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洋怕紅華吃第2次虧,拉著淩娟促膝長談。(1 / 1)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了,淩娟心情十分沉重地對紅說:“紅華,銘亮吩咐說,除了讓她按時服藥,還需要家人的陪伴。家人的陪伴嘛!小雙要讀書,你又是這麼的忙,我也有好多事要處理。我覺得應該讓洪濤過來,讓他來陪伴,這抑鬱癥雖不是他故意的,但確確實實跟他有關係的呀!我還覺得也許他的陪伴比我們管用!你也聽到了,大雙擔心這擔心那的!她還擔心著,洪濤也不是她的親爸呢!……。”   紅華苦笑著說:“我心裡好亂,真的是六神無主了。淩娟,我現在好無奈、好無助!我根本就找不著方向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切由你幫我作主吧!……”   淩娟聽後,就堅定地說:“那我去把洪濤喊來,讓他買點大雙平時喜歡的禮物,帶上大雙最喜歡吃的奶油蛋糕。乾脆來個家庭聚會,理由是洪濤過生日了,反正她也不知道洪濤哪天是生日,看看能不能把她的情緒拉上來!你說好嗎?……”   紅華流著淚說:“這個張福真的是前世的冤家!他一來,我們家的寧靜被他攪亂了。本來家裡三個親人的相繼離開,大雙和小雙正處在哀傷當中,還沒有緩過神來。被他再這麼一搞,讓兩個小孩的情緒怎麼能平靜呢?”淩娟點了點頭說:“就是呀!哀傷帶給她們的沖擊,已經是震撼得讓她們蕩魂攝魄了!偏在這當口,張福對孩子撒了個彌天大謊,而你偏偏又不肯將就!我想幫你解圍心切,讓洪濤重現了江湖。那知好心辦壞事,結果適得其反事與願違!……”   紅華仰天長嘆說:“唉!你說這兩個人與我是不是前世的冤家啊?洪濤來了就來了嘛!又正巧他兒子患病了。就拿捐獻骨髓來說吧!怎麼會正好是膽小怕事的大雙配型成功了呢?大雙膽子小身體弱,小雙膽大身體強,怎麼這麼寸呢?偏偏是大雙。你是知道的,從小她隻要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就嚇得發抖。這一次真的是讓大雙嚇破了膽啊!”   淩娟點了點頭說:“就是呀!正因為她們倆是自己答應的,所以盡管她嚇破了膽,也隻能是硬撐著,她是騎虎難下呀!是硬著頭皮躺在剁骨砧板上的。”紅華哭喪著臉說:“大雙得了這個病,我無比的內疚,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的波折不斷呢?……”淩娟苦笑著說:“這就是命,就是緣!聽天由命,一切隨緣吧!”   淩娟趕到醫院把大雙抑鬱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洪濤。洪濤聽後非常的焦急,他馬上把兒子的事交待給了嶽父。轉臉對淩娟說:“淩娟,麻煩你替我跟我嶽父一起守護在這裡,邢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等邢洋來了,你跟她說明一下情況。”淩娟點了點頭說:“嗯,你放心地去看看大雙吧!我會等邢洋來了才離開的。”   洪濤感激地說:“謝謝了!淩娟,你一次次的幫我,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多得無法償還了!”淩娟苦笑著說:“我幫你不是為了聽聲謝的,我是為了紅華及她的女兒們。希望你為了大雙早日康復,多一點陪伴!”   洪濤哭喪著臉說:“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災星,給女兒帶來了災難!淩娟,你說我該帶上點什麼東西,才能讓大雙開心一點啊?”淩娟把大雙喜歡的東西告訴了他。洪濤按照淩娟的吩咐,買了蛋糕,買了大雙喜歡的東西,來到了紅華家。   小雙看到了洪濤拎了好多東西回來,她驚喜地說:“爸,你回來啦?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啊?”洪濤笑著說:“爸爸想你們了,所以就回來了!當然啦!除了想你們之外,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要和我的女兒們一起過生日!……”說完話,洪濤抬頭注視著大雙,一看大雙呆坐在椅子,一言不發。洪濤馬上對大雙說:“大雙,你坐在這裡怎麼不動啊?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不歡迎爸爸來啊?來,我為你們姐妹倆買了禮物,拆開來看看是不是喜歡啊?”   紅華站在邊上強顏歡笑著說:“看看吧!看看爸爸與你們有沒有心理感應?他買的東西是不是你們所喜歡的?……”   小雙迅速拆了起來,看完後笑著說:“媽,爸爸買的東西,都是姐姐最喜歡的!說明,爸爸與姐姐的心理感應更貼切!媽,你打電話讓淩娟阿姨快來,讓她跟我們一起給爸爸過生日吧!”   紅華點了點頭,馬上打電話給淩娟。聽到了電話鈴聲剛想接,邢洋正好來了。邢洋看到淩娟驚訝地說:“姐姐,你怎麼來了啊?”