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姑媽苦笑著對張福父母親說:“弟媳婦,林華提出定親日期要趕在紅華定親之前,她說她的出帖子比紅華早,理應先定親的。”張福父母無奈隻好答應了,不管張福極力反對,父母決定借了錢也要定親,時間定在二十六,比紅華早了兩天辦定親酒。 過了一天,素華媽又去告訴張福父母,關於定親彩禮。她說:“定親時間定了,林華要求彩禮也要上得了臺麵,她要三個布料,金耳環銀手鐲。”張福父母一聽雙眉緊鎖了起來,張福媽說:“唉!這下難辦了!我們家祖傳下來一雙金耳環,和一幅銀手鐲。老大媳婦拿了金耳環,張福隻有這銀手鐲了。我們家算是公平了,有的人家都是大兒媳婦拿了,小兒媳婦就隻好沒有了。要不人家怎麼都要嫁長生長子呢?林華要求金耳環,和銀手鐲兩件首飾,這真的難辦了!” 素華媽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去跟林華說金耳環先欠著,銀手鐲放盤子裡先送過去!”張福聽到後憤怒地說:“我跟你們說,送過去的定親彩禮,還不如扔河裡。扔河裡還會濺起個水花,送給她將來是冤家。我本來就不要她,現在他還這樣刁蠻,更不要她了。哪有她規定我們定親時間的?還要求這麼多定親彩禮?她以為自己是公主出嫁啊?” 看到紅華有男朋友了,張福心裡的疙瘩天天在作痛。自己也被父母強行定了親,更使他怒火中燒。他對紅華雖然暫停了糾纏,但他心裡很不服氣,堅定地認為紅華是愛他的。他堅信紅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為了不讓素華媽為難。定親後張福對誌華說:“紅華是愛我的,她匆忙找人定親,是不想讓我與父母沖突,不想讓我與姑媽翻臉……。紅華拒絕我是無奈之舉,是被被林華和姑媽逼的,我永遠恨姑媽和林華。” 定親那天,張福對著桌子上,裝滿了布料,禮金,花生,糖,棗,等一排盤子,……,拜了拜說:“我堅決不會跟林華結婚的,這些盤送出去,就是招災上門!”張福媽馬上一把拉開兒子說:“怎麼可以這樣?這是觸黴頭的!” 為了逃避林華,張福決定了去當兵。征兵時張福報名參加了體檢,體檢通過後,他不管父母的阻擋斷然去了當兵。 出兵前一天的晚上,張福特地趕來向紅華道別。他走到紅華家口,正好是看到了紅華和洪濤,一說一笑的,看上去兩個談得好開心。他看到如此歡樂而投入的場景,一股醋意湧上心頭。他咳了一聲,一隻腳跨進了門檻,一隻腳留在了外麵,看上去想進有不敢進的在猶豫。 洪濤抬頭正好看到他,洪濤想,這個人頭發油光衣服筆挺,好像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的,他是誰?怎麼不進又不出,尷尬地站在了門口?洪濤心裡納悶著,這個難道就是金茍碰上的騙子?洪濤用手肘子拱了一下紅華。紅華抬頭一看是張福,忙站了起來笑著說:“唷!表哥,你怎麼來這裡了?正巧,讓我介紹一下吧!表哥你看這就是我的男朋友洪濤!長得帥吧?他是我們班的美男子!嘿嘿!美男子的雅號是我取的。”紅華轉過臉對洪濤說:“ 洪濤,快叫表哥。喔!不對,該叫姐夫!他是林華的男朋友,我們倆該叫他姐夫。”洪濤調皮地笑著對紅華說:“到底叫什麼?”紅華笑著說:“他是素華的表哥,是林華的男朋友,該叫啥你看著辦。” 洪濤馬上站起來笑著說:“表哥,喔!是姐夫。對,是表哥兼堂褳襟?那你喜歡叫啥就叫啥吧!”張福皺了皺眉苦笑著說:“當然是叫表哥啦!什麼堂褳襟扯遠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明天要出兵了,今天來告個別!” 紅華馬上笑著說:“啥?明天就要出兵了?好啊!,解放軍叔叔是最可愛的人唷!