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上古時代,徐州本是徐國……不,應該說是大徐王朝的天下。 當時,大炳王朝的前身炳國還隻是大徐王朝的一個諸侯國,隻有揚州的一部分封地。 後來,強大的蔡國與昆國聯手誓要反了大徐王朝。 大徐也不是吃素的,與二者幾番交戰下來也是平分秋色。 但是為了整個徐州的氣運著想,大徐退了一步,大徐不再是大徐,而變為徐國。 這次戰役被後世的徐州百姓稱為“一戰”。 其餘三個諸侯國也歸於自由,有了本國的完全掌控權。 史稱三家分徐,因此徐州也被稱為“三徐大地”。 不知過了多少萬年,漸漸強盛起來的徐國又想恢復上古大徐盛世。 遂又向蔡、昆兩國邀戰。 那段時日當真是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戰火足足持續了數千年之久。 最終還是大成的上任徐皇斬殺了蔡國和昆國君主,三國這才停止了爭鬥。 史稱“二戰”。 徐州龍爭虎鬥幾千秋的名號也正式打響。 你若要問炳國為何不反抗,答案是炳國相比與其餘三者還過於孱弱,根本沒有參戰的資格。 雖然徐國勝了,也如願以償的恢復為大徐王朝,其餘三國皆臣服。 不過當時的大徐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大徐天子也在十多年後因暗傷死去。 見此機會,蔡國和昆國也是起了歪心思。 雖說明麵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戰役,暗底下的使壞可是不少。 蔡、昆兩國經常派高手襲擊大徐有潛力的皇子,大臣等。 徐國見狀也予以反擊。 三國又這樣明爭暗鬥了上百年,徐州總體實力不升反降,比之二戰剛結束時還有所不如。 而徐州又是擁有東夷一半的宗門,這些勢力也是不甘寂寞。 見三虎落平陽,連忙趁火打劫,這無疑更是讓三國雪上加霜。 情況最危機的時候,堂堂大徐竟差點讓其中三個六十四大宗門給一鍋端了。 而一直風平浪靜的炳國經過幾萬年的修養生息,國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尤其是在徐州三國爭鬥時,有大批的來自徐州的武者來炳國避難,這就更是加速了炳國的成長。 炳國眼看連六十四宗門都敢撫虎須,我堂堂東夷九國之一又有何不可。 遂炳國大軍北伐徐州,三國不敵之下,繳械投降。 炳國幾乎沒廢多少兵力就直接拿下整個徐州和一部分揚州。 再加上自己在揚州老家的一畝三分地,就是整個徐州加半個揚州。 第二年,炳國就對外宣布自己已為大炳王朝,坐擁三個超級諸侯國外加三十二個宗門的“巨無霸王朝”。 徐州三國這叫一個憋屈,哥三內鬥卻被外人偷了家,還是曾經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炳國。 可是那又能怎樣,今時不同往日,隻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而這個消息無疑是讓整個天璿大陸為之震動。 要知道巔峰時期的徐州,莫說是大徐,就是蔡、昆兩國都有成為一個王朝的潛力。 雖說二者分開來看還比不上之前的大虞,但是足有叫板莒州無窮王朝的資格。 隻是投錯了胎,生到了龍爭虎鬥的徐州。 據說當時的蔡國和昆國使壞,聯合向大炳君主諫言: “若不將徐國瓜分,我們兩國就與大炳死磕到底。” 他們二國給的理由也非常有道理,大意是怕徐國修養後再次起謀反之心,挑起可能出現的“三戰”。 這番說辭也是讓大炳上下怦然心動,大炳巴不得能將三國完全納入自己的版圖呢。 隻是大炳也有自知之明,三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真要齊心下來反抗,他大炳怕是也招架不住。 退一萬步來講,就是僥幸勝了,那大炳也差不多是步了徐國後塵。 而底蘊孱弱的大炳可能比徐國還慘,更遑論還有北麵與之比鄰的大虞在虎視眈眈。 眼下蔡、昆兩國主動送上來哀求自己要瓜分徐國,無疑是把風險減輕了無數倍,當即就應了下來。 嗅到苗頭的徐國感到不妙,這才想起北方還有自己個強大的鄰居。 也就有了後麵的徐國與大虞聯姻之事。 其實大虞早就想來分一杯羹了,它隻是想找一個最好的時機,好讓損失最小化,利益最大化。 在三國最為孱弱之際,大虞正想出手,怎料卻被炳國搶了先。 大虞也不急,想著等他們鬥的差不多再出手。 怎料徐國來搞了這一出,大虞隻好作罷。 很多人調侃大虞天子得了美人,失了江山。 大虞也是非常講義氣,當即強勢出手乾預了大炳和蔡、昆兩國的計劃,徐國這才虎口逃生。 當大虞使者前來大炳遊說之時,大炳天子的腿都軟了,連忙親自出麵迎接。 足以見得之前的大虞是何等的強盛。 自二十多年前大虞天子嶽千秋與地府的酆都大帝簽訂契約後,六合八荒無不震動。 就是天璿大陸自古就是最強勢力的天璿聖地的聖主對其都是極為忌憚。 傳聞二者還秘密的私下切磋一番,最終結局如何不得而知。 但是嶽千秋能在天璿聖地的聖主手中活下來已經足以證明嶽千秋的實力。 再加上世人皆知的大虞九朝元老天樞星有當王朝之主的實力。 如今東嶽王朝興起,其餘的大炳和無窮兩朝屁都不敢放一下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天璿大陸很多人都認為,若是大虞一統東夷,足以叫板天璿聖地。 可惜,天不遂人願,嶽千秋英年早逝,整個大虞也在一夜之間傾覆。 這些嶽如鉤都知曉,並且是在隱光阿姨那裡居住時得知。 但是他並不能說出來,從一個傻子口中道出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不錯,蔡同學請坐”,中年儒士語氣溫和,頗為贊賞的道。 