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寒山朝著赫斯塔邁了一步,更加好奇地望著赫斯塔的表情,“那你為什麼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
  “是嗎。”向寒山將信將疑地眨了眨眼睛,“可你剛才——”
  “你不應該趁著四下無人公然破壞公共設施,”赫斯塔沉聲道,“它們都來自十四區公民的稅收——”
  “這個銅像不是,”向寒山認真道,“它是老莫利的私人捐贈。”
  向寒山朝著赫斯塔勾勾手指,帶著她繞到銅像後邊。寒山隨手掏出一隻小手電,對準銅像底座的一處銅牌。
  銅牌上麵寫著捐贈詳情,在捐贈人那一行赫然印刻著莫利的親筆簽名。
  “這個銅像本來被她放在了文匯樓邊上,是我們向教育局連續寫了二十六周的投訴信之後才遷到這裡的,”向寒山收起手電,“要說破壞,我們也是在破壞老東西的私產,算不到納稅公民頭上。”
  “你說‘我們’?是指你們社團嗎?”
  “是啊。”向寒山再次點頭,“也就是我們很久都沒有納新了,不然朝這座銅像丟石子肯定會是我們的入社儀式。”
  赫斯塔搖了搖頭,重新快步啟程,“……我們快走吧,別耽誤了。”
  “你在第三區那麼久,真的從來沒聽過艾娃的名字嗎?”向寒山跟了上來,“我以為這個人在那邊很有名,已經到了家喻戶曉的程度了,尤其是去年——”
  “聽過,不了解。”赫斯塔低聲道,“這人乾什麼的?”
  “是第三區尼亞行省的一個政治官僚,退役水銀針,去年冬天死的。”向寒山快步走在赫斯塔身後,“我記得她還是以國葬規格入的土——那麼聲勢浩大的事情,你在第三區沒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