快,快去跟林華她們一一告別吧!今晚的時間對你來說,分分秒秒都是珍珍的。洪濤,我們祝他當兵快樂,萬事如意!姐夫你快去林華處吧!……。”沒有叫張福坐一會兒,紅華就揮揮手,示意張福快走吧! 張福尷尬地苦笑了一下,把門檻內的另一隻腳移了出去。移得極不情願,極艱難,這個腳如灌了鉛一樣的沉重。這次張福是專程來紅華處的,他滿懷希望地來,本想再與紅華表白一番的。真不巧碰上了紅華的男朋友,他已經是很失望了。當他聽到逐客令,讓他快去林華處道別時,可以說是傷心欲絕。盡管一萬個不願意,但沒有辦法,隻能怏怏不樂地走了。 他走了兩步突然間轉頭笑著說:“對了,紅華別跟她們說我今晚來過的,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急事,現在我不去跟她們道別了!我直接回家了!再見!”洪濤一聽詫異地說:“噢?不去林華處了?……”紅華馬上答應張福說:“嗯!知道了!我不會說的。”紅華拱了一下洪濤說:“你驚訝個啥呀?姐夫的心情我理解,他沒有勇氣看到心愛的人,在麵對分離的時的痛苦和不舍!我們要理解,理解!” 張福聽到了這句話,心裡似一陣暖風刮過,他想這句話是紅華對我說的。紅華看到我去當兵了,肯定心裡很不舍得,怕抑製不住傷心想流淚,為了不失態所以趕我快走。要不她怎麼會說這話來暗示我呢?他明明知道我是不愛林華的,她怎麼會說,理解我的心情呢?說我沒有勇氣看到心愛之人,麵對分離的不舍。這一句話就是在告訴我,她對我的離去不舍。想到了這裡,他覺得紅華是他的,將來一定會是他的。 洪濤看到張福走後笑著說:“紅華,是不是情人眼中無別人?難道你看不懂嗎?他是想來坐會兒的,想跟你聊聊,想跟你道別的。而你就跟什麼都沒看懂似的,急忙趕他走。你是不是看到我在這裡,怕我尷尬?” 紅華笑著說:“他是林華的男朋友,他不是明天就要出兵了嗎?這時間對他來說分分秒秒都是珍貴的,要聊也得上林華這邊去聊,我們倆湊什麼熱鬧?……。”洪濤笑著說:“嗨!他對林華有這份心?嘿嘿!我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那!你以為我看不懂?他是還在暗戀著你!放心,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要是你在乎他的暗戀的話,是不會與我定親了。” 其實張福特地搖船過來,是專程來和紅華告別的,結果紅華處沒有請他坐,他隻能失望地回家了。他根本不可能去姑媽家及林華處的,他討厭她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跟她們道別呢?前些天林華家和素華家都邀請了張福吃飯,都被張福拒絕了。要出去當兵了,按理說每一家親戚家都要去吃個飯的,況且姑媽家是至親,林華家是未婚妻家。其他親戚家都去了,張福就是沒有答應吃她們兩家的飯。 在離高考倒計時隻剩四十三天時,沈憶姐姐生孩子了,他母親在去女兒家的橋坡上摔斷了腿,隻能躺在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沈憶為了照顧母親,回到了片中。鎮完中老師很是遺憾,自從沈憶進了完中,大小考試總是第一,他們都不舍得沈憶走,的最大原因是考試成績的歸屬。完中的張校長。對片中校長說:“沈憶在我們學校,新課都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復習了,所以沈憶的學籍在我們的學校,他的高考分數還是歸我們完中的。”片中校長笑著說:“當然是算你的啦!我們學校是你的子學校!算我們的也是你的,因為我校的成或敗,都是在你大校長的領導下了,得到的成績。” 沈憶臨走時,張校長千叮囑萬吩咐地,說:“沈憶,你千萬不要放鬆了學習啊!