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嬌笑道:“我哥的青嶽劍一直等著金鱗劍呢!”
穀鵜</span> 胡嶠的青嶽劍人人皆知,人劍俱是難得的良材,能被玄機門的胡嶠比肩,亦是足可自傲。
果然杜維城臉色一鬆,笑笑應了。
這樣,十人分作了三組。
胡嶠一組打頭,開路兼打探情況,得率先出發,臨行之前免不了又叮囑幾句。
盧瀟瀟與傅猷、潘寶為第二組,負責承前接後,她見胡嶠臨走前又往自己這邊看了好幾眼,不太放心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胡師兄果然是不負隊長之職,極負責任,我想到想不到的他都叮囑了。你看他這一步三回頭的,胡玉小妹子又要嫌他囉嗦了。”
傅猷看著胡嶠一組遠去的背影,輕輕笑了笑:
“在其位自然要謀其政,瀟瀟你若是隊長,隻怕也要對我等千叮嚀萬囑咐。胡兄他……難免有些不放心的。”
盧瀟瀟莞爾一笑:
“我可做不來這帶隊的事,這可不是憑劍法好就當得了的。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若我真的做了隊長,對傅兄你,我也用不著千叮嚀萬囑咐,傅兄你做事極其妥當,哪裡用得著我來叮囑?”
盧瀟瀟為人清冷,但多日與夥伴同行,隨和多了,竟然笑容與話語都帶了微溫的柔和,一時冰水沐陽,雪蓮綻蕊,看得幼蕖都怔了怔。
“小丫頭,看什麼?”盧瀟瀟伸手在幼蕖臉上故作輕佻地一摸。
幼蕖哭笑不得,後退了兩步:“我看瀟瀟你啊!瀟瀟,你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傅師兄你說是不是?”
傅猷本來喜怒不露於色,是個極沉穩的人,卻被幼蕖無心一句說得有些尷尬。
他當然不能說“不”。
可若說“是”,隻怕盧瀟瀟當他是個隻注重外表的人。
若反駁一句:“這話你問我作甚?”又怕顯得生分了。
祈寧之上前一步來解圍:
“瀟瀟可是冰川天女,冷有冷的好,笑有笑的好。我們這一隊裡,誰敢說半個‘不’呢?”
盧瀟瀟似笑非笑地瞅了祈寧之一眼:
“祁師弟才是最會說話的,別人叫我‘冷麵羅剎’,在你嘴裡卻成了‘冰川天女’,果然是言真君的高徒。哎,別的我不管,我家幼蕖妹子跟在你這一組,你可得將她照看好了。”
“這還要你說?”祈寧之被盧瀟瀟那眼神瞅得莫名有些心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師父本來就……不,我與幼蕖師妹同行,自然……”
“我們自然是要互相照應的,”幼蕖接口,“瀟瀟,你當我是個隻會躲在師兄身後的弱女子麼?”
“是,小丫頭你最厲害!”盧瀟瀟橫過去一眼,“劍厲害,嘴巴也這麼厲害!不過你說的對,我們女孩兒一樣修煉打磨,可不比他們差,誰要誰照顧啊!行,自己小心,不與你多說了,我去了!”
盧瀟瀟沖著傅猷一點頭,兩人默契地雙雙騰空而起,潘寶急得大叫:“還有我呢!”邊喊邊急急沖了上去。
三道劍光轉眼就消失在了天邊。
幼蕖、祈寧之、真海這一組殿後。
他們仨便走得不慌不忙,前麵兩隊不時傳來消息,他們倒是省了許多事,如此直走了好幾日,都平安無事。
正好方便幼蕖與真海拉近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