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一樣了啊。 時代變了,麵對寶塔懸屍案無能為力的警察們也發生了變化,主要的變化就是讓另一群警察麵對如此殘忍和惡劣的案件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的就和十三年前的警察一樣,他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但就是沒有一個結果,犯人就是憑空消失了,誰都找不到了。 “真該死。”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的他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拿起電話。 匯報。 單純的向上級匯報還不夠,還要和其他部門進行簡單的業務溝通。 之後,他就得知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你是說這棟樓的十二戶業主早就死了?那現在住在那地方的都是些什麼人?” “不知道。” “你那邊能把業主的照片傳給我看下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後,鄧警官將自己的手機和小偷的手機都擺在了桌上。 照片。 第一張照片701的業主,呂誌賢,51歲,三年前死於癌癥。 小偷手機上的第一張照片,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那人都是呂誌賢。 三年前死了的人,現在活在那棟公寓裡? 開什麼玩笑! 緊接著是第二張、第三張。 本該死去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出現在小偷拍攝的照片中。 死人,活在了那棟公寓裡? 怎麼可能。 “老鄧,該動起來了,清涼街那邊有人報案,現場傳回來的消息說是發現了第二具屍體。” 同事的聲音傳了過來,鄧警官也不得不放下了手中正在比對的照片。 “第二具屍體?第二具無頭屍體嗎?” “是啊。” 見到對方點頭回答,鄧警官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車鑰匙就開始往外走。 這些照片再怎麼詭異,那也隻是照片,目前還有更重要的案子需要去辦。 —— “各位同誌好,我們是信息部的專員,我是金賀,他是何理,我們兩人受到上級部門指示,過來配合辦案。我們還有兩位同伴,他們是何同誌的簽約者,很快就會到。” —— “信息部?” 眼見警察們滿臉疑惑,金賀那邊非常迅速的拿出了張局長交給他的文件。 領頭的警官確認了文件後,表情上沒有明顯的變化。 “外行進去可不要亂碰東西,你們看看就好,不然破壞了犯罪現場,對我們來說都是大麻煩。還有,現場的情況不太好,做一定的心理準備,不然落了什麼心理創傷可別怪我。” “明白。” “明白。” 金賀和何理都是立刻表態自己明白要怎麼做。 他們兩人可沒有任何想要乾涉,或者主導偵查方向的打算,主要也沒這個能力,更沒這個權力。他們兩個人都隻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兇殺案,他們來隻是為了走個過場。 為什麼信息部要走過場?按照張局長的說法就是,但凡涉及到可能得回歸者作案,他們信息部都需要去了解下情況,並做出相應的備案。 僅僅如此,其他方麵——你一個月幾個錢,還想著要去幫警察去破案? 真進了現場,他們就知道了有些事情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剛進去的兩個小警察,捂著嘴跑了出來。 小樹林裡吐了一地。 說起這第二樁兇殺案,案發現場是清涼街過去的302國道綠化帶內,被害者是位女性,年齡沒有超過十六歲,死狀極其怪異和獵奇。 死狀極其怪異和獵奇,真正見到屍體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了張局長這話的意思。 扭曲。 人體就像是為了射出瓶蓋的塑料瓶,從中間開始被扭曲旋轉。 一旁的法醫想要把扭曲的屍體擺正,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掰不回來。受害者整個人就像是被融化了塑料或者玻璃,完全被重新塑形了,結合不見了的腦袋,這犯罪者變態的程度絕對不低。 現場沒有噴灑滿地的鮮血,屍體雖然扭曲,但也算乾凈整潔。 一種詭異的體麵感。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被旋轉這麼多圈,這也就是說——犯案人員是回歸者。 “念能力,至少要B以上的念力才能夠做到。” 金賀做出了如此判斷。 緊接著他按照記憶之中的名單,迅速的確認了幾個可能的犯罪者。 “念能力在國內是極其少見的能力,目前在前線三市的隻有五個回歸者有B以上念能力。隻不過這個人該由誰去抓是大問題,有證據還好說,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動他們,多少有些不合適。還有就是念能力B以上的人員中牽扯了一個非常麻煩的人。” “該不是S級的吧?” “就是S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名字是付鐵雨。” 何理對這個名字可不陌生,這人一直都是坐鎮回歸者協會的頂級戰力,但幾乎不在媒體麵前露麵,算是一個相當神秘的人物。 就在他打算接著問問有關付鐵雨的事項時,從遠處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中年警官看到金賀後,很快的就停下了腳步。 “金賀?你是金賀吧?” 從外麵走進來一位四十歲前半的警官,看樣子是剛剛詢問完了外麵路人,以及周圍住戶。 他剛進的現場,也不知道怎麼就認識金賀。 不同部門之間有往來所以認識?那這個認識不應該單向。 對方認識金賀,金賀並不認識他,被對方喊了名字,金賀也是一臉懵的看著警官。 “警官認識我?我們之前是見過嗎?”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十三年前——不對,這麼說不太合適。我過去是你那片區的小片警,還記得我嗎?我姓鄧,鄧石章。” “抱歉,我——我有點記不清了。” “沒事沒事。” 就在鄧警官拍著金賀的時候,洛憐幽和梅莉兩人都到了。 這兩位到了現場,何理本沒有打算讓他們看,但——架不住好奇心害死貓。 洛憐幽的狀態姑且還算正常,梅莉則是和之前兩個小警察一樣,在路邊吐了出來。 好心的遞過去一瓶水讓梅莉漱漱口。 剛能說話,梅莉擦了擦眼角,立刻咒罵起了犯人。 “太過分了,怎麼有畜生能夠做出這種事?”