唉!真不巧,這個時候怎麼會碰上了這事?”。 回片中後的沈憶,與之前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一天到晚就是埋頭苦讀。在教室裡傍若無人,似不通人語,不食煙火。陳坤玩笑說:“我們的沈憶,是不是在完中這片大海中,被嚇傻了?在我們片中他是片大鰟鮍魚,而後進入完中碰到了大鯊魚。雖沒有被吞噬掉,但嚇壞了腦子,要不怎麼會變得,整天除了看書,隻剩下吃飯和拉屎了。” 黑皮說:“你們發現了嗎?老師講課,沈憶都是無比專注地做著筆記,連老師放一屁,沈憶都要畫一個圓。這麼認真考不上大學的話,他一定會撞死在嫩豆腐上的。我覺得他讀書已經進入走火入魔了,萬一考不上大學,肯定是沒法活了,你們信不信?” 大家哄笑了起來。金茍拱了一下洪濤,輕輕地說:“你看到他是什麼感受?”洪濤嚴肅地說:“我有什麼感受?你說我乾嗎要有感受呢?”金茍狡猾地笑著說:“因為我有感受,所以我以為你也應該有感受!”洪濤譏笑著說:“那你說說看你是什麼感受?”金茍嗤笑著說:“我有得意的感受,我發現成績太好了,會未老先衰!你看沈憶跟所有人都不打招呼,他似一個木頭人,機械地上課和下課。如我,成績是差了一點,可多靈活呀?上竄下跳的,到了社會上,把他與我放在一起肯定是我領導他!” 其實不是沈憶變傻了,是大家把他孤立了。因為他是紅華的仇人,洪濤的情敵,紅華不理他,班上所有的女生都不睬他。洪濤不睬他,洪濤的好朋友都不搭理他。這時的沈憶總覺得回到了這個學校,好像一切都變了,學校變得陰森森的,沒有了歡快的氛圍,同學們都變得陌生冷漠了。怎麼會這樣呢?此次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學校,怎麼會如此的陌生,沒有了歸屬感,沒有了原來的氣息了呢?一切都是變得那麼的不友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以往的好友都疏遠了,自己心愛的人,變成了仇人,紅華這仇視的目光,讓沈憶毛骨悚然,痛不欲生。 沈憶就像是一個外來物種,一樣無比的孤獨,在這熟悉而陌生的環境裡,沒有了紅華這一顆精神食糧,沒有了愛的激勵,坐在教室裡隻有冰冷一片。 沈憶告訴自己,紅華不屬於我了,這裡什麼都不屬於我的了,隻有那時間是我自己的。我要好好用好每一秒,這每秒鐘都是要用來換取分數的。陳紅華看到沈憶這幅模樣,眼睛也不正視他一下,她對淩娟說:“看到了嗎?這呆子,我說過,在看露天電影時,我要與洪濤手攙著手的,我他麵前晃!現在我們要打情罵俏地,在他課桌前晃!誰讓他這麼毒!負了我的一片真心!” 淩娟淡淡一笑說:“沈憶去了一趟鎮中,回來後沒有了歸屬感。特別是曾經深愛的人,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還指桑罵槐地挖苦一下,諷刺幾句。讓本來就為了母親的事情,傷心萬分的沈憶,更加的傷心了。紅華,依我對他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對你是有感情的,而且好像很深很深。我看他的眼神,看你時好心酸好心酸的樣子,讓我這個最看不慣他的人,對他也產生了憐憫!他背叛了你,一定是有你想不到的苦衷的!要不,不會是這麼一幅頹唐的樣子的。” 沈憶看著惜日的戀人,這樣的對待自己,看著與洪濤這樣的甜蜜,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這痛如細針時刻刺著他的心,他隻能用努力學習,取得最好的成績來抵消掉一點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