今天這最後一個問題其實是有點刁難的意思,“三家分徐”的歷史過於久遠,連大部分老一輩的強者都不知曉。 沒想到這個平時不怎麼顯眼的小子竟能回答出來,著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嶽如鉤:“謝先生。” 眾弟子此刻鴉雀無言,他們對於這什麼“三家分徐”聽都沒聽過,這傻小子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龍大,這小子不會是被哪個老妖怪給奪舍了吧,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龍大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惱火道:“我怎麼知道,等到下午出去打他一頓就知道了。” 隻有沈金蓮則是一臉驕傲之色,美眸異彩連連,暗道:“這才是我認識的蔡如鉤。” “信者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 中年儒士又開始滔滔不絕。 …… 酉時,一陣敲鼓聲驚醒了嶽如鉤。 睡了一天的嶽如鉤伸了伸懶腰,室內弟子及中年儒士也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狗子哥,明天見。”沈金蓮美眸輕笑,對嶽如鉤擺手道。 嶽如鉤略帶笑意,微微頷首。 待到沈金蓮走後,嶽如鉤也準備離開了,卻突然發覺好像有人在盯著自己。 順著目光看去,隻見龍大三人正在摩拳擦掌,眼神不善。 嶽如鉤頓時心領神會,“得,今天又免不了一頓打。” …… 一刻鐘後,依舊是昨日那處偏僻的空地。 “說,你這小兔崽子到底是從哪裡得知那些消息的”。 胖子對著蜷縮在地的嶽如鉤拳打腳踢,而大嗓門的說話者是一旁的龍大。 在龍大三人想來,肯定是嶽如鉤踩到了狗屎運,讓其得到了些奇遇。 若是能從越如鉤口中打探到奇遇的消息,自然是好的。 而龍大實在是懶得出手了,反正欺負一個傻子也沒什麼滿足感。 索性就把累活交給小弟來做。 嶽如鉤卻突然恣意地狂笑起來,一反剛才的痛苦之狀: “這江湖之大,你們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就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也配與本少爺的眼界相比。” “嘿…” “這小子!” …… 龍大三人神色錯愕,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後很快反應過來,皆是臉色鐵青。 “果然是傻子,一會說是自己是自己在山洞裡撿了本書,一會又說是一個老爺爺告訴他的,現在卻是又口出狂言”,龍大暗道。 可縱使對方是一個傻子,龍大依舊是氣憤不已,決定要自己親自出手好好教訓他一番。 今天要不把你屁股打開花,我就不是龍大! 胖子也是氣得不輕,奮力一腳踢去。 “哎呦哎呦……” 胖子痛苦不已,臉色比吃了死蒼蠅都難看。 抱著腳丫子一陣慘嚎,踢到鐵板也不過如此吧。 原來是胖子這一腳下去,好巧不巧的踢到了嶽如鉤的脊柱上。 嶽如鉤早已躋身第四重煆骨境,全身骨頭堅如鋼鐵,豈是胖子那區區二重境所能比。 說是蚍蜉撼樹可是一點不為過。 “哈哈哈,真是廢物”,嶽如鉤神態更加恣意,捧腹大笑。 “廢物”! 不過這個“廢物”卻不是出自嶽如鉤之口,而是龍大對著胖子說的。 邊說邊大踏步向著嶽如鉤而來,學著胖子那樣對著在地上正在狂笑的嶽如鉤就是一腳。 殊不知,嶽如鉤看似是在捧腹大笑,其實他還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著龍大。 預判到龍大將要落腳的位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嶽如鉤不經意的調整身體姿態。 其實剛才胖子那下,也是嶽如鉤故意的。 這幾個傻帽天天找嶽如鉤麻煩,雖說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的傷害,但是他的時間寶貴呀。 若不是嶽如鉤有非要待在青玄宗的理由,他早就找個深山老林潛心修煉去了。 如今讓他們吃些苦頭,最少也要修養個十天半個月吧,他也能清凈一陣子了。 下一霎,“啊”! 慘叫聲中還夾雜著一絲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音。 龍大身為後天三重的武者,本身氣力就比胖子要大,又是鉚足了勁踢的,受傷程度自然是比胖子要高不少。 “哈哈……” 嶽如鉤嘴角流出血跡,臉色漲紅,即使滿嘴鮮紅,還是放聲大笑。 把傻子與瘋狂掩飾的惟妙惟肖,實際上是嶽如鉤被踢中之後猛咬了一下舌尖,才出現了這一幕。 “傻子也不好當啊,真想把他們幾個傻帽修理一頓”。 不過他心頭也是微驚:“這龍大的力氣怎麼變得如此之大,比昨天的力氣大了數倍不止。” 連他第四重的肉身有些吃痛。 “咣當”。 龍大一隻手捂著受傷的腳,單腳在原地痛地亂跳,卻不小心從懷中掉落下一個拇指大小的瓶罐狀之物。 嶽如鉤循聲瞥了一眼,隻見瓶子上刻著五個大字: “十全大補丸”。 嶽如鉤笑聲驟停,心頭一陣火熱,臉上流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並暗道: “終於讓我找到殺你們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