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尋蹤覓跡(1 / 1)

星越霜寒 莞若星辰 3262 字 2024-03-17

生死相搏,往往都在頃刻之間,半注香已經很長了,隻是一次使用如此昂貴,凡無憂自然不打算試用,認真請教了使用方法並牢牢記住,心道難怪修行之人永遠都缺靈獅,但凡養個法寶開銷都不菲,如果說攻防都弄上一兩件,再加上日常藏寶袋還要用,靈獅的消耗就會嘩嘩如流水一般。   看凡無憂還想道謝,南宮錯衣擺擺手道:“不用說那些客套話,這兩件東西要說起來在一般修行人眼裡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法器,然而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你恰好合用,送給你就是胭脂贈仙子,你高興我也高興。上次你關於百美譜的建議我認真考慮了,多數都能采用,就沖你出的點子也值這個價,你就當做我給你的酬勞好了。後麵編製百美譜無憂你還要多多幫我才是。”   凡無憂自然應是,對於南宮錯衣的好意也就欣然接受。   等到南宮錯衣離去,凡無憂暗暗下了決心,要加緊修煉,此後的一個多月時間,凡無憂在嵇荇之的指點下,慢慢鞏固了氣海,掌握了汲取天地靈氣的手段,隨著體內靈力的增強,凡無憂覺得眼耳口鼻各方麵都靈覺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在不動用原有內力的情況下,一拳擊出也有了相當的威勢,按照嵇荇之的說話是有了轉命字的加持,拳力比得上人界二重的武夫。要知道武夫最重基礎,有此成就,顧兮也為他欣喜不已。   寧西城,王府內院。   寧越練完功後大汗淋漓,默默地坐在池塘邊上吹風。影子出現在他身邊。   “已經有了那小子的眉目了。”   寧越沒說話,右手緊緊握住,手指都有些發白。   “他叫凡無憂,一年多以前來到寧西,來歷不明,聽說是撞壞了腦袋,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應該是故意隱藏家世,名字可能也是假的。”   寧越咬著牙,從牙縫裡吐出三個:“一年了。”   奇恥大辱。   忍了整整一年。   “他到寧西以後到了城南一家木匠鋪當雇工,也住在那裡。木匠鋪一家四口,夫妻二人和一子一女,是寧西的老戶,應該是平常人家。凡無憂在他家呆到去年年底離開,去向不明。”   “到木匠家裡問出他的去向,今天就去。”   “不殺人嗎?那我興趣不大。”影子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寧越並無異議,影子是好刀,要用在合適的地方。   他提高聲音,叫門外的仆人進來,吩咐道“叫西門供奉官劉玉過來見我。”   何柱今天出城乾活了,東家是寧西的一個富商,在城外三十餘裡靠山修建了一座園子,亭臺樓閣、水榭假山一應俱全,家具也多是各地采購來的昂貴貨色,隻是有些物件無法購買成品,像是連接假山之間的短木,造型奇異的木製隔斷,會客廳前的露臺都需要依照形製定做。何柱一早出門去測量尺寸並且確定材料,預計一直要忙到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錦衣帶著柳葉和二虎吃完晚飯就早早把門關上,雖說這寧西城裡也沒什麼盜匪,但男人不在家還是小心點好,三個人二更過後便沉沉睡去。   三更時分,四個黑衣蒙麵人趁夜色來到何柱家小院門口。   領頭的正是西門供奉官劉玉,他是寧越的心腹,之前是承信郎這樣的低階武官,前年有一次因為犯了軍法被打五十了軍棍,還要遠徙北方屯兵之地,碰巧給寧越見到,看他被打五十棍一聲不吭,覺得心誌不錯,就向司法參軍討了個情,允許他戴罪立功,專司剿匪,正符合他嗜殺好鬥的性子,一年之內連續立功,積功之下如今已經做到了西門供奉官。寧越有些不便之事就會安排劉玉來做,他自然也是無有不從。   白天根據影子的情報,劉玉已經來踩過點,打聽到木匠劉柱外出,妻子帶著兩個孩娃在家,想著公子要求明日要將結果回報,便帶了三個心腹過來,以策萬全。   按照劉玉的想法,為母者愛子心切,隻需拿孩子稍作威脅即可得到想要的消息。   四人在門口簡單商議了一下,劉玉用內息輕輕移開門栓,四人悄無聲息地進了院。用同樣的方式進了正房,屋內漆黑,但今日月光還算明亮,照在屋內淡淡光暈,四人略等了一等,讓眼睛慢慢習慣室內的光線,加上四人都是人界的兵道攻伐士,目力遠勝常人,已看清屋內各間房門所在。   劉玉打了個手勢,手下三人分頭將錦衣、柳葉和二虎帶到正房,劉玉打了個火折子,點著了桌上的油燈,屋內頓時明亮起來。母子三人都被用黑布蒙上了嘴,防止他們喊叫,夜間寂靜,如果張口呼叫必定驚動周圍領居,如果引來巡夜士兵,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口不能言,麵對四個蒙麵大漢,麵色都極為驚恐。   劉玉壓低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拔出一把匕首指著二虎的喉嚨,看著錦衣的眼睛道:“我們不是盜匪一流,隻是想找你問件事情,好好回答我保你性命沒事,一會我取下你嘴上的布,你不可呼叫,否則你三人就都沒命了,如果同意,就點點頭。”   錦衣急忙用力點頭。   在劉玉的示意下手下取掉錦衣口中的黑布,露出姣好精致的麵容,蒼白的臉上是害怕和擔憂的神情,劉玉看了不禁心中悸動。幾個手下雖然黑布蒙麵,但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劉玉問道:“之前是不是有個叫凡無憂的少年住在你家?”   錦衣點了點頭。   “他從哪裡來,凡無憂是不是真名?”   “他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出現在寧西了,似乎是昏迷了很久。名字倒還記得,是不是真名我也不好說。”   “你們在一起住了大半年,他什麼都沒想起來?”   “是不是想起來我們家也沒打聽過,但確實沒跟我們說過。”   “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他隻說是想查找自己的身世。”   劉玉有點急躁,麵前這女人等於什麼都沒說,控製著二虎的手下道:“老大,這娘們很不老實啊,我看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再不說實話,我就把這男孩的右手砍了,我不信她還憋得住。”   “不要!”錦衣尖叫一聲,卻低低地控製了音量。   劉玉對錦衣道:“我這幾個兄弟性子急,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凡無憂的去向,可沒你好果子吃。隻要說了,我保你母子三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