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趙德明想著利用這幾個月轉點錢花花，當然主意全是趙德芳出的。 可是這是1979年，可沒地方打零工。難道還要和上輩子一樣，先幫著人賣房子？算了吧！ 趙德明這幾天隻得在大街上閑逛，美容美發？倒是挺掙錢的，可無論是趙德明還是趙德芳都不會。 做餐飲，起早貪黑的！兩個靈魂高度一致的給否了，重生了爺可不想受那份罪！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回頭再把自己累著。 去特區搞貿易批發？現在去特區，聽說就跟偷渡去香港沒什麼區別。還要鉆鐵絲網，咱絕不冒那險！ 就在趙德明在外灘瞎溜達的時候，就見一個小夥子，拿著一把吉他在路邊彈唱。 至於唱的，無論是趙德明還是趙德芳，都沒聽過。 趙德明是對歌曲不感興趣，趙德芳是出生的晚，壓根沒聽過。 他就站在那裡聽著小夥子彈琴，周圍還有幾個姑娘圍著聽他唱，人還不少。 等他彈完了，周圍人都鼓起掌。隻有趙德明說道：“就這水平？還敢出來丟人！” 這一句話可算是炸了窩了，趙德明心說：不是我！是趙德芳說的！ 幾個小夥子和姑娘把趙德明圍住了，彈吉他的小夥子走過來看著趙德明說道：“小子，挺狂呀！既然敢說這話，那就來一段！如果彈的不好，我讓你躺著回去！” 趙德明說道：“行呀！爺就給你們長長見識！” 說完就接過小夥子手裡的吉他，撥弄了一下，試試音。 然後立馬就開始來了一段西班牙舞曲，周圍人立馬聽傻了。就這水平，絕對吊打在場所有人。 “哥們兒，我服了！不過別光彈呀！唱一首呀！”吉他小夥立馬換了一張嘴臉說道。他現在是滿心的佩服，自己今天這是遇見高人了。 幾個小姑娘也是投過來異樣的目光，趙德明內心的靈魂趙德芳就是一個人來瘋。 “既然大家喜歡，就唱一首英文歌，昨日重現，謝謝大家！”趙德明說道。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I'd sing along ……一曲唱完，幾個小夥子和小姑娘都傻眼了。有的人能聽懂點，有的人完全聽不懂，但是不影響對歌曲的欣賞。 因為趙德明唱的太好聽了，畢竟他可是專業的。趙德芳上輩子可是花了大價錢學習聲樂，可惜沒人捧你，注定隻能做個十八線小歌手。 幾個年輕人立馬鼓起掌，比剛才的吉他小夥的掌聲更熱烈。 “謝謝！謝謝！”趙德明拱手謝道。 吉他小夥說道：“認識一下，我叫楊建軍，是電子廠的。你是哪兒的？” “我，我在孤兒院長大。前兩天剛參加完高考。”趙德明說道。 一個在這個年代穿著很時尚的女孩走過來說道：“呦，還是個好學生呢！我姐也剛參加完高考，她都考了兩回了。小朋友，你有女朋友嗎？我給你當女朋友，你天天給我彈琴好不好？” 周圍人聽了就開始起哄，看來眼前這幫子人就是傳說中的頑主了。 “我是打算上大學再找女朋友的，姐姐你這年齡跟我不合適。你這明顯是老牛吃嫩草呀！”趙德明調侃的說道。 女孩被氣的不行，女人不論在哪個年代，你敢說她歲數大絕對是惹她生氣的節奏。 但是周圍的人卻是哈哈大笑，楊建軍說道：“蘇紅兵，人家嫌棄你老，你就別往前湊了！哈哈哈！” 其他的幾個小夥姑娘也跟著一起笑，蘇紅兵的臉都氣紅了。 “我才比他大三歲，都說女大三抱金磚。”蘇紅兵還在給自己辯解。 “紅兵姐，您還是算了。我跟小朋友正合適，我們一邊大！”另一個姑娘說道。 “行了，感謝各位姐姐的厚愛，可惜我不找女朋友。有人願意跟我學吉他，可以來這個地址找我，外灘一百八十八號。”趙德明說道。 “多少錢一節課？”楊建軍問道。 趙德明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呃，兩塊一節，一節課一小時。有多少人想學？每周兩節課，保證一個月能彈曲！” 他知道這個年代的物價水平，趙德芳就隻能閉嘴了。他還想一節課收300塊呢！ “我！我！我！” 趙德明一數，男女一共五個人。這一次課就能掙10塊錢，一周兩次能有20塊呢！這年頭上海人均工資才65塊錢，五個人一個月就能掙80塊！ 