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德州出身。我們那最多的就是被那群小白臉蔑稱的紅脖子,我們也許不懂科學,但知道人性。你們贏不了,未來不屬於你們。” “不屬於我們?幻龍騎士法蘭奇,你覺得未來屬於你們嗎?” “我不知道,但我必須要為了那如同笑話一般的北美絕對防禦圈做貢獻,也必須要為那如同做夢一樣的代達羅斯計劃鋪路,甚至我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會不會把我們送入地獄。” 法蘭奇搖了頭,舍棄了騎士精神,決心要為國家的奉獻一切的他不會動搖。 騎士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說到做到是最重要的騎士精神。 精神沒有錯,但用的人有錯。 當他拿起幻龍叼來裝有49式機關盒子的瞬間,聽到了傅夕的話。 “知道嗎,中國有一個非常古老的四大家族。” “傅主任說的是七宗四姓嗎?四姓分別是傅、洛、慕容、譚。”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 “傅夕,我的名字是傅夕,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就是那所謂傅家本家的孩子。” 法蘭奇不知道這個係主任在說什麼,更加不能理解周圍的波動。 裝有49式機關的盒子傳來了難以置信的溫度,那是高速運轉下程式模塊會散發出的熱量。 魔法使,眼前這個人竟然是魔法使! 動不了,完全被壓製了,那是超出了常理,帶有絕對控製的力量。 魔法。 劇烈的元素波動竟然來源於一個普通人。 開什麼玩笑! 法蘭奇根本無法相信室內發生的一切,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扭曲,千奇百怪的顏色在堆疊,他仿佛置身於顏料噴塗的狂亂樂園之中。 隻是被噴塗的不是地麵,而是他的精神。 汙染和擴散。 衰敗和死亡。 災厄與毀滅。 他轉瞬間看到了一切,但他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切元素。 地麵開始凝結,幻龍騎士第一次感覺到了冷,那是連血液都要凍住的寒冷。 幻龍輕巧的揮動雙翼,凝結在地麵開始了退散。 強大的力量?不,是更加龐大,並且不可抵擋的春天到來了。 舒適到讓人想要大口呼吸的綠色通路展現在了法蘭奇的眼前,不同於之前的寒冷,現在法蘭奇眼前的世界不再是那冷色調的辦公室,他眼中的世界是充滿了自然和舒適,以及春天的美妙森林。 森林道路是各色的碎石拚成,路的的盡頭,是完美融入環境的紅頂小木屋。 解答。 坐在精致木椅之上的傅夕推動了茶杯。 “魔法一直都存在,隻不過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那都注定是少數人才能夠掌握的力量,很不巧,我就是那極少數能夠掌握這份力量的人。” “在我們魔法使中,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永遠不要擅闖魔法使的工房。” “會死的。” 茶杯落地,劇烈的元素波動讓法蘭奇徹底的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 領域展開:百問通路 —— “很不幸,我被外人稱呼為紅葵魔女。” 翠綠的通路,身處其中的法蘭奇一步都沒有辦法動。 他隻能夠任憑翠綠的枝條覆蓋全身。 提問。 “龍葵花是否有毒?” “有毒!咳——咳咳咳——” 法蘭奇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黑色的毒素擴散。 劇烈的疼痛開始在身體內翻滾。 提問。 “蛇毒是否致死。” “是!致死!” 不受控製,法蘭奇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控製身體,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言行,他完全沒有辦法規避回答。 那是無法抗拒,無法抵抗,是完全操控了你一切的絕對力量。 致死。 死亡的恐懼瞬間覆蓋了法蘭奇的思想。 馬上最後的問題就要到來,不能夠回答了,必須要逃離這裡,否則——會死的。 最終問。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海中的紅葵是否能夠殺人。” “不能。” 紅色瞬間覆蓋了法蘭奇眼中的所有事物。 一切都飄紅了,碩大的錯誤兩字充斥了法蘭奇的雙眼。 立於紅色之下的傅夕雙手舉過肩膀,表達了自己的無奈。 “可惜了,回答錯誤。” 帶著抱歉的表情放下手後,用手指輕輕的觸碰法蘭奇的胸口。 擦身而過。 一頭流淌著粘液,不可名狀的紅色怪物一口吞沒了法蘭奇。 —— “幻龍解放:狂龍之怒!” —— 垂死掙紮。 身受重傷,哪怕利用幻龍的破界屬性強行逃出了領域,法蘭奇也知道自己絕無可能繼續和魔法使對抗,而且對抗還是能夠使用領域的魔法使。 領域是什麼?是一個魔法使對一塊區域的完全控製,是壓倒性的力量掌握。 想跑,想逃,想要活下去。 推開一扇門,看到了那希望的光亮。 又推開了一扇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聽到了風聲。 一扇門後肯定就是天空了,那是自由,是希望,是重生。 一扇門。 一扇門。 一扇門。 一扇門。 一扇門。 一扇又一扇門。 法蘭奇終於發現了異常之處。 他在無限的輪回,每一次他都會回到原點。 “你認為你逃得掉?”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大名鼎鼎的幻龍騎士隻能夠一瘸一拐的繼續逃命。 光亮照進的地方,未必是好地方。 不知不覺之中,法蘭奇跑進了布滿了死亡和恐懼的最深處。 “逃吧,逃到你滿意為止。” 粘稠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溢滿整個空間。 法蘭奇感覺自己越來越冷,他低頭看去,那隻受傷了的腿完全沒有任何愈合,又或者結痂的現象,他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像是剛剛造成的一樣。 鮮紅的顏色濺了一地,他完全沒有辦法停下腳步。 停下就會死,必須要跑,要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想要活下去,想要——想要得救,不能就這麼死去,要——要往前走。 “繼續跑吧,血早晚有流乾的一天。” 法蘭奇咳嗽著,感受著血液侵蝕肺部疼痛。 希望隨著腳步越走越走遠,法蘭奇已經竭盡全力的跑起來了,但為什麼越來越遠呢? 身體在變冷,意識越來越模糊,力量在減弱,跑不動了,甚至連喘息的力量都不剩下了,但為什麼還在跑呢?為什麼還要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