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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塔狐疑地開了門。
門外隻有迦爾文一人,他穿著基地的短袖襯衫,手裡提著一袋芒果、一瓶酒和一個紮著紅色蝴蝶結的白色紙盒子。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迦爾文突然咳了一聲,他屏息凝神,說出了準備已久的開場語。
“(敬語)下午好,赫斯塔小姐。”
赫斯塔表情嚴肅——這段話她剛才還在課本上背過。
她撓了幾下後腦勺,有些磕絆地答道,“(敬語)您好,管……嗯,格蘭古瓦先生,請問有什麼事?”
迦爾文:“(敬語)很抱歉現在才來登門拜訪,其實這個月裡,我來找過您很多次,但每次您都不在。”
說著,迦爾文提起手中的禮袋。
“(敬語)我今天來,不僅要特地向您道歉,也要特地向您表示感謝,這是我們的一些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一時間,站在門口的赫斯塔有很多話想說。
比方說,你剛才話中的“我們”是否指你和肖恩?
所有和肖恩有關的事,就都這麼翻篇過去吧,我不想再追究什麼。
隻要肖恩以後離我遠點兒,別再搞些讓人討厭的小動作,我們之間就沒別的事了。
這些東西都拿回去,不用這樣。
但是……
赫斯塔搓了搓手掌。
這麼多動詞的敬語變位是什麼……
“赫斯塔小姐?”迦爾文將手裡的東西又提高了一點兒,“(敬語)這是我們的一些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赫斯塔伸手扶住了額頭,幾次欲言又止。
“(敬語)您想說什麼?”迦爾文問道。
赫斯塔皺起眉,想了很久。
一段令人尷尬的沉默過後,赫斯塔抬頭看著迦爾文。
“(敬語)……您要進屋來喝杯茶嗎?”
……
進屋以後,迦爾文安靜地坐下,雖然赫斯塔剛才說的是“茶”,但她轉身就打了兩杯熱巧——宿舍裡的茶和咖啡剛好都喝完了,這會兒隻有熱巧。
迦爾文有點猶豫要不要說自己喝水就可以了——基地的熱巧太苦了,盡管這種苦味被其他人稱之為“口感醇厚”,但他和肖恩一直喝不慣。
不過,赫斯塔已經把杯子放到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