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位是傑輪,是我在國中的學弟,我這首歌的曲就是他寫的。” “傑輪,這位是我的師姐,孫燕資,你應該知道。” 華納的錄音室,王佑分別介紹兩人。 “你好,叫我燕資就行了。” 孫燕資落落大方的和周傑輪自我介紹道,她能看得出眼前這位戴著棒球帽的男生很靦腆,一看就不是話多的那種,畢竟這樣的炎熱天氣,可沒有什麼人會選擇在室內戴一頂棒球帽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你好,我是周傑輪。” 周傑輪有些拘謹的開口道,眼前這位他知道,可是當下寶島最炙手可熱的超級新人,而一旁的李思菘也是讓他感到壓力倍增。 “放輕鬆點。” 王佑拍了拍周傑輪的肩膀笑道,然後示意周傑輪自己找個地方坐。 “傑輪,你看一下我寫好的詞。” 王佑將填好詞的《雙節棍》曲譜遞給周傑輪道。 “巖燒店的 煙味彌漫 隔壁是 國術館。” 周傑倫接過曲譜看著詞下意識的就和之前李思菘一樣按照正常詞義開始分段,然而隻是念了一段之後就察覺到了不對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 周傑輪思索了一下,然後再次開始輕聲哼唱了起來: “應該是,巖,燒店的煙味彌漫,隔壁是,國,術,館。” 這首《雙節棍》就是周傑輪自己寫的曲,所以他自然很懂這首歌的節奏是什麼樣,很快就理清了按照節奏應該來如何唱這首歌的詞。 雖然隻是輕聲哼唱,但周傑輪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這個詞填的真好,朗朗上口也很有含義。 而一旁的李偲菘聽著則是一臉的震驚,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第幾次震驚,從王佑和周傑輪買了兩首歌之後他就有些看不懂了,這歌還能這樣唱?關鍵是周傑輪也很懂,直接看著詞就跟著曲的節奏唱了起來,和王佑之前的哼唱節奏以及分段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天才之間惺惺相惜? 就在周傑輪看著詞小聲哼唱的時候,王佑播放起了他之前錄製的《雙節棍》demo,不是周傑輪那樣隨意唱詞的demo,唱的是他已經填好詞的demo。 聽到王佑重新錄製的《雙節棍》demo周傑輪立馬就被吸引過去,在聽到王佑在demo中的演唱後,周傑輪看向王佑,然後就發現王佑也在看他,相視一笑,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阿肯老師。” 王佑對著叫來的電吉他手喊道,這首歌本身的伴奏是非常硬的搖滾基底,伴奏中大量運用到了電吉他,架子鼓,貝斯。 製作這首歌的伴奏和上一首《晴天》簡直難了不止一個檔次,不過好在有李思菘在一旁的監製以及周傑輪的幫忙,加上公司叫來的樂手水平都很高,半天的時間,《雙節棍》的伴奏大框架很快就製作出來。 周傑輪在一旁看著王佑指揮樂手錄伴奏一臉的羨慕,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做自己的專輯,當然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周傑輪也是在一旁努力的汲取經驗。 “感覺少了點什麼。” 聽著由電吉他架子鼓貝斯完成的伴奏,周傑輪小聲道,雖然王佑叫他來參與這首歌的製作,但話語權還是在王佑身上,要是王佑覺得這樣就行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是少了些什麼,沒有把這首歌的氣質體現出來。” 王佑點點頭,然後看向周傑輪問道: “看過霸王別姬嗎?” “看過。” 93年上映的《霸王別姬》,也是為數不多在國外各大電影節上斬獲獎項頗豐的華語電影,他自然是看過的。 “霸王別姬裡麵唱戲旁邊都會有人敲鑼打鼓,你覺得把那個鑼還有嚓這些樂器加進來怎麼樣。” 王佑笑著問道,這首歌《雙節棍》的原編曲師是鐘興民製作。 這首《雙節棍》王佑雖然贊嘆周傑倫那天馬行空的唱法以及曲調,但更驚嘆的還是鐘興民在這首歌中的編曲,在一首硬搖滾基底的歌曲中加入鑼嚓這些京劇中才會用到的傳統樂器,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大膽了一點,但他偏偏成功了,並且還運用的十分精彩。 至於後麵間奏的二胡,更是神來之筆,在這個年代,在硬搖滾配樂的伴奏中聽到二胡,誰聽了不迷糊。 “鑼,嚓?” 周傑輪聽著王佑的講解回想著自己看《霸王別姬》時聽到的鑼嚓等樂器的聲音,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自己雞皮疙瘩起來了,腦海中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 看著周傑輪這個樣子王佑笑了笑,然後看向一旁不明所以還沒get到點的孫燕資和李思菘問道: “你們覺得柔中帶剛的樂器是什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柔中帶剛?” 孫燕資和李思菘都是一愣,王佑在《雙節棍》這首歌中歌詞寫到了雙節棍柔中帶剛這句詞,他們覺得是寫的真不錯,雙節棍給人確實是這種感覺。 但要問到哪一種樂器柔中帶剛,這還真把他們問到了。 “柔中帶剛?洞簫?” 孫燕資思索了一下道,她是按照網友的想法去發展的,國內傳統樂器中,她也就知道一個洞簫的音色既能柔也能硬。 李思菘則是看著王佑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王佑既然這麼問了那麼肯定是已經想到了。 周傑輪反應過來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王佑。 王佑看著孫燕資搖搖頭,然後道: “二胡。” 二胡這種樂器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悲涼,肅穆,主要是二泉映月太出名了。 但二胡其實是一種風格十分多樣的樂器,既能演奏國人皆知的《二泉映月》這樣的悲涼曲目,又能演奏《賽馬》這樣的歡快曲目。 “二胡?” 李思菘聽著瞬間理解了王佑所要表達的意思,周傑輪也是有種恍然大悟的驚喜感,隻有孫燕資一臉的懵,什麼意思,就她不懂? 沒辦法,作為一位新加坡人,雖然周圍的漢文化很足,但有些點還是隻有國人才能理解到。 “思菘哥,幫我聯係一下我剛剛說的這些樂器的樂手。” 王佑看向李思菘道,像鑼嚓這些傳統樂器的演奏者肯定不是隨便一個電話就能找到的,二胡也是如此,想要把這首歌製作完,還得費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