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白駒城城主心在哪邊,有一樣必備條件卻是不可少。
穀帓</span> 這就是胡嶠所說的:“要去白駒城,先要去豐閶穀,拿到六韜令。”
六韜令出自豐閶穀,此穀離白駒城不遠,該穀穀主同樣非道非魔,能在群魔環伺之下獨善其身,自然有其特殊之能。
最突出的,便是這位穀主能製出一種靈符,即“六韜令”,可保一地風調雨順足足二十年。
所以,要贏得白駒城城主的心,便要取得這六韜令,用二十年的好年景好收成來贏取自己這一方的地位。
豐閶穀穀主正邪莫辨,性情古怪,極難招納,便是有意示好,人家亦是知曉你用心為何,對各大門派的各種交好舉動隻作冷冷一笑,禮照收,臉色照擺,不謝不拒,不是好相與的。
所以,這回八派合練裡最棘手的任務就是豐閶穀與白駒城之行。
胡嶠略一解說,眾人便知難度,雖有些擔憂,卻勝在個個年輕氣盛,毫無畏難之意。
幼蕖想得最開,大不了,回去稟報完不成任務就是!她從來做事都沒有負擔,打小開始,做不到的就做不到,師父師兄從不因這個緣故責罰於她。
她知道自己會盡力而行,所以完不成也問心無愧,絕不至耿耿於懷。
師父常說,做事就和他下棋一樣,勝固欣然、敗亦可喜,量力而行即可。努力固然是必須的,但超出自己能力太多的事,則不要強求,若為此種下心結,更是不可取,就失了歷練的精髓了。
胡嶠與祈寧之卻是都有些負擔,他們是帶隊之人,知道八派聯盟對玄機門有特別的期望,認為他們秉持玄機門滴水不漏八麵玲瓏的做事風格,故而期望他們能挽回道門在白駒城的僵局。
一番解說商議,大家都明了了此行重點。
“我們這次怎麼都是看人臉色的任務啊,我的藍田煙都要生銹了……”胡玉嘆了口氣,她一直想顯示一下身手來著,可惜總是不能大殺四方。
幼蕖笑著給胡玉理了理鬢邊的亂發,道:
“你還怕沒機會動手?我想,這出去,說不定就要遇上魔門的人了。”
“真的麼?”胡玉不驚反喜。
“我們要和魔門的人競爭白駒城的人心,定然要遇上……”
胡嶠的話沒說完,就被胡玉大叫著接下去:“定然要遇上那些邪魔外道!”
話音剛落,她的靈劍藍田煙已經“歘”一下亮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連舞兩個劍花,神氣非凡。
玉昆山任務完成得輕鬆,她一下子自信滿懷,更有膽氣去應對天下艱難險阻。
胡嶠無奈往外讓了好一段距離:“玉兒,你就不能穩重些麼?”
“嘿嘿!”胡玉吐吐舌頭,她看到兄長眼中其實並無責備的意思,才不生怯,卻也知道自己有些輕狂,乖乖將劍收了。
收了劍,氣勢卻是一絲兒未收,她將手掌對空作勢一砍:“哼,等我遇上那些魔崽子,定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胡仙子,胡大俠,你好生厲害!”盧瀟瀟抱拳,“到時你打頭陣,這頭功,我不與你搶!”
“對,”鄭奕也跟上,“隻是,你動了手,也給我們留點機會。我也想殺幾個魔門妖人呢!我們鄭氏西北的一支血脈被傷了不少人口,我正好為我族親報仇!”
鄭奕本是湊趣,說著說著,提及親友傷亡,想起族內父老嚎啕,不由氣血上湧,卻是帶上了幾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