趙德明心說：蚊子再小也是肉呀！我要掙小錢錢！ 楊建軍說道：“回頭我帶隊，把他們都帶到你那裡。” “我記得外灘一百八十八號是個小別墅，不是孤兒院呀！”蘇紅兵說道。 趙德明一聽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個到處溜達的主兒，他說道：“那是我們院長親戚的家，我暫時借住。等錄取通知書下來，我就要上大學了。你們來的時候帶著吉他，我的吉他搬家時候弄壞了！” 趙德明沒敢說實話，做人還是要留一手的。 “原來如此，行！那下周日見！”楊建軍說道。 趙德明這叫一個開心，內心世界裡，趙德芳說道：“看，掙錢還得看咱爺們兒的！” “德行！我要不攔著，你敢說一節課300！人全都得跑了！” 回到家裡，趙德明躺在床上，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趙德芳說道：“得想辦法去趟美國，把一些歌賣到美國去，咱直接掙美金！刀勒！” “你就那麼自信？不怕人家不給錢，或者玩抄襲？”趙德明問。 “哪裡都有這種人，就算法律再完善也有人能鉆空子。不過得看人，咱們得找人品好的。”趙德芳說道。 “誰人品好呀？”趙德明問。 “找傑克遜，邁克爾傑克遜。他人品好，把他後來的歌曲賣給他。咱們能大賺一筆，沒準還能跟著出名呢！”趙德芳說道。 “長的醜想的美！去美國這年頭可不容易。”趙德明說道。 內心中兩個靈魂就這樣聊到半夜才睡，直到早上有人敲門把他吵醒。 “誰呀？還讓不讓睡了？”趙德明打開窗臺說道。 隻聽外麵傳來一個女聲說道：“德明，我是媽媽。你下來開開門好嗎？” 趙德明心裡那叫一個煩，心說：真煩人！ 他不情不願的穿上衣服，走下樓來。打開門一看，好嘛！馮家三姐妹，劉玉華，外加馮莫。 來到院子裡，把門打開一半問道：“你們這是乾嘛？” “德明，媽媽知道你一個人住不容易，我想讓你二姐三姐跟你一起住。她們能照顧你的生活！”劉玉華說道。 “不用！做飯洗衣服我都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用別人照顧。再說她們都是女孩子，跟我一起住不方便，幾位請回吧！”趙德明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劉玉華趕緊拍門說道：“德明，德明，你聽媽媽說呀！把門開開！把門開開！” “德明，把門開開！這房子可是用爸的補助買的，我們也有權利住的。”馮麗說道。 趙德明直接從二樓窗戶往下喊道：“這是馮青山打我的賠償，白紙黑字的調解書還在我手裡。” “德明，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是要乾什麼呀？之前你來家裡，你不是這樣的！”馮靜說道。 趙德明之前是去過馮家，是院長婆婆讓他去的。他表現的很欣喜，但是當時的三位姐姐表現的很平淡。她們壓根就沒把自己當親弟弟。 “是，我現在想起來了。我當時是很高興，可你什麼反應？你們捫心自問，把我當成親弟弟了嗎？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外人！我再說一遍，讓馮莫去孤兒院。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滾！都給我滾！”趙德明大聲喊道。 這一句滾，喊的讓馮家姐妹卻是寒心。當初趙德明來的時候，她們是真的懵逼了。不敢相信，相處十幾年的弟弟不是親弟弟，眼前的孤兒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不是她們不把趙德明當親弟弟，而是她們都不知所措。 當然後來趙德明這人孤僻，不愛說話。三個姐姐肯定更喜歡能說會道的馮莫呀！ 馮莫這個時候上前拍門道：“德明哥，既然你要我離開，我答應你。我明天就去孤兒院報道！” “滾！再靠近，小心告你們私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