淩娟苦笑著說:“大雙得了抑鬱癥,挺嚴重的。洪濤過去看望大雙了!……”。邢洋馬上緊鎖了雙眉,她想看來紅華真的舊情復燃了!她怕我跟她搶洪濤,才想出了這一招。女兒得了抑鬱癥肯定是個幌子,讓洪濤回到她的身邊去才是目的。紅華姐呀!紅華姐,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要這個人渣呢?   她看著淩娟,百感交集,突然間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邢洋,紅華是個好人,你不能讓她掉入火坑!”邢洋振作了一下精神,鼓足勇氣一把拉住了淩娟的手臂,說:“姐,我有好多好多的心裡話,想跟紅華姐說的,但她天天都是這麼的忙,日理萬機的,實在是找不到機會。今天咱們倆聊聊吧!好嗎?我要把本想跟她說的話,向你一吐為快!……”淩娟看著她懇求的眼神,隻能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接通電話,聽到紅華讓她回去,一起給洪濤過生日。淩娟回絕她說:“紅華,我不過來了!邢洋本想與你促膝長談的,可找不到機會,今天她要與我聊聊天,應該是讓我當傳話筒的!……”   掛電話後,邢洋苦笑著說:“淩娟姐,我知道你們這對好姐妹,是無話不說的那種。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憋在心裡,想向她一吐為快的,可找不到機會,吐給你聽也一樣的。……”   淩娟微笑著說:“是的,她這個人太忙了!真的是忙。不過,你跟我說確實也是一樣的。而且呀!你與她本人說的話,有的話太直接了,不太好說!可跟我說就不一樣了,什麼直接的話盡管說!在我這裡轉了個彎,緩沖了一下,也不至於尷尬!”   邢洋點了點頭說:“對!淩娟姐,不是我當著你的麵,說恭維的好話。我真心的覺得紅華姐她是一個好人,正因為她是好人,我必須要阻止她羊入虎口。”淩娟疑惑他看著她說:“這怎麼說呢?”   邢洋苦笑著說:“說白了!我是怕紅華姐上他的當,與他重續前緣!紅華姐是洪濤的初戀,他們倆的愛是最初的最純的,是始於懵懂,終於年輕氣盛,紅華姐的心裡可能覺得,那時還不成熟,分手的決定可能是錯的。但,我親身經歷了與他的分分合合,我可以負責地下結論,紅華姐與他分手,是最最正確的決定。   淩娟姐,要是洪濤是一個有責任心,三觀正,人品好,能理解人,能給人遮風擋雨的好男人的話,紅華姐與他重續舊情的話,我肯定祝願他們倆重新開始的。真的!要是洪濤確實是一塊美玉的話,我肯定會完璧歸趙,把洪濤恭還給紅華姐姐的。可他不是一塊玉石,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是既燙又爛的臭山芋!   淩娟姐,我不是說壞洪濤,他真的不是個東西!他是一塊布滿瑕疵,分文不值的垃圾石。如鋯石、劣質托帕石似的,雖顏值蠻高,可誰戴上了他,就會被他輻射,就會受傷害的。   這個人,我已經與他沒有糾葛了,要不是為了兒子必須找他,我是永遠不會與他約見的。我吃過他無數次的小誇,吃過他兩次大虧。最最讓我自責的是,離婚後,沒有頂住他的花言巧語,再次與他在一起!   今天的紅華姐,正與我當年的第二次飛蛾撲火一樣,我看著她,真的是不能坐視不管,我必須得勸紅華姐姐,千萬別吃他的第二次虧了!這個人太可怕了!與他生活在一起,會難受得生不如死的。與他結為夫妻,可以說,每一天都將是殺機四伏,每一刻都是如履薄冰……”   淩娟緊盯著邢洋的嘴吧,不解地問:“真的那麼可怕啊?不瞞你說,我們對洪濤的了解,隻是停留在上大學以前的。你的話,真的是很難讓我相信!”邢洋堅毅地點了點頭說:“是的,你可能不信!可他的行為與我的描述,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淩娟不可置信地說:“這麼幽默風趣、陽光帥氣的洪濤,這麼的難共處啊?”   邢洋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對,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到一個真實的洪濤。要是沒有與他在一起生活過,別說你了,就是我也不會相信,他是這麼樣的一個人!他自私,敏感,多疑,性格分裂,行為怪異。遇上事情了,所有的錯誤,都會歸因到別人的身上。……”   淩娟苦笑了一下說:“嗯,這倒也是。他考上了大學後,紅華與他提出分手時。我們都以為,他該明白,這是紅華主動退出,讓他在城市裡得到更好的生活。可他就是認定紅華水性楊花,移情別戀。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紅華是為了成全他。應該說,他這個人對人沒有信任,對任何人都疑慮重重。紅華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對紅華的不信任。   你們倆這一段大學戀情,該是很順暢的吧?當年聽說你們快要結婚了!他家裡的哥嫂開心得合不攏嘴。他們到處宣揚,洪濤與市公安局局長的千金要結婚了!