在是你被他如甩猴似的玩了一大圈,你這不是公主去當乞丐的小妾嗎?……”   陳坤拿了酒杯挨桌敬酒,敬到班長沈憶時,陳坤拍著沈憶的右肩說:“班長我敬你,來我們乾一個!”說完話看到沈憶的杯子裡在冒著白煙,陳坤馬上笑著說:“班長,這是白酒嗎?怎麼我看著在冒熱氣呢?”班長苦笑了一下,拿起酒杯說:“陳總,我不勝酒力。我胃不好,這幾天胃又不舒服了,所以這杯子裡的是白開水。……”   陳坤笑著說:“班長今天你必須得喝上一點,這酒暖胃的。班長我們可是患難兄弟啊!還記得當年你腹瀉不止,蹲在船沿上拉便,結果你掉水裡了這件事嗎?那時你已無力爬上船了,眼鏡掉水裡找不到了,說話聲也極其的微弱了,我看著快沉下去了。我跳下水,在水下我用盡全力,拚了命的把你托舉起來,同學們在船上拉,最後把你拉上了船。看著你眼圈都凹陷進去了,淩娟說你快脫水了,再不搶救小命不保了。最後我們把你送上糞船。幾十年了,那一刻的場境仿佛就在眼前。……”沈憶聲音顫抖地說:“是的,這一情景時常在我夢中出現,那天……”沈憶把思維拉到了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