自己家攀上了皇親國戚。   嗨!後來聽說吹燈拔蠟熄火了,家裡什麼都還沒有被照亮,洪濤與局長千金分手了,而且是洪濤提的分手。我們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到了快要結婚了,你們又突然分手呢?”   邢洋苦笑著說:“滑稽,這個人隻能用滑稽,不可思議!來形容。他自私自利、敏感多疑,大男子主義!自卑,萎糜,頹唐!……”淩娟好奇地說:“你們在大學期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對嗎?到了快結婚了,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是由於自卑就退縮了對嗎?”邢洋氣憤地說:“不是的,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的!”淩娟不解地問:“要是知道的話,乾嗎要在快結婚了,這節骨眼上分手呢?”   邢洋更氣憤地說:“就是因為他太分裂了!一會兒吧!跟我很好很好。一會兒吧!覺得配不上我,要跟我鬧分手。我們倆在大學裡分分合合好多次了,每次都是我主動示好,求他了才和好的。   畢業工作了!我們兩個又好了!準備結婚了,老毛病又來了。我受不了了,分就分唄!唉!我媽說得對,結婚前分分合合,矛盾重重,說明兩個人肯定是不適合的。我以為結婚後會好的,其實,想錯了,戀愛時都不適合,結婚後那些不適合是絕對不會憑空消失的!隻會更不適合!……。”   淩娟又好奇地問:“那你們倆分手了,你和別人結婚了,後來離婚了,那你怎麼與他又在一起了呢?你是舊情復燃才與前夫離婚的,還是先離婚了再與洪濤破鏡重圓的呢?”邢洋淡淡一笑說:“算是離婚了再與洪濤重續前緣的吧!”淩娟疑惑地看著她說:“那你的兒子怎麼會是洪濤的呢?……”   邢洋苦笑著說:“兒子是洪濤的,我們倆分手時,已經懷上了。分手後才發現懷孕了,可因為我身體原因不能做掉。我沒有辦法做掉,也不可以生下來,在走投無路時,是我的發小,一對未婚夫妻幫助了我。我與他領了證辦了假結婚,才讓我名正言順地生下了兒子。生下後我們就離婚,把假丈夫還給了人家。讓我順利生下兒子的恩人,就成了我的前夫。   後來洪濤知道真相後,痛哭流涕,求我原諒他的多疑,求我給他糾正錯誤的機會,讓他彌補對我的傷害。我信了他,以為這次肯定是痛改前非了。哪知,沒過多久,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老毛病非但一點也沒有變好,反而變本加厲了。他頭腦裡的那一種魔鬼式的思維,是呑噬掉我們婚姻的元兇。這個魔鬼式的思維,是根深蒂固的,這個怪獸會呑噬掉他的愛情生命,和婚姻生命的。他的這種魔鬼式的思維,已經是定勢了,是不可逆轉的,誰跟他進入婚姻,都會離婚告終的,與她進入婚姻,那就是進入墳墓。”   淩娟點了點頭說:“其實,在學生時代,及畢業後的一段時間,洪濤身上確實存在著與眾不同的東西。這個東西,懵懂無知的我們,都視為有個性,有人格魅力。它曾深深地吸引著紅華,這種特別的人格魅力,讓紅華對他神望,覺得他獨特、不拘泥於普通的庸俗的見解。覺得他看待問題、分折問題,總能用另一隻眼睛,看到世界的另一個麵,這個麵是一般人都看不到的。   紅華以為看待問題,他之所以看得那麼通透,想得那麼高深,是因為他擁有了一般人沒有的天資。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擁有一般人沒有的眼光,那就是智慧的天眼。紅華被他的這個特質,迷得神魂顛倒,愛他愛得深入骨髓,以為哪天沒有了他,肯定會無法活下去的。……”   邢洋感同身受地說:“對,對,沒有進入婚姻時,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我對他也是這樣的神望,總覺得他滿身都是神秘的色彩。紅華姐對他的認識,還停留在我結婚前對他的那個階段。……”   淩娟馬上搖著手說:“不!不!紅華早就過了幼稚期,她也看透了他。紅華說,當年的自己太天真了,天真得很是可笑!當時看到他見解獨特,行為與眾不同,認為他有個性。就盲目地欣賞他,實際上他不是有個性,而是性格怪異,不符合常態,是變態!……。告訴你吧!讀書時,我們那些懵懂的少女,看到這不同尋常的另類,以為是寥若晨星,鳳毛麟角的奇才呢!所以才拚命地追逐著他!……。”   邢洋微笑著:“這麼看來,紅華姐也看穿了這個人渣了?”淩娟點了點頭說:“對,對他已經是絕望了!這次都是我的自作主張,才讓他見上了紅華。   唉!說來也是太巧了,正當紅華趕他出門時,正好聽到了你的電話。要不是為了救你兒子,他們倆也不會有後來的接觸了。要不是為了救你的兒子,紅華不準備讓女兒們認洪濤這個父親的。   哪知,救了你的兒子,大雙得了抑鬱癥了,現在的紅華,為了女兒的病,隻能讓洪濤登堂入室,名正言順地當父親了。但紅華是理智的,他們倆隻不過是扮演一對夫妻,不會